直到有一天,我把被店裏押住的上星期的工資,全都交給了勝也。
下盤很窄。
這一切彷彿興奮劑,只有和勝也無時無刻地在一起,才能麻痺我的神經,保持我的活力,為我帶來獨一無二的歡愉感。
他對我表現出的親暱與順從,令我感覺無與倫比的甜蜜,彷彿水上勝也這個人,就是由糖與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所捏塑而成的。那麼地不真實,可是又那麼地令我沉迷。
他曾打電話給我,我接起來以後,手機就被勝也拿走。
我覺得他很煩人,對著他的訊息,有時是既讀,後來成了未讀。
我想成為他生活的支柱,所以我堅持了下來,繼續努力地做這份垃圾工作。
「我想要你看起來無時無刻都散發著性感的魅力,男的看了想幹你,女的看了想被你幹。
試噴香水時,勝也湊在我手腕,或者是頸邊。
「和你一起在街上走路,讓我覺得很有面子。」
他撒嬌似地回答道:「現在是我們兩個人的時間,我什麼都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開心又快樂就好。
勝也曾這樣對我說道:「以前的你太土了,現在的你真的好帥,好有魅力,我發現我比以前更喜歡你了。」
這使我成為一個幸福的人,有著幸福的生活;就算曾有客人侮辱我、對我動粗,跟眼前巨大的幸福相比,這些被作賤的小事,實在也算不上是什麼。
我可以穿兩萬元的西裝,但是勝也一定要穿五萬五千元的西裝,這樣的剪裁,才足以顯露出他的肩膀寬度、胸膛厚度,以及纖細好摟的腰肢。
回程的滿員電車上,我們一起站在一個不會擋到行人的地方。
當他聞著我身上的香水味時,他貼著我,帶著香氣的蓬鬆頭髮在我的臉頰與肩膀邊擦過
不說後來我們一起吸毒的費用,最便宜的是K他命,可能使人喪命的,則是劣質的、來路不明的海洛因和安非他命。
只有這份工作的高收入,才能讓我們一起過愉快的生活。
我們都很辛苦,所以我們值得用奢侈品慰勞自己。
我一直以為,我的幸福能永遠持續,就像我和勝也能永遠在一起,我們能永遠年輕,一起放浪形骸;就算我們不再年輕,勝也不再美貌,也不要緊。
能賺一點小錢,供我們兩人一起享受的我,絕對是勝也最值得依賴的人,我希望他不要選擇我以外的人。
這期間,拓哉曾經多次發給我簡訊:「你何時回來?」、「你最近還好嗎?」、「為什麼不來學校了?」、「你還會回來嗎?」、「能見一面嗎?」、「能一起吃個飯嗎?」
等到他洗手不幹了以後,我們就能真正地在一起。到時候,再平平淡淡地繼續談戀愛也不遲,反正我是他的勇人,他是我的勝也,這一點,永不改變。
反正只要他繼續喜歡我就好。
就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聽什麼樣的話;可是勝也非常知道如何說話取悅我。
我們一起打了下班卡,而勝也說:「我快窒息了,我好需要呼吸。」
我想要我的勝也變得越來越好看,如果我能因此變得更時髦,那也很棒,因為勝也喜歡長得好看的、有品味的、有錢的人。
和勝也在一起,非常地花錢。
我故意問勝也:「如果那是客人的話怎麼辦?畢竟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勝也毫不避諱週遭人的目光,他抵著我,親密地靠著我,摟著我,把我當成他的扶手,將他被電車搖晃的身體,全交託給了我。
我一直覺得他是愛著我的,而我是被愛著的。
「只要有我幫你挑衣服,你的業績就會越來越好;你會賺到更多的錢,然後買更貴的衣服,再賺到更多的錢」
我不知道勝也那裡實際上到底還有多少錢,也不想要看見勝也拿出錢包。
而我竟不覺得對拓哉愧疚,反而因此感到很過癮。
每當他對我說這些話,都會讓我感覺他是對我充滿愛意的,這會由衷地勾起我的慾火,讓我很想吻他,恨不得當場就與他做愛。
「其他時候的事情,之後再說。你現在也不是客人的Akihito,你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勇人,不是嗎?」
光是和他一起吃飯,還有我們一起去高級的愛情旅館開房間的費用,都令我的錢包見底。
我不在乎勝也是覺得我的口穴,或者是屁穴很便利,還是我會給他所有的錢,究竟是哪一點使他喜歡;也許是因為我都俱備,所以他都喜歡。
而勝也這個人,他的舉手投足,他的一切,更是和名牌以外的衣服、鞋子、皮夾、手錶絲毫不搭。
我覺得,能讓勝也看向我的錢包,等著我付錢,能負擔得起這些的我,是很厲害的。
勝也直接向話筒對面那人說道:「你好,不論你是誰,現在勇人在陪我,我是勇人的男朋友,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相處的時間,謝謝你,再見。」隨後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