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酒已經醒了泰半。
聖也翻開酒單,主動說道:「勇人,你還是學生吧?別在這裡花太多錢,我們喝燒酒就好,好嗎?」
我強撐著即將模糊的意識,回答他道:「我搭地鐵就好了,我想走一段路,這樣比較能醒酒。」
我感覺自己正因為聖也這個人,他的容貌、身上的香味、手中的溫度、對我的溫柔態度,而發熱著。
我點了頭。
我答應了他。
「來一瓶《鏡月》。」聖也向少爺說完以後,回頭對我說道:「除非點洋酒,不然我們店裡的燒酒是無限暢飲的,你只要支付指名費,還有續台的鐘點費就好了。」
那一天,我喝到凌晨才回到家裡。
因為前一晚喝酒的緣故,我宿醉了。
「你這麼快就來找我了,我好高興。」
而他與我十指相扣。
我沒有出席必修課。
聖也挨著我坐下,將他的手疊在我的手背上。
他好像懂得我在想什麼,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對我表現出的每個反應,都讓我好開心,讓我覺得自己在這裡花費的每一個小時都是值得的這讓我不想再回到枯燥的學校生活裡。
聖也將那一張收據放進我的皮夾裡,隨後將我的皮夾闔上,塞進我的褲子口袋裡。
隔天早上七點,我手機的鬧鐘每五分鐘就響鈴一次,我卻無法使自己的身體起床。
他自西裝外套的內袋裡拿出手機,「可以加你的LINE嗎?我不想要只在店裡見到你就算是平常,我也想見到你的臉,與你在一起。」
已經腦袋與臉頰都發熱,無法再思考的我,點了頭。
我不太知道該怎麼和人聊天,但聖也總是會主動找話題與我搭話。
我的內心彷彿有頭野獸,快要自我這平凡的身體中衝出,支配我這個無聊的人。
不知道克哉是否知道我正在浴室裡自慰。
他的訊息好像在我心頭搔著癢,令我即使回到住處,心仍悸動著。
我一直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床,頭痛欲裂。
手機發出提醒聲,我拿起手機查看,只見克哉發了訊息給我:「醫學概論的教授今天點名了,我幫你混過去,你下次別再翹必修課了。」
期間,聖也曾說:「你的酒量好像不太好,我們別喝太多,就讓我抱著你,我們聊聊天好嗎?」
我早就沒有錢支付計程車的費用,幸好我的身上還有乘坐地鐵的定期票。
從小到大,與其說是內向,不如說是自閉,或是恐懼他人。
我鎖了門,而後拿出手機,給聖也發了訊息:「我到家了。」
克哉彷彿想把我自幻想中打醒般地說道:「你還是學生,別花太多錢在那種地方。快點去洗澡睡覺吧,我無法接受屋裡有酒臭味,你最好把全身的衣服都換掉,不然會影響我睡覺。」
那句「我愛你」不論是不是客套話,至少讓我很受用。
我覺得很對不起克哉。
雖然那一萬日圓全部都花光了,但是我好開心,好高興,好快樂。
「勇人,你一個月沒有來了吧?我好想你。」
我回答:「好。」
這令我很羞恥。
我相信,就算聖也不愛我,我也愛著他。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了。
可是我無可自拔,需要宣洩。
不論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聖也那香甜的懷抱,都使我腦袋發熱。
畢竟我們共用著這間浴室,下次他來沖澡的時候,就會踩在我曾經射精的地板上洗澡。
進到浴室裡,我脫掉全部的衣服。
打開熱水,沖澡的時候,我想著聖也的模樣,他的臉龐,他抱著我的體溫,我打了手槍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能用來手淫的對象。
克哉已經在睡覺了,我開門的聲音驚動了他。
我任憑熱水將精液沖進排水口。
在店門口,聖也趁著沒人看到,輕輕地抱住我,說道:「你自己回家,我會很擔心,但是我還不能下班。雖然我也許無法回覆,但是你到家以後,發個訊息給我,好嗎?」
後來,我安全地回到了租屋處。
我回了一個非常感謝的貼圖給他。
本來我並不指望聖也回訊息,沒想到過沒多久,聖也回覆了我的訊息:「早點休息,不要太常喝酒喔,晚安。我愛你。」
他將我架了起來,往店門口走去,「要不要幫你叫計程車呢?」
少爺見狀,立刻將那一萬圓收走,隨後,拿來一張收據。
我點了頭。
「對,我去找了聖也。」
在我整個人意識不清,只能軟趴趴地把整個人都掛在聖也身上的時候,聖也自我的口袋裡掏出皮夾,將裡面僅存的一萬日圓全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克哉自床上坐起來,「你身上怎麼都是酒味?你該不會又去店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