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陆铮在和别人做爱。
透过一个不大不小的门缝,我趴在门框上窥视。
我的哥哥,脱下了禁欲的西服,面朝着我不断耕耘。
他的眉骨生得比常人更高,就显得他那双眼睛格外的深邃迷人。我最喜欢的那双眼睛,现在正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他低垂着眼睛,所以我看不见他的眼底是否有痴迷混沌。
他在流汗了,汗水顺着他高耸的鼻梁滑下,垂在鼻尖上,没有掉下来。
我不禁想象着停留在他鼻尖的感觉,我想要变成那一滴汗,咬在我哥形状优美的鼻尖上。抵住他的额头,感受着他的发丝轻轻拂过我的面颊。
我有些战栗,几乎为自己这完美的设想拍手称快。
但我的哥哥没有抬起头看见我,我神经质地用手指抠了抠门框,倏尔又立马停止。
我是钢琴小王子,我的手指应该要抚摸黑白的琴键。
我是我哥专属的王子,他是这样对我说的,每一年的生辰,他都会这样告诉我。我闭上眼,就快要陶醉在回忆里。
我看见我的哥哥在我面前单膝下跪,他会很轻柔地托起我的手,温柔的像是捧着全世界最为珍贵易碎的珍宝。他会慢慢的吻在我的手背,那双迷人的眼睛将直视着我,我看到他眸子里的万千星辰。
他的手心有茧,我忍不住发起抖来,但那吻又让我舍不得离开,那是只属于我的宝物。
我睁开了眼,但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那双有些粗糙的大手抚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他身下的人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发抖求饶?
我看见哥哥身上的肌rou在有节律的运动,那样美丽又充满力量的手臂。我曾在无数夜晚在他的臂弯中安眠,深知在我哥的怀中到底是有多么温暖安全。
他在抱着另外一个人,我突然回过了神来,并且在做一些更加深入的活动。
我的眼睛有些发涩。
我想,这一定不是我想哭的前兆,这只不过是因为生气而难以抑制的正常生理现象。
我将目光转向哥哥身下那人。
我看不见那个人的其他部位,入目就是一团五颜六色的头发。我有些发愣,震惊竟然在一瞬间压过了伤心。
这一团东西是什么?锦鸡吗?
我的哥哥竟然喜欢一只锦鸡!我的想法恶毒且幼稚,哥哥的眼光真是差,怎么会喜欢上一只锦鸡?我难道不够好看吗?
我感觉自己的思想走路了一个死胡同,而且我现在一点也不想从中绕出来。
所以他为什么要喜欢一只锦鸡?
我有些不高兴,准确的来说是有些生气。我不知道这怒火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如何排解。
但我不需要自己排解,我的一切都会由我哥帮我解决,所以我一把将门拉开,对着我哥说:“你在干什么?”
我没有叫哥哥,并且挺直了腰板,企图像个大人一样对我哥进行交谈。
我哥那该死的活塞运动终于停止了,他从那只锦鸡的身体里面抽离。我竟然看出了一点恋恋不舍的感觉,所以我的怒火熊熊,所以我口不择言。
我冲进了屋子里,差点没能保持得体优雅,我对着我的哥哥质问道:“你喜欢男人?”
我看见我哥愣了一下,他的胸膛正对着我,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还泛着蜜色的光泽。我吞了吞口水,感觉有点上火,于是我又多了一句废话:“你是个GAY。”
我哥的动作很快,他一手用浴巾裹住了下体,一手将被子一掀,把那只软绵绵的锦鸡裹在了被子里。
我更生气了,但我哥好像没有发现我的怒火,他甚至还在火上浇油。
“宝宝,”我哥下了床,“你怎么会在这?”
!!!
本身听了我哥用他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叫我的时候我都已经原谅他了,但他在问什么?他竟然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真的有点想哭了,他在对着一只锦鸡发情竟然还问我为什么在这?
我难道不应该在这吗?
所以我大声对着他喊:“你这个大混蛋!我讨厌你!”
我这人眼窝浅,哥哥从前常摸着我的小鼻头低声笑道,宝宝是个爱哭鬼。
我对我哥的话表示不认同,但现在我确实哭了,还哭的有点狼狈。我一哭就打嗝,生生把我的十万分愤怒给锐减到了三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哥就把我抱在了怀里,用他那温暖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后背,像个真正的宝宝一样把我一把抱住。
我哥的声音带着点抖,他一向来如此,看起来冷心冷肺的陆铮只会在我的面前惊慌,为我,为我的眼泪。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背,我有些颤抖,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宝宝,宝宝,别哭。”
我有点不想推开他了,但是我一定要推开他,他的身上还有那只锦鸡的香水味。
“我,嗝,我讨厌你!”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手一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