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法庭被设定在N92星系中央星的卫星城,我和雌父归期不定。莱蒙托家族这次遇到了大麻烦,政变的参与者都不会有好下场。此外,他们家族的雄子也会为之前对你的无理付出代价,首都星民事法庭的判决已经下来了……”
贝利正坐在小别墅客厅里的地板上拆着一箱箱的行李。他仍对光脑通讯中这个古板还有些啰嗦的雌虫大哥沃金斯感到陌生。
“你知道我还听不懂这些,大哥。”
“抱歉贝利,”背后忽然变得喧闹,他感觉到沃金斯捂着听筒跟身边人说了些什么,“我该回会议室了,留意你的账户,最近会汇入一笔来自托亚·莱蒙托的赔偿金。好了,再见。”
雄虫的社交总是充满了隐藏在奢靡下的yIn欲或者暴力。在雌虫弟弟利维亚前几天绘声绘色的描述下,贝利知道了自己受伤的部分始末。
那是一场关于宴会上亚雌的赌局。艳丽且娇弱的亚雌往往会是贵族宴会中左右逢源的对象。莱蒙托家的雄子托亚打算在宴会上与贝利争夺与一位亚雌交际花共舞的机会,因为这很可能在酒Jing的催化下发展为春风一度。新晋的交际花有些胆怯,因为托亚残虐乖戾的性格是上流社会中为人津津乐道的谈资,据传他健壮的雌侍和雌虫雌奴都难以招架。
据利维亚和在场的其他雌虫描述那是一场对于“惊鸿一瞥的爱情”的尊严之争,两个仍未觉醒Jing神力的未成年雄虫为了宴会上某位美人针锋相对。但通过民事法庭取证的监控视频来看,那无非就是一场雄虫小孩子间任性的互殴。托亚身边的雌侍在保护他的间隙中随手递来的钻石酒杯成为敲响战斗胜利之鼓的决定因素,也许贝利的失忆就拜他所赐。
伤害未成年雄虫是大罪,哪怕施害者是另一只雄虫也不能免责。但帝国的法律就是这么灵活,偏袒雄虫也永远是第一要务。判决迅速被首都星民事法庭呈上,结果是利维亚被判向利维亚公开道歉——当然被他的监护人雌父代替,此外还被罚了笔金额相当可观的罚款,并且将递上凶器的雌侍作为雌奴交给贝利处置。
虽然失忆后的贝利还不熟悉那个从前的自己,但他下意识觉得那场打斗不像是自己怜香惜玉或雄虫尊严至上主义怒火的燃烧,更像是他出于正义感的保护和对方处于私人恩怨的报复。所以当那个亚雌事后扭捏地递上访涵外加一枚沾染了浓郁香水味的玫瑰花瓣打算当面表达谢意时,贝利随手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他笃定这个亚雌的最终目的是攀附权贵的献身而非真诚地致谢。若非莱蒙托家族身陷政变的牵连之中自保无望,贝利相信自己绝非这个亚雌的唯一选择。
贝利拆开了所有的行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打算慢慢收拾。基础设施和家电都很齐全,在专人每周打扫一次的维护下也相当干净。就是太干净了,甚至没有稍微个性化的装饰,毫无生气。
当他他拿起了遥控手柄打开投屏影像换到了新闻频道,打算让屋子里多点声音时,门铃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贝利阁下午安!”
贝利开门时只看到一个深深鞠躬的雌虫,他穿着制服,恭敬地呈上自己首都星民事法院法务行政执法人员的证件以便被查看。
“希望没有打扰到您贝利·丹斯先生,在下以首都星民事法庭的名义前来……”
“这是那个雌侍吧?”
执法人愣了一下。
“案发时托亚的那个从犯雌侍。”
贝利向他身后看去,一只高大的雌虫正低头站在两步之外,他穿着简单的土黄色短袖T恤和黑色长裤,壮硕的胸肌和手臂仿佛要将衣服撑破。电子手铐和脚镣禁锢着他,雌虫毫无生气,贝利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牙齿在碾磨着自己的下唇。
执法人员显得十分尴尬,回答有些顾左右而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仿佛已经预判到了可能面临的为难。
“贝利阁下,这就是经过民事法庭批准被判决到您名下的雌奴,如果您不介意,请让我为您完成一些必要的手续。”
贝利意外地没说什么,递出光脑默许了执法人员的Cao作。
“为什么换人了呢?”
当手续完成执法人长舒一口气准备告退时,贝利忽然问了一句。他一身休闲的装扮,抱臂靠在自家的大门上,看不出什么严肃质问的神色,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我看过取证的监控视频,”贝利的下巴往雌虫的方向点了点,“这个雌虫不在场。”
执法人员明显愣住,面前的雄虫走完合法程序将雌虫落户在自己名下之后才提出了这个问题,看起来真的只像好奇一样。他叹了口气。
“在下十分羞愧,但如您所见贝利阁下,”他低下头,十分真诚,“我也只是依照程序办事的工作人员。雄虫总会有偏爱的雌侍并愿意为之通融的不是么。我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再次抱歉。”
贝利没有再问,点了点头,看着他们打开了雌虫的手铐脚镣并交给他一个遥控器后开着飞行器离开。
那个雌虫显得十分局促。他一手捏着自己被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