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性奴隶,是主人养的狗,奴隶错了,求求您告诉我主人在哪里好不好——求您了——”
行刑人见得最多的,就是无意义的眼泪和哀求:“我说了,什么时候学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们再开始计算。“
林锐在急匆匆往狗舍赶。
瑞塔踩着小高跟在前面带路,包甩的上下乱飞。
两个人穿过了椰子林,就看见沈夜跪在那里,他的胸口错乱的不知道落了多少鞭,额头上盖着一层冷汗,嘴唇发白,在那里颤抖颤栗着。
施行人拿着一条红色的鞭子,带着声音落在他的肩膀上。
“七,谢谢先生。”他低头沉默的道谢,像一个雕塑,几乎没有任何生气。
光芒似乎消失了,他看见有些东西又在被撕碎。
林锐几乎要冲上去把人撕碎,瑞塔将他一把拉住,在他耳边叮嘱:”达邦叔叔和婶婶很在乎家法的,你别太冲动——“
林锐这才忍住了怒气,走了过去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开口:“怎么回事?”
“六少爷。”行刑人停下了鞭子,他对这种情况似乎也见惯了:“是家法,出过门的奴隶接回来,以及每过两个月都要用一遍家法,防止恃宠而骄。这是达邦先生定下的规矩,三少爷房里的那位也不例外。”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甚至三少爷也搬了出来,林锐没有任何应该反驳的理由。
“他立过功不是吗?”林锐不方便说的话由瑞塔开了口,她看着沈夜几乎血肉模糊的胸口也皱紧了眉:“打少一点好不好?”
“立过功是主人给他面子,更要多打,免得他真以为是他自己有本事。”行刑人回答:“从来都是这样,没有过例外的,六少爷。”
林锐的牙齿咬了又松开,他看着沈夜的胸口,实在找不到更多的话:“他刚刚数到七,你只打了七鞭?”
“不止,因为他之前抗刑。”行刑人说。
“抗刑?”林锐的语调都有些变了:“他抗刑?你开玩笑吗?”
“是的。他在试图反抗,连自己是奴隶都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教了很久才开始知道怎么守规矩。”行刑人开口:“六少爷,按照规矩,这是要重罚的。”
林锐沉默了,他看着沈夜,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J说的那句话。
如果没办法让他彻底行走在阳光之下,那么让他看到光,又有什么用呢。
“他帮了我很多,对我有用。”林锐重新开口,也显得十分虚弱。
“知道,所以这件事可以不深究,我也不会告诉老爷免得节外生枝,但是家法还是要过的。”行刑人似乎还抱有一些歉意:“家法不重,到吃晚饭就能走完,对奴隶来说其实很轻松,您待会儿就能来接人了。”
行刑人很尽职尽责的给林锐解释了家法的流程,鞭子不疼,算是小号,爬行更简单,除了需要说一些认知身份的话以外几乎没有难度,木马上的假阳具跟他的按摩棒一样大,速度适中,也没有电击之类奇怪的装置。
总体而言,象征意义大于对人体的伤害,在于让他们“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捱程度来说,甚至低于B级奴隶每天的日常。
“抗刑罚的有点重了,本来正常来说,鞭痕三五天就能消。”行刑人语气中带着点抱怨,似乎在指不是沈夜乱动也不至于搞成这样的局面。
“乖啊,没事,待会儿就熬过去了。”瑞塔倒是走过去,小心的看着沈夜,沈夜抬起了眼睛,从瑞塔看到了林锐。
林锐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无尽的哀伤。
他想说什么,没敢说。
直到行刑人示意:“你可以跟你的主人对话。”
沈夜扯出了一个笑容,他脸上的红痕还没消,他的眼神有些飘忽,最终在林锐的身上凝聚住:“我刚刚在找您。”
“嗯。”林锐伸出手,抚摸他的伤口,用中文询问:“疼吗?”
“找到就不疼了。”沈夜在他的手上蹭了蹭,沉默了许久,终于又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林锐问他。
“不知道……”沈夜低下头,他摇摇头:“好像有什么事,我又搞错了。”
“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做的很对。”听见林锐悉心的安慰:“不用说对不起,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不用,你待会儿来接我吧。”沈夜摇了摇头,他的手一直背在身后没有松开:“瑞塔小姐刚来,你要去陪她。“
林锐过了一会儿才问他:“你不想让我看?”
“没什么好看的……”沈夜的手指在身后绞动。
林锐明白他在想什么,有自尊的人都不会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难堪,他轻声的道歉:“对不起,我总说不想让你受伤,但总是遇到这种事。”
规则,法度。
一切如同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我的失职。”林锐在沈夜面前道歉,沈夜终于将手从后头伸出来,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