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生个弟弟妹妹,他准高兴……”
渐渐地,说话声低了下去,哭yin与低喘再次响起,都被遮挡在了落下的帘栊后。
如此直过了半日,秦沄方才从房中出来,蕊娘刚被他搂着喂过饭后已经睡下了,因今日是休沐,不必去衙门,他方至书房看了几份公务,他的另一个大丫头过来道:“大爷,观砚在外头书房里,说有要事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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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观砚乃是秦沄的心腹小厮,被他打发去探听蕊娘那夫君林方回的消息。
原来秦沄将蕊娘软禁在房中后,虽说众人皆不知,只以为蕊娘病了要卧床调养,但她既已打算赎身出府,她一直不露面,林方回岂不疑心?
且秦沄已决意要将蕊娘弄到手,无论她是愿还是不愿,因此第一要紧事就是让林方回与她和离。
奈何林方回是个秀才,既读书识字,恐怕就不比那些普通百姓,许以财帛即可。秦沄因恐节外生枝,便先打发人去探听他的品性为人、平日行事,摸清楚了林方回最爱什么,最想求什么,自然也就好对症下药了。
此时一听,他忙来至外书房,观砚早已在书房里等着,行过礼后便道:“大爷,小的已打探清楚了,这姓林的,真真不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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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沄一怔,微蹙起眉头,方命观砚细细说来,听了半晌,起初还是错愕,到最后已然勃然大怒。
想他因蕊娘对林方回心心念念,本还以为林方回虽家境贫寒,应也是个谦谦君子,有几分能为。谁知今日才知,那竟是个滥赌成性气死父母压榨妻儿的赌鬼?!
他一时听观砚说着蕊娘为了帮林方回还赌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心中更是怒极,又暗叹自己为何不早点遇见她,这样她也不用受这么多苦楚了。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这样的渣滓,蕊娘又怎会与他分别五年,依旧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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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发现了华点【住嘴
秘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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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沄心里已起了疑心,便吩咐观砚再去探听,务必查清楚蕊娘赎身一事,是不是因林方回逼迫所致。又叫了白芷过来,道:
“林方回的事我已尽知了,你也不必再帮她欺瞒我,她是不是为了烨哥儿,所以才任凭林方回压榨她?”
白芷大吃一惊,盖因她知道蕊娘当年被迫嫁进林家的内情,这次蕊娘突然要出府的缘由也能猜到几分——不外乎是林方回拿林烨的身世要挟蕊娘罢了。
奈何蕊娘恳求白芷保守此事,她方才在秦沄问话时一个字不提,连林烨都瞒着。所以林烨至今不知母亲被父亲威胁,一直在拿钱给他滥赌,否则以林烨的脾气,怎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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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闻,白芷便误以为秦沄已知道了全部实情,面上神情几经变换,扑通一声跪下道:
“大爷恕罪,蕊娘确实是为了烨哥儿才出此下策,这原是她做母亲的不得已,并不是有意欺瞒大爷。若教人知道烨哥儿是她婚前遭人jian污所生,不止她名声尽毁,烨哥儿也一辈子抬不起头了。大爷也有哥儿在身边,自然知道为人父母的一片苦楚!”
话音未落,秦沄听在耳中,只觉五雷轰顶。
他原本只为诈白芷一下,谁知竟听到这等秘事?此时脑中不停回荡的只有一句话——
“婚前遭人jian污所生。”
一时之间,又惊又怒,又恸又怜,但面上只淡淡的,丝毫看不出惊愕,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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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只得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旧事陈明,原来当年蕊娘定亲后,一日出门去寺庙还愿,途中竟被人从后捂住口鼻,迷晕掳走。
因池家虽有些家底,但也只是小门小户,家里不过一房下人,跟蕊娘出门的一个丫头错眼不见了她,吓得只会哭,又怕主人家怪罪,竟直接就跑了。
可怜蕊娘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正在遭人jian污,一夜的蹂躏后,她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匆匆逃走,回到家后池母见了她身上痕迹,便知发生何事,母女俩只能抱头痛哭。
这般天降横祸原已凄惨,谁知数月后,她竟头晕呕酸,诊出有孕。池母本想让蕊娘将孩子拿掉,奈何母子连心,蕊娘却有些不舍,正在犹豫时,那林方回又闹上门来,不知从哪里得知蕊娘有孕的消息,闹着要退亲。
池母为女儿的名声计,只得许以他许多钱财,后来虽得知林方回是个滥赌鬼,但有这样把柄抓在他手里,且又为了遮掩女儿腹中胎儿的出身,只得将蕊娘嫁入林家。
之后的事,秦沄便已从观砚口中知道了,书房中一时间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