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何处写的有违孔圣人之意了,若说上官飞月在外抛头露面不合情理,武周之时本就如此,区区一部话本就扰乱了Yin阳,那武则天还做了皇帝,怎如今依旧是Yin阳正序,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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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排除异己,打压一切自己看不惯的东西罢了。没见他们骂得凶,《天册诡事》却依旧卖得火,足见民心所向。
她本也有一种倔强性子,自然不肯妥协屈服:“让他们骂去,我瞧他们是不是能骂得上达天听,看圣上肯不肯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罢便叫人将话递出去,气得一夜未曾睡好。
原本玉姝因父亲乃是科第出身,胸怀广博,接触过的叔伯兄弟亦都是虚怀若谷之辈,对读书之人很有好感。如今方才知道,这世间也有此等偏狭之人,其中竟还有士林领袖,大感失望之余,亦是对萧璟之前的话有了深刻认知——
“以一人之身,对抗天下之人,与蚍蜉撼树又有何异?”
不想那镜古斋得了她的回答,转天就递话进来:
“既如此,请居士另谋高就,我们不敢再与居士合作了。”
言罢,立刻就对外宣布,从此之后不再刊刻清泉居士的任何书稿,一副划清界限、生怕沾惹麻烦的模样。
那些酸儒见了,愈发有了攻讦玉姝的由头。又是大赞镜古斋深明大义,又是对玉姝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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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玉姝竟有了风雨飘摇,只有自己一叶孤舟勉力支撑之感,等到其他几家书坊也纷纷表示不会与她合作,那种孤独凄惶的无力,她从小到大第一次体会,刻骨铭心。
正自无措,大长公主又打发人来接她去府上游玩。她原本兴致缺缺,奈何公主之意不好回绝。
因公主经常来接她,秦府众人也不以为意,秦母忙忙命人收拾东西,玉姝换了衣裳坐车出门。她无心理会别事,只坐在车内恹恹的,话也懒怠说,凌波因想开解她,便时不时地说些个笑话趣事,她也不过偶尔应和一两声罢了,走了半日,凌波忽道:
“我瞧着有些不对,这路仿佛不是去公主府的?”
玉姝这才抬了抬眼:“如何不是?马车家人都是咱们常见的,他们还敢瞒着公主把我卖了不成。”
说话间,凌波已掀起车帘一角,一窥之下,花容失色:“姑娘,真真的不是!外头的样子,我已不知是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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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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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原本不以为意,此时方直起身,只见那外面的道路仿佛是往城郊去的,越走越荒僻。她登时大吃一惊,忙示意凌波噤声:“快拿帷帽来,咱们立刻跳车。”
虽不知这些公主府的下人为何要私自将她带走,但他们若有歹意,自己但迟一步,必然万劫不复。
匆匆将帷帽戴上,凌波的手都抖了起来,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车帘一响,玉姝心神俱凛,拔出发间珠钗握在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车帘掀起,她一扬臂就朝前用力挥去,皓腕却被人稳稳攥住,触手之感温热熟悉,萧璟顿了顿,挑眉道:
“你要捶我,也不必亲自动手罢”
玉姝一怔:“我如何要捶你了,慢着……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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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辆马车将她载到此处,却是萧璟的主意,一时她戴好帷帽,扶着萧璟的手下车,但见此处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芙蓉花林。
其色或红或白,或紫或粉,微微摇动,真真花香如海,艳色似涛。枝杈排列间似井然有序,又似杂乱无章,天然景致中又取出一股巧夺天工之意,抬眼望去,只觉天上少有,人间难得。
玉姝不觉地看怔了,只听萧璟笑道:“此处景致如何?”
她方点了点头,他捉住她小手,玉姝想到下人们就在附近,下意识欲挣开,但他手掌一翻,就将她纤指牢牢扣住了。
十指相扣间,男人掌中的热意源源不断传至她手心,她颊上作烧,虽有几分羞恼,也不再坚持。
二人就这般携着手,信步在花林间穿行,偶有一二只黄莺落在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翅膀摇动间,就摇下落英似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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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忽道:“这芙蓉花还有一个别名,姝儿知不知道?”
玉姝道:“我自然知晓,芙蓉花,又叫拒霜花。”
因其花晚秋始开,霜侵露凌却丰姿艳丽。
“原是富贵锦绣之花,却长于萧瑟秋景之中。”萧璟淡淡一笑,“拒霜二字,道尽其情。”
话音方落,又是一阵风来,繁花摇摇欲坠,但风过后,依旧傲立梢头。
玉姝早已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