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窗外之事,不由心中暗赞。怪道观里的师祖师伯们都赞师父有慧根,瞧瞧这份定力,有几个人能做到?
却不知玄昭又看了半晌,终于将手中的手放下来。那本《通玄真经》却是一页未翻动,还停在他拿起时的地方。
他心里只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郁气,恨不得立时离开此地,离那个女子……离他的嫂嫂远远的。
嫂嫂……他已经出家了,早已下定决心不为一切俗念所扰,又怎能依旧让自己,深陷于一段不容于世的痛苦关系之中?
怔怔地又出了半晌神,玄昭颓然起身,掀帘而出。
他那小童正坐在外间榻上打坐,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只听玄昭道:“我去园子里透透气,若国公爷回来了,即刻报与我知道。”
小童道:“师父有话和国公爷说?”
玄昭道:“明日就走了,自然要与主人家道别。”
小童不解,分明霍陵多番叮嘱要玄昭多住几日的。但他知道玄昭的性子,一旦拿定主意便不会轻易更改,因而也不多言,起身送了他出去。
只是玄昭说是散心,却也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罢了。
他幼时也曾是这园中的主人,时至今日,早已与他无涉。但既做了决定,又何必割舍不下,他是甘愿放弃一切的,从来都没有人逼迫过他。
一时走到园中一处亭阁,阁中有桌有榻,玄昭便坐下歇息。他自打回府后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日日夜里都会被惊醒,此时随意歪在榻上,耳边是鸟鸣啾啾,风声细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正自朦胧,忽听到女子娇脆的声音:“你瞧瞧那只蝴蝶,是不是飞到那里去了?”
玄昭在榻上微微一动,立刻捕捉到那声音是秦雪的。他心里的烦乱与自愧再次涌上来,也不想出去打照面,因知道自己上午的态度已然得罪了秦雪。
就让她讨厌自己是再恰当不过的,她嫌恶他,冷淡他,他方才能离得远远的。
谁知又有一道男声道:“快别追了,你瞧瞧你,额上都是汗。若想扑了蝴蝶来玩儿,下次我帮你扑个十只八只就是。”
秦雪笑道:“罢哟,快别作孽了,蝴蝶做了什么得罪了你?我不过一时兴起,你就又兴师动众,若被人知道,倒要说我轻狂。”
原来此时霍陵下了朝回家,也与秦雪到这园中来散闷。秦雪因见到一只极大的凤尾蛱蝶,便抽出帕子去扑它。这般一面扑一面追,遂到了亭阁前。此处遍植山茶,大片的茶花盛放,或浓或淡,或艳或洁,秦雪踮脚摘了一朵下来,别在鬓边,因道:“好不好看?”
霍陵笑道:“不好。”
不待秦雪佯装嗔怒,他捧住她小脸,俯身吻下去:“这花没有你娇艳,簪在你头上,不过是愧然失色罢了。”
一时之间,缠绵的吮吻声与女子时不时溢出的娇哼悠悠响起,玄昭听着兄长和嫂嫂的对话,原以为他们说一会子就会离开,哪知二人竟在此处就拥吻起来?
他心头一紧,继而又是一恸。听到她用那样亲昵的语气和兄长说话,他已十分难受,此时啧啧的水声越来越响,便听她哼道:“夫君,别在这里嘛~”
霍陵笑了一声:“怕羞了?上次在那亭阁里,你怎么自己就摇着屁股把裙子掀起来求着我cao了?若你不好意思,我们再去那里头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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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听了,如何不大吃一惊。这亭阁只有一扇门,他此时想走已然走不脱,若让兄嫂进来撞见,岂不立刻就知道他将他们夫妻二人间的私语听得一清二楚?
因又听到兄长的调笑之语,不由脸上发烫。
原来他们在这园子里亲热,远不止一次了……想这床帏之事,闺房之中做来还有许多女子都放不开,但嫂嫂这样雍容端庄的贵妇人,又是高门千金,应该更贞静娴淑才是,谁知竟这般放荡。
当下不由想起那晚秦雪将自己误认为霍陵时的种种yIn浪之举,不仅在廊下就出言求欢,还主动跪在他胯下,给他……舔,舔鸡巴。
玄昭是出家人,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到那些露骨下流的yIn语,又摸到女子滑腻的香肩,看到她衣衫下一痕雪白胸脯,及至将那守了二十来年的元阳喷射在她小嘴中时,几乎恍然失神,之后夜夜总是梦到当日光景,只要念头一飘到此处,身下那阳根就有了反应。
此时自然也不例外,其实早在听到兄长与她缠吻时,他胯间就已隐隐发紧了,又听秦雪道:
“谁说我要进那里面去了?”
——玄昭大松一口气,忽然又瞳孔一缩。
只见秦雪走到一株茶树下,一只纤纤玉手扶住树干,将那柔软似杨柳的腰儿弯折起来,高高翘起浑圆玉tun,另一只手拉起裙摆,往上一撩。
霎时间,玄昭和霍陵的呼吸双双静止。其时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