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道:“道长不知,我这孙儿虽与常人无异,可从小便不肯说话,不肯理人。”
一时将秦煜的病症细细说了,却听玄昭道:“请恕贫道直言,小公子的病,不是身病,是心病,老夫人纵是取了那千年灵芝万年人参来,也是治不好的。”
“小公子需要的是信赖之人的呵护照顾,待他渐次打开心扉,这病自然就好了。”
秦母听了,不由想到自打秦沄对儿子疼爱起来,秦煜的性子仿佛也活泼了几分,虽依旧不开口说话,比起以前那Yin沉沉的样子,早不可同日而语。当下大为敬服,道:“从来没有一个如道长这般,将我这重孙的病说得如此明白,果然高明!”
又道:“还请道长瞧瞧我这孙女儿,她与夫婿成婚数年,至今未有所出,是不是有哪里不妥?”
秦雪忙上前来,屏风后的玄昭沉默半晌,方才道:“请夫人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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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遂上来替她卷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皓腕,又轻轻铺上一块丝帕,玄昭的手落在帕上,动作轻柔得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半晌道:“我给夫人写几道调理的方子,回去之后按方服药,十日后,请夫人再来诊一回。”
这里众人还在诊脉,秦沄却来了。
一时请过安,秦母道:“煜儿在外头呢,你去看看他罢。”
秦沄出得门来,只见秦煜正蹲在一株榕树下,小手里揪着几根草梗子,不紧不慢地编了一个蟋蟀出来。
他心头一动,一伸手就将秦煜捞了起来。秦煜不妨身体腾空而起,忙下意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待看清身前之人是父亲,一张嫩嘟嘟圆乎乎的小脸霎时间闪过惊喜,秦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这几日衙门里事忙,可巧今儿有空,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话音未落,秦煜已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将一众丫头婆子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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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越来越少,委屈屈066706
救下林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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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秦沄回过秦母,带了儿子出来。
父子二人共乘一骑,沿着白鹤观外的官道,或是看看花,或是瞧瞧树,沿途所见俱是乡野风趣,秦煜从未见过的,不由瞪大眼睛,一颗小脑袋好奇地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又听秦沄给他讲些稼穑之事,更是大为新奇。
忽然一辆骡车经过,秦煜紧紧盯着那赶车之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秦沄察觉到他异样,道:“煜儿,怎么了?”
却见那赶车之人不过是个形容猥琐的中年汉子罢了,并无任何异常之处,秦煜的小手却捏得紧紧的,显见是认识他。
想秦煜除了上次离家出走那一回,几时单独出过门,又几时会认识这种闲汉?秦沄不由心头一动,只见那骡车的车帘闭得紧紧的,突然里面传来“咚”的一声,他眉峰微拧,一扯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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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白马唏律律地扬起蹄子,拦在那辆骡车前,秦沄道:“这位兄台,我这马的蹄掌有些脱落了,不堪使用,能否借兄台的车送我父子二人进城?”
这人闻言,顿时面现警惕,推脱道:“我有要紧的事,恐怕帮不得你。”
一语未了,秦沄已从袖中拿出一块银子,只一块就有三四两的模样。那人见了,眼中不由地露出贪婪之色,秦沄笑了笑:“辛苦兄台,这银子就作为兄台的车马费如何?”
一面说,就要将银子递过来,那人下意识伸手要接,像是又想起什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秦沄原本就对他心生怀疑,此时见他重金在前都不肯答允,愈发怀疑马车内有鬼,也不再纠缠,道:“那便罢了。”
说着仿佛欲离开,秦煜坐在他怀里,不由面露急色。突然,他一扯马缰,趁着骏马跑过的功夫一把扯下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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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车厢内,一个五六岁模样的男孩正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呜呜挣扎着,不是林烨是哪个?
原来这赶车之人正是上次差点将秦煜掳去的拐子,因一直怀恨在心,打听了林烨的住处,趁着他上学路上将他绑走,打算卖到城外。
电光火石间,秦沄目中寒光一闪,一鞭就朝那拐子抽去,口中沉声道:“煜儿,别怕。”
说话时,骏马再次扬蹄,只见兔起鹘落,他已两鞭将拐子抽落在地,接着马蹄重重踏下,那拐子不由惨嚎一声,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收拾干净了。
这里秦煜见了,哪还顾得上害怕,双眼亮晶晶地盯着父亲,只差拍手喝彩了。跟着他们的家人因落在后头,此时方才赶来,秦沄吩咐道:“将这人捆到衙门去。”又忙让众人将林烨解开。
林烨一脸惊魂未定,忽有一块帕子递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