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也不受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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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她一定更喜欢我了【美滋滋
蕊娘:呸!!!
主仆之别
原来这蕊娘早疑心秦沄赏她的那些银子燕窝不过是jianyIn她之后安抚所用罢了,他若不赏,她反倒还能自我宽解——左右她是无法反抗秦沄的,这原也不是她的错。
他赏了,她又受了,岂不是在说她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荣华富贵,这又跟那些窑子里的粉头有何区别?
偏今早秦沄房里的丫头照旧来送燕窝粥,她想到昨晚那人的欺辱,越发郁愤,一时又听到白芷说起“伺候”两个字,更是针扎的一般,白芷从未见她如此声色,忙使了个眼色叫那几个小丫头出去,又扶着蕊娘坐下道:
“你这是怎么了?说句不怕你恼的,那位爷生来就是个主子,从来不会对下人好言好语的。”更别说像对蕊娘这般,连她告假回家的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服侍他这么久,都没得过这个体面。”
蕊娘冷笑:“体面?什么体面?我早知道,下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物件!”
白芷道:“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胡话?主仆之别,原本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想了想,却还是道,“但我看大爷,并不是这个意思。”
白芷其实心内早觉得秦沄对蕊娘动了情,只是蕊娘因为儿子,决计不会留下给他做小的,因而不点破罢了。她原也以为秦沄只是一时新鲜,兴头过了就会撂开手,谁知那日秦沄竟主动问她蕊娘家中景况,连她儿子叫什么,在哪里进学都问了。
第二日,白芷就听说秦沄给蕊娘涨了份例银子,便知他是因自己说蕊娘家计艰难方才为之,此时又将那两个包袱打开,只见其中一个里头,是一整套的笔墨纸砚,全都是上上之品。另一个包袱里头依旧是文房用具,不过成色就很普通了,只是数量极多。
白芷道:“这一套,想必是让你拿去送给烨哥儿的先生。这里头的,约莫是给烨哥儿日常之用。”
恐怕秦沄就是给亲戚同僚走礼,亦不会考虑得如此周详,蕊娘的唇动了动,怔怔坐在床上,白芷拍了拍她的手背: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打小儿就在这里头,冷眼看着这屋里大大小小的丫头,有几个没做过捡高枝儿的美梦?我却不这么想。远的不说,就只看二老爷,董姨娘还给他生了儿子,不照样落得个发送家庙的下场?但是,大爷不一样。”
“大爷的情性我再清楚不过,他不是那些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爷们,送上门的,求着他要的,他若不喜欢,看都不多看一眼。凭是谁,他只要自己想要,只求自己所求。”
一时二人无话,半晌后,方听到蕊娘淡淡的声音:“你也说了,主仆之别,本就是天壤之别,就做了姨娘,也不过是半个主子。”
“老爷太太吃饭,姨娘要在地下打帘子。生了孩子,他坐着,我站着,也不管我叫妈。大爷再喜欢我,还能娶我做妻?”
说罢,又顿了顿:“况且,他喜欢我,难道我就要喜欢他?”
一语未了,已被白芷推了一把:“好不知羞!”
蕊娘此时方才觉得脸上热了起来,仍旧坚持道:“我说的可有半分错处?”
白芷道:“罢哟,我又不是劝你给人做小,不过白说两句。”又道,“但这包袱你可得收着,否则大爷准要寻我的不是。”
当下蕊娘只得将两个包袱收了,心中总觉十分别扭——
她一直以为秦沄是在羞辱她,偏今日竟知这不过是他的示好之举,愈发觉得此人性情古怪乖张,但凡他平常态度软和些,何尝会让自己误会至此?
这里她收拾停当,一径家去了,不在话下,此处却说很快就到了秦煜生日当天,秦府中虽不至张灯结彩,依旧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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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喜欢……【委屈???
蕊娘:呸!!!
离家出走
一大早,秦煜先至宗祠炷香祭奠,又到各房中行礼毕,至外间厅上见过萧璟,方回至院中受白芷等人的礼。
因他年纪小,秦母恐折了福寿,不令众人磕头,当下各处都有礼物送上,或玩器,或笔墨,或荷包绣袋,秦母又在上房开席,家中一干学戏的女孩子都装扮起来,在台上腾挪转闪,好不Jing彩。
一时秦母道:“大爷回来了不曾?”
地下的婆子忙答:“叫了小子在大门上看着呢,一回来了就来报老太太。”
秦母方才放心,搂着秦煜坐在自己榻上,又叫丫头剥石榴来给他吃。秦煜却是心不在焉,只怀中紧抱着一只草编的小人偶,因他平常就不发一言,恍若未闻,众人皆不理论,闹了半日,秦母又打发人出去问了好几遍,秦沄却依旧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