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脸上,夏斐皱了皱眉,迷迷糊糊被晒醒了。他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臂,和正对着自己的一张俊美且熟悉的面孔。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蹭”地坐了起来,然后被后xue的酸痛搞得差点又瘫了下去。夏斐光着身坐在床上思考人生:怎么回事,难道他酒后乱性和梵梵……?
三观崩塌只要一瞬,夏斐心神巨震,恨不得当场去世,但屁眼还在胀痛。脑海中对昨晚的记忆非常模糊,他只记得一些做爱的片段,至于原因……忘是忘了但是他能猜到,八成是自己酒醉失态缠着梵楚恒,毕竟,他从小喜欢对方,但始终没敢说出口,梵楚恒明摆着拿他当发小,要是知道了他龌龊的念头,肯定会从此逃离自己的视野范围吧。
小心思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一夜之间前功尽弃。夏斐记得自己缠着梵楚恒翻来覆去做了一次又一次……他痛苦地把脸埋进手掌,死了,梵楚恒醒来肯定觉得他是变态。
胆小心虚的夏总化身鸵鸟,麻溜地穿上严严实实的衣服盖住满身痕迹,蹑手蹑脚地溜出门,在梵楚恒的睡梦中一拍屁股躲公司去了。
到了蓝夏,夏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今天章律师没来,在他自己的事务所处理事情。夏斐下午和嘉荣娱乐的总裁王砚泽有约,要相谈之后的一个合作项目。王砚泽是嘉荣财团的掌舵,当年嘉荣在王砚泽的领导下,突然进军娱乐业,靠着雄厚的财力与势力,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洗牌了娱乐行业,一时之间吞并公司无数,如今的嘉荣娱乐几乎是曾经几大娱乐公司活活拼起来的。而蓝夏娱乐是商战中少数存活的幸运儿,夏斐一度很怵传说中的王砚泽,直到和真人见了面,才发现这位王总不过而立之年,英俊绅士,平易近人得很。一来二去,小夏总和老王也是生意场上关系不错的老朋友了。
夏斐提早到了约定的茶馆,王砚泽也一如既往的准时,两人顺利地谈妥了项目,剩下的时间还能吃吃茶点聊聊天。
包间的暖气开得十分足,王砚泽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的风纪扣,袖子也挽起一截,用袖箍固定住,露出Jing壮的小臂。而夏斐却一动不动,任由厚实的衣服包裹着,连扣子都不肯解开一粒。
王砚泽看他热得脑门都冒汗了,问道:“你不热吗?”
夏斐满身的痕迹还新鲜着,恨不得只露出一双眼睛。正想嘴硬说不热,正巧一滴汗水从额角流进眼睛里,于是话出口就成了支支吾吾。王砚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服务员进来添水,王砚泽吩咐道:“麻烦把室温调低一些,有点热。”
“好的好的。”服务员一边答应,一边给夏斐的杯子里倒水。夏斐正在抹落进眼里的汗,一时不察,抬手的时候和对方磕在一块,服务员手一抖,水全泼在对面的夏斐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疯狂道歉。
王砚泽“腾”地站了起来,掏出纸巾递给夏斐,“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疼不疼?”
“谢谢,我没事。”夏斐接过纸,“我这儿添的是常温水,不是开水,就是衣服——”
他突然定住了,王砚泽也定住了。白开水泼在夏斐身上,衬衫shi透后不仅变得透明,还会紧贴在皮肤上,然后就露出了斑驳的痕迹,又深又多,一看就知道不是女人能弄出来的。
一时之间包间内只剩下头也不敢抬的服务员的3D立体环绕道歉声。
“你出去。”王砚泽开口,把服务生赶走了。他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危险,他问夏斐:“怎么回事。”
被朋友看到做爱的痕迹,还是这么大面积,夏斐很不好意思,赶紧用外套把自己裹紧。
“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王砚泽看他紧张,放慢了语调,“你昨晚去找乐子了?”
夏斐说:“没有,我不找乐子。”
王砚泽“哦”了一声:“那就是身边人,赵秘书?钱经理?孙总监?李助理?吴影帝?梵——”
“别猜了!”王砚泽的脑回路远超常人,给个指甲盖大的线索,他能一个人还原出整个事件的全貌。夏斐不得不脱口而出,内心不断许愿对方别追问了,让好奇心停留在这里吧。
王砚泽深吸一口气,眸色深了深:“原来是梵楚恒?也对,你们住一起。你和他在一块儿了?”
“没有……”
“没有?难道是他强迫你的?那你今晚还能回家?”
听到这一问,夏斐心想,是啊,他确实还没想好今晚回不回去、要怎么回去,心理建设实在是没有做好。嘴上说道:“你别问了,和你没关系。”
王砚泽说:“怎么会没关系?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先住我那。”
夏斐说:“我可以住酒店。”
“如果梵楚恒非要来找你呢,酒店能拦住他?”
夏斐醍醐灌顶,想起亲近点的人都知道自己和梵楚恒好得都能穿一条裤子,连总裁贴身的赵秘书也听梵楚恒的话;而自己能想到的,梵楚恒肯定也能想到。所以住酒店可能真的会被当场抓获。夏鸵鸟纠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