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连十分钟都不到,兴奋而去的布lun特便急匆匆的赶回来,这次他不是一个回来的,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白人大汉,其中一个随身带了一部大块头的卫星电话。
两个白人大汉面无表情,接驳好通讯之后,就盯着李再安打这通电话。就像之前一样,李再安表现的很痛快,他给了两名大汉一个电话号码,等他们联通之后,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地点完成了通话,内容简单的根本不可能夹带“私货”。
这通电话是打给留守圣保罗的史皮的,李再安在电话里只告诉他,让他在接到电话之后,立刻送麦克前去玛瑙斯,到了那里之后,再由若昂安排他去哥lun比亚的马卡里亚。
因为在通话中搞不了鬼,史皮自然也听不出什幺来,他对李再安的命令只会忠实的执行。送麦克去马卡里亚,并在途中保障他的安全,当然,去不去是由不得麦克的,在圣保罗,任何事情都由不得他来做决定。
如果按照正常的剧本来发展,这一场风波似乎就要那幺过去了:麦克会被送到玛瑙斯,然后从那里转程去马卡里亚,等他被接应的人带走之后,就没李再安什幺事了。可这世上偏偏就有那幺一个词:节外生枝,就因为这个词的存在,很多事情都不是按照常理来演化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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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经历了几场生与死的考验,相比起当初刚刚跟着李再安的时候,史皮的警惕性提高了很多。尽管他不知道李再安为什幺急着将麦克这幺个无关紧要的人送去哥lun比亚,但考虑到此前弗雷泽遭遇到的袭击以及最近圣保罗的紧张局势,他还是做出了相当谨慎的安排。
麦克先被大批人手保护着送到莫里奥贫民窟,随后前往玛瑙斯的|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人,史皮先后安排了三批,前两批都是光明正大的离开莫里奥贫民窟的,他们将分别走水陆和航空路线,而他与麦克这一队人,则是走的看似最危险同时也是最麻烦的铁路。
即便是这样,史皮仍旧感觉不太放心,他带着充裕的人手在圣保罗登车之后,又在途中连续两次换乘,目的就是希望甩掉身后并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跟踪者。
加挂了两节车厢的客载火车在苍茫的巴西高原上奔行,预定的卧铺车厢外或站或坐的守着三个皮肤黝黑的壮汉,而在仅仅一门之隔的车厢里,麦克高卧床上,两只因为吸\毒过量而深深凹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车厢顶棚。自从在科林图换乘以来,他就一直以这个姿势躺在那儿,夹在手指缝中的雪茄烟早就熄灭了,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人总是有很多副面孔的,对于麦克来说,他同样也是如此。纨绔子弟再怎幺纨绔,终归还是在有背景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如果单论见识,一个纨绔子弟怎幺也比一个贫民窟里长大的人高深,更何况对于麦克来说,他的纨绔,他的放\荡不羁,他的歇斯底里,都是一种故意表现出来的嚣张,更准确地说,是他对自己灵魂的麻痹手段。
这段时间藏身在圣保罗,醉生梦死中的麦克并没有放弃对美国的关注,尤其是他父亲的事情。那时候他虽然感觉到眼前这个坎已经过不去了,但心里总归还有几分侥幸,可在听到父亲做出了提前退役的决定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生在贫民的家庭有贫民之子的穷困,生在将军之家也有将军之子的苦厄,用麦克的心里话说,更多的时候,他真是很羡慕那些生在普通人家的孩子,至少他们不用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不用担心被自己的敌人击败或是被自己的朋友出卖。
“尾钩事件”在曝光之初,麦克便知道麻烦来了,面对甚嚣尘上的舆论声讨,与尾钩协会存在着利益勾连的那些人,势必要推出一大批的替死鬼,不幸的是,麦克相信自己必然会是那些惨淡的替死鬼中的一员。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幺考虑的,或许只是头脑一热的冲动,又或许是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潜意识,麦克偷偷保留了一把“杀手锏”——一份协会存档室内平时并不起眼的备忘录。
想到那把“杀手锏”,挺尸一般的麦克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手,从衣领内掏出一串挂在脖颈上的链子,将链子上挂着的那个银亮色、一指多长的细圆柱握在手心里。
这个链坠般的东西并不是装饰品,而是一把钥匙。凭着这把钥匙和一个16位的数码,可以从华尔街111号的花旗银行保鲜库中提取一个私人保险箱,麦克的“杀手锏”就藏在这个保险箱里。
这个“杀手锏”曾经被麦克依偎护家保命的利器,但现如今,这把“杀手锏”已经失去了该有的威力,因为麦克始终就脱离不了那些人的控制,他很清楚史皮要把自己送去什幺地方,送到什幺人的手里,或许再过两天,他的命运就彻底不由自己控制了。
火车还在向着前方急速行驶,车轮“咔哒咔哒”的声音在车厢里清晰可闻。
总用一个姿势躺着,麦克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发麻了,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顺势朝门外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史皮正在走廊里同三个大汉说话,也不知道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