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再安是什幺人,还想着从他手里生生夺走一块地,这还不算,老东西竟然还想着让李再安帮他一个忙,这段忐忑中说出来的开场白实在是有够个性,利赛特在旁边听着,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发声嘲笑他了。
“呵呵,你很有胆量,”李再安向前伏过身子,藏在仅留一道缝隙的眼皮后面的眼睛盯着额头冒汗的埃尔科莱,足有十几秒钟之后,才嗤笑一声,说道,“可你得知道,胆量这个东西并不等同于上帝赐给你的庇护光环,你也会死的。”
“保罗先生,我知道对你来说,杀死像我这样的人甚至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埃尔科莱很有种豁出去的觉悟,他咬着牙说道,“但很明显的一点是,杀了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可杀了你对我也没有什幺坏处,”李再安微笑道。
“不,保罗先生,倘若你能接受我的请求并给我一个机会的话,相信你会发现今天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埃尔科莱摇头说道。
“是吗?说来听听。”李再安说道。
埃尔科莱没有直接开口,他扭头看看站在一边的利赛特和勒克洛斯,那意思分明是说这两人在场他的话不好说。
“你们先出去。”李再安毫不犹豫的摆摆手,示意两人先回避一下。
尽管有些不太情愿,利赛特还是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同勒克洛斯一前一后的出了客厅。
“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了,你有什幺话可以直说了。”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偏厅的门内,李再安面无表情的说道。|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
“保罗先生,请原谅我这次的冒犯,不过,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埃尔科莱并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对他这次的举动做了个解释。
实际上,埃尔科莱早在半个月前就屡屡试图与李再安建立联系,他遇上了一个大麻烦,凭他自己的能力和社交圈子,根本没有妥善解决的可能,为此,他才希望能够走李再安这条线。不过遗憾的是,埃尔科莱根本就没有同李再安见面的机会,他没办法进入莫里奥贫民窟,也找不到一个能够帮他牵线搭桥的中间人。最不幸的是,他试图与李再安接触的时候,李再安恰好不在圣保罗,而是在千里之外的哥lun比亚。
最后,迫于无奈的埃尔科莱才选择走了一步险棋,他挑唆着卡尔维拉组织的数千成员,抢占了李再安位于多蒙多特镇的这一小片庄园,目的无非就是逼迫他出来与自己谈判。
李再安显得很有耐心,他听完埃尔科莱详细叙述的前因后果,又听他说了遇到的麻烦。
作为圣保罗地区无地农民
运动组织的首脑之一,埃尔科莱出身在一个破产农民的家庭里,少年时期曾经在索玛奥教会学校学习,高中毕业后,考入南里奥格兰德联邦大学政经学院,凭着天主教教会奖学金完成了学士、硕士学位的研读。毕业后的埃尔科莱凭着Jing明的头脑和政治投机眼光,很快便加入了当时的巴西民主工党,甚至还作为民主工党的候选人参加过圣保罗市议员的选举。
不过就在他第一次参加圣保罗市议员选举的时候,突然被爆出收受贿赂的丑闻,由此,不但失去了市议员候选人的资格,还被当时的民主工党开除,等同于是彻底断送了政治生命。此后一段时间,埃尔科莱彻底的沉寂下去,直到他作为圣保罗无地农民
运动组织领导者之一重新出现。
大部分都不知道的是,埃尔科莱为人其实并不贪,他当年之所以牵涉到了受贿丑闻里,完全是因为一点——好赌,而这个毛病直到现在都没有去根。当初,这个好赌的毛病令他丢失了大好的政治前途,而现如今,他惹上的那个大麻烦也是由此而来。
大约半年前,埃尔科莱认识了一个名叫阿尔奇德的意大利移民后裔,经对方介绍,他成了恩布市一家地下赌场的常客。恩布市是圣保罗大区内的一个城市,离着圣保罗市区并不是很远,最初一段时间,埃尔科莱赌的还不是很大,总是有赢有输的,也没陷得太深。但就在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他在那家赌场里参与了一场梭哈豪赌,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里,不光输掉了他的全部家当,还欠下了将近40万美元的巨债。
直到这个时候埃尔科莱才知道,那个叫什幺阿尔奇德的意大利人从接触他的那一天起就是不怀好意的,他受雇于一个来自南里奥格兰德的大种植园主,目的就是要报复埃尔科莱,让他身败名裂。
“我当初在南里奥格兰德加入无地农民
运动组织,曾经组织过几次成规模的占地运动,为此也得罪了不少人,那里有数不清的人想让我死。”埃尔科莱站在离着李再安不到两米远的沙发前面,说道,“我也很清楚,我同他们之间的矛盾、仇怨是根本没有机会化解的,而你,保罗先生,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相信,你会需要我的,至少我总能为你做些什幺。”
看到李再安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埃尔科莱继续说道:“我知道保罗先生交游广泛,比如说正在谋求连任州议员的贝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