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定国公严老公爷年近不惑才得了一独子,严老夫人产下这孩子变殁了去,严老公爷悲痛之余,对此子是宠爱有加。
此子武功学识是一顶一的好,还未及冠便被官家封了世子。
只是令老公夜头疼的是,此子性格顽劣,既不爱附庸风雅yin词作对,又不爱舞刀弄枪摆弄拳脚。
他最爱流连于那秦楼楚馆,听那吴侬软语,醉于那燕环肥瘦之间。
这令严老公爷愁得不行,恰逢京城新科的探花郎下方至金陵为学政,于是老公爷拼了一张老脸,送了不知几何的书卷丹青,请探花郎每七日来一堂公府中,亲自为严小公爷讲学授道。
……
陈浩铭站在案前,只觉得传闻未免不实,这严小公爷真是弱冠之年,形貌更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两道剑眉飞长入鬓,一双桃花眼更是风情流露,看得让人心生好感。
且已来了三次公府的学堂授学,严小公爷省心得不行,对答如流,对他也是敬重有佳,按理说小公爷已是贡士出身,严老公爷也只是让陈浩铭纠正小公爷的品行,如今瞧着小公爷这学识,明年恩科定是能金榜题名的。
想到这里,能混个公爵恩师的名称,陈浩铭只觉得越看小公爷越顺眼。
今日陈浩铭到了公府学堂,却未见小公爷的人,往日都是早早到了,今日可是有何事耽搁了?
正想着,只见一小公爷身旁的小厮进来请人,“陈教授,我们世子有一惑始终不得解,请您移步院中与他一叙呢。”
陈浩铭也不是第一次去小公爷院里了,变也没多想,今日老公爷不在府中,府中的人也少随老公爷一同出去了大半,漂亮的廊道上一眺便能看到榭边豢养的孔雀仙鹤,如画一般华贵的江南园林,让生长在北方的陈浩铭无论看了几次都不由感叹。
……
严昊此时正在房中,看着案上的春宫图,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以他的武功,自然能听到陈浩铭正被小厮带着走向房中,他想着陈浩铭那白皙的脖颈和葱白一样的手指,禁欲了将近一月的鸡吧就更硬了些。
……
“世子,教授来了。”
严昊深深吐纳了几下,将那欲念压了下去,将陈浩铭迎了进来。
严昊看到他,马上露出了那惑人的笑容,“夫子!您可算来了!”
陈浩铭看着他眼中的笑意,不由得也勾起嘴角,只觉得眼前这个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孩子此时像个大狗一样,忍不住抬高了手,摸了摸严昊的头,笑道,“功课可有好好作?书可温了?”
“作了!也温了!夫子安排我的功课我何曾落下!夫子信不过…”他耷拉下了一双桃花眼,装着可怜,“现在考教考教我不就是了…”
他嘟着嘴,看着更像个大型犬类了,陈浩铭摇摇头,坐到了房中的茶几边,小厮立马上前奉了茶,严昊瞥了小厮一眼,小厮微微向他点了头,严昊挑了挑眉,小厮识趣地告退了。
他出房门的时候,还讲院门下了钥,守在了门口。
陈浩铭看着那琉璃茶杯中微黄的茶汤,轻呷一口,赞道“信阳毛尖,还是头茬的,这江南地界还能品到这样的名茗,倒是不枉我来这一趟了。”
严昊笑眯眯地看着他,“夫子若是喜欢,我便天天都差人买,您也日日都来我这儿喝!”
陈浩铭轻笑,“说什么浑话,我不用当差了?”于是又呷几口,“方才长生同我说你有何不得解的?”
严昊笑得更甚,跑到案前取了那画,他蹲到了陈浩铭身旁,陈浩铭不由得汗颜,自己坐在凳上居然不比严昊蹲在自己身旁高多少,不愧是将门嫡子。
严昊展了那画,给陈浩铭看,陈浩铭一看,皱起眉头来。
那是一副春宫图,可是不同于往常的春宫图,这春宫图上绘得竟然是两个男子,秀气些的那个躺在榻上,大张着双腿,那硬朗些的,正将巨大的分身置与那男子后庭中,干得激烈无比,两人皆是大汗淋淋,好不快活。
陈浩铭一把打落了那画卷,站了起来,“你在看些什么!简直…简直是有辱斯文!”
严昊将那画捡起,随手扔到了茶几上,他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可是却让陈浩铭看得背后发凉。
“夫子,我是真有疑问,我素来只同女子交媾,不知与男子交媾…是什么感觉啊,于是我到倌馆中去,看着那倌儿被人cao烂了的屁眼,下面的好兄弟怎么都挺不起来,但是那日我光是看到夫子淋了雨,身上贴得shi衣服就硬得不行,想着夫子那身子就硬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面看到那些花魁美人也无论如何硬不起来,只能对夫子硬了…”
说着,他将陈浩铭逼到了案边,双手撑着案,将陈浩铭圈在了自己和案中间,“夫子可是会什么蛊术,给我下了蛊不成?”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说出来的,陈浩铭被那滚烫的吐息吓得一惊,正想反抗,突然,只觉得四肢百骸酸软无比,竟直接倒在了严昊怀里。
“我…怎么…唔…你…你放开我!”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