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交往呢,而且一个学期连着给他发短息,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吧。
直到今天他才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之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官于于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看,你心里有人,我其实不爱你。
我们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至此,杨舒颀明白了。
官于于像只风筝,而他是放风筝的人。
看似是他握着风筝线掌控全局,其实他握紧了怕线断掉,松开又恐她飞走了。
仰头看天,绚丽的风筝飘在天上。
好远啊,远到让他心慌。
————
你帮帮我,你不是学医的吗
***
官于于进门就开始无语,直到看到倚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她翻了个白眼忍住踹他的冲动。
这个瘦成一把骨头的男人怎么会是她风光霁月的前男友啊!
明明杨舒颀眼里漾着的波浪比家门前的湖水都要温柔,怎么会是如今死气沉沉的一双眼。
还有杨舒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矜持,怎么变的颓废又破败?
当初是他提的分手诶!
明明是来提分手,说道歉的,可眼里神采掩都掩不住。
“唉~”官于于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略微有些感慨:“妈的,明明是我修补好的,怎么又让人给弄坏了?”
但是此时的杨舒颀已经没有心力叫她不要说脏话了。
他扭曲又颓废,可脸却因为瘦弱更加精致立体,梨涡深陷,因为脆弱让他的姿色更上一层楼。
“啧,”官于于翻了个白眼,把外套脱下搭在沙发上,嘴里骂骂咧咧:“我他妈好像是个捡破烂的。“手却已经开始挽起袖子。
她走出客厅,杨舒颀无神的眼睛就放在那件风衣上。
不久,官于于回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你家怎么连个咸菜都没有啊老哥?你这个疯子,听你妈说绝食绝到马上要饿死自己了?我真是服了,你怎么没就地飞升啊!”
官于于的喋喋不休让这所冷冰冰的房子多了点人气。
屋子里能砸的都被杨舒颀砸了,此时狼藉一片只有他窝身的沙发完好无损,还有官于于刚刚坐的地方,勉勉强强可以入目。
刚一回国就碰上祖宗她妈,当年对自己很好的阿姨泪眼婆娑的求她,别说官于于不是铁石心肠,就算是碍于人情她也得去看看她那倒霉前男友。
怎么才两年就又把自己嚯嚯的差点死了呢!
“我说你啊,都让人驱逐一次怎么还不长记性,怎么不小心看好的你世界,就那么轻易把它交出去,还是交到曾经毁灭它的人手里了?你也不傻啊杨舒颀,你就是犯贱你。”
她说了许久,沙发的男人不知道是被那句话刺激到了。
突然笑了一下,还是那样温柔无害,他就是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本事。
杨舒颀声音哑哑的,带着许久未成开口的生涩。
“那你救救我,你不是学医的吗。”
官于于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骂骂咧咧:“我他妈是研究药的,我救个屁救,你自己不想活,神仙也救不了!”
她说话总是这样,眉飞色舞充满朝气。
杨舒颀不笑,认真的点头:“死在你手里也行,我其实挺愿意的,本来就对不起你,陪你一条贱命也是我死得其所……你愿意帮帮我吗?”
“我帮你个狗屎我帮你!”
“叮——”
官于于还想骂他,突然门铃响了,她话说道一半指着杨舒颀隔空点了两下,意思是你给我等着便跑去开门了。
是外卖员,她买了两块咸菜和一些调味品。
厨房里熬了粥,她取了外卖就直奔厨房了。
杨舒颀没有等到他。
“June————”
那是官于于的英文名,被杨舒颀拉长调子喊,莫名的刺耳。
“叫魂儿啊?”官于于从厨房探出头,白他一眼又回去,没说一句软和话,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
杨舒颀久违的嗅觉竟突然恢复正常了,他闻到了久违的香气。
在美国时,只要他一生病官于于就会熬白粥给他,还会拌好吃的小咸菜,一口一口极其温柔又有耐心的喂给他。
杨舒颀饿了。
“June————”
又是一嗓子,倒是比官于于刚来时有生气儿多了。
“来了来了,别催!别催!”
官于于端着两个碗,一碗白粥和一碗酸酸辣辣的小咸菜。
简单的白粥和煎蛋她还是会做的。
从前因为学习成绩家里从没给她受过委屈,学校里也是老师的心尖尖,打扫卫生擦玻璃从来轮不到她,后来去留学,第一年交了个德国男友,天天跟着他走街串巷去吃好吃的,但德国人爱吃的她也遭不住天天吃,就每天唐人街,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