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笑着道了声谢,抽出两张纸印印脖子。
“看他对你挺好的。”孟星悦神色暧昧地看向她,“这次你生日,他诚意又这么足,亲自给你筹备了这么一场生日派对,怎么样?有没有被打动,想跟他复合啊?
简初扔下手里的纸巾,摇头。
“初初,你刚刚那舞跳得,太辣了!”一个中文不太流利的外国人端着酒杯过来,要跟简初寒暄,但是不知道谁脱了双高跟鞋在地上,他一个没注意,被绊倒,整个人突然往前摔。
孟星悦正对着他,眼见着他就要扑过来,下意识往旁边一躲,那人摔进了沙发里,但是手里的酒倒了,泼了整个沙发。
孟星悦手臂被溅了些,凉飕飕地,她条件反射地站起身,简初将她拉到一边,“怎么样,没伤着吧?”
“没、没事。”孟星悦摸了摸自己手臂,摸了一手的酒。
简初弯腰拿起桌上的纸盒,扯了下,没想到里面就只有一张纸了,边递给孟星悦,边说:“快,快去洗手间洗洗。”
“我自己去就行了。”孟星悦回头看了眼在沙发上挣扎着想起来的外国人,“你看看他吧,他好像喝多了。”
“行,你自己小心点。”简初放开她,又忙着过去扶那位国际友人起来。
孟星悦找来服务生,问过对方洗手间的位置后,让他派人过去把沙发清理一下。
她走过一扇门,看到指向洗手间的箭头,沿着长长的通道往前走,动感的舞曲在身后渐行渐远。
来到洗手间门前,她抬眼看了下男女的标识,而后转身进去。
洗手台前有两个位置,其中一个已经站了个人。
看到对方身上的粉色羽毛裙,孟星悦脚步顿了下,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她旁边的另一个位置。
江语儿正对着镜子补口红,从镜子里扫了孟星悦一眼。
“看来,星悦姐姐跟我的品味,很一致啊。”江语儿状似随意地这样说着,抿了下刚刚涂上口红的嘴唇,对着镜子笑。
孟星悦刚刚冲洗掉手上的酒渍,抬眸往镜子里看她,“你是说裙子,还是男人?”
江语儿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喜欢我老公啊?”孟星悦也是一笑,特意强调“老公”二字,而不是他的名字。
她也是不懂了,这些人的道德底线呢?怎么可以对已婚男士蠢蠢欲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转身从旁边扯了两张纸巾,用水打shi,去擦自己手臂上干了的酒渍,“可是怎么办呢?人跟裙子不同,裙子只能被动地被选择,人却有他的意志,光是你喜欢还不行,还得他喜欢才行。”
她不急不躁地说,江语儿也气定神闲,倚着洗手台转过身,看着她,抱着两条手臂笑问:“他难道就喜欢你吗?”
孟星悦擦手臂的动作一顿。
江语儿笑意愈发明显,“谁不知道时礼哥哥娶你,是为了兑现当年闻爷爷许下的承诺。”
听着对方说的这些话,孟星悦不自觉揪紧了手里的纸巾。
是,闻时礼只是为了完成家族任务才娶的她,他们的婚姻只是婚姻,不存在爱情,所以此刻,面对江语儿的讥讽,她第一次连回嘴的底气都没有。
呵,江语儿冷哼一声,甩着头发,扭着小腰,志得意满地转身离去。
她知道,她戳中了孟星悦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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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派对持续到深夜才结束,白天逛了一天博物馆,晚上又嗨过头,一离场,孟星悦就显出几分疲态来。
走出酒吧时,她不自觉捂嘴打了个哈欠,与此同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娇滴滴的“时礼哥哥”。
她和身边的闻时礼一齐回过头,江语儿裹紧身上御寒的大衣,踩着高跟鞋步伐匆匆地追出来。
“时礼哥哥,我今晚没开车过来。”她仰着头,期待地看着闻时礼,“你要不要送送我?”
孟星悦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闻时礼抬手搂住她,“瞧,你嫂子困了,我得赶紧送她回去,你打个车吧。”
这时,今晚的寿星简初和梁景行恰好从旁边走过。
“语儿坐我们的车吧。”简初驻足停留,大方得体地笑笑,“我们送你回去。”
“这……”江语儿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是看闻时礼已经搂着孟星悦走向路边停靠的车,只好假装客气地答应,“好吧,谢谢简初姐。”
上了车不一会儿,孟星悦就抵抗不住困意,睡着了。
不过从酒吧到他们下榻的酒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闻时礼见她睡着过去,下车后,绕到另一面打开车门,弯腰将她从里面抱出来。
动作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吵醒她,然而孟星悦本来就没睡熟,他一动,她就醒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徐徐睁开眼,转头看了下四周围,清醒了几分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闻时礼垂眸看她,提步往前走,“没关系,睡吧。”
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