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回头看了下,江语儿捏着手心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明晃晃流露出不甘。
她回过头,状似随意地问身边人,“这位江小姐总这么热心,又是推荐餐厅请吃饭,又是主动来当向导的,看来跟你交情不浅啊。”
阿肯开车过来,刹停在酒店门口,闻时礼拉开后座车门,“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的。”
孟星悦偏头看他,“青梅竹马?”
“算是吧。”闻时礼扶着车门,让她先上。
孟星悦弯腰坐进去,挪到里面,随后,闻时礼跟着坐进来,拉上车门。
孟星悦转过头,视线越过他,透过车窗玻璃,看向车外恋恋不舍跟出来的江语儿。
车子往前开,人消失在视野里,孟星悦回过头,靠着座椅交叠着两条腿,抱着两条手臂,情绪不明地说:“人家专程来找你,还要给你当向导,你就这么撇下人家,多伤人心啊。”
闻时礼笑,从口袋掏出手机,“你想带上她啊?”
孟星悦轻哼一声,“你早就想让我说这句话了吧?”
闻时礼:“……”
他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看着她认真问:“我说的哪句话,做的哪件事,让你对我造成这样大的误解?”
孟星悦偏头看他,审度着他的表情,“你要不把酒店地址告诉她,她能大清早地就找过来吗?”
闻时礼:“……”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耐心解释道:“我没有告诉过她我们的地址,但是如果她想知道,对她来说不是太难的事,她随便找个借口就能从梁景行或者简初那里知道,他们也是她的朋友。”
孟星悦沉默。
闻时礼拉过她的手,隔着两个人的手套,握在手里捏了捏,观察着她的反应,“不相信我啊?”
孟星悦半信半疑,睨他一眼,“谁知道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闻时礼笑,拿起手机,“那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跟她对峙?”
“不行。”孟星悦慌忙压住他的手。
如果让江语儿知道她介意,那对方今天找过来的目的就达到了。
“或者打给梁景行和简初?”闻时礼又问。
孟星悦想了想,摇头,“也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啊闻太太?”闻时礼忍不住捏她脸。
孟星悦拍开他的手,勉为其难道:“行吧,我就信你这一次。”
“那么勉强啊?”闻时礼笑看着她,作势又要往外拨打电话,“那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哎呀闻时礼。”孟星悦一把夺过他的手机,“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信你了!”
“好好好,不打了。”闻时礼笑着将她捞过来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偏头亲亲她耳尖,“你信我就行了。”
“不过……”说着,他笑意渐浓,松开她,端详着她的眉眼,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孟星悦推他一把,“我才没有吃醋。”
“没有吗?”
“没有。”
孟星悦脸一撇,因挂不住脸面,而面色chao红。
“真的?”闻时礼又凑过去端详她,似乎认定她口是心非。
孟星悦努努嘴:“真的!”
“好吧,没有。”闻时礼笑着又将她抱进怀里。
**
恩格斯说:博物馆,是一座城市的眼睛。
想要了解一座城市,从当地的博物馆开始,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于是,夫妻二人将首个观光景点定在了卢浮宫博物馆。
到了之后,孟星悦看着眼前具有浓浓的历史底蕴和艺术气息的建筑,举起手机就是一阵拍。
馆前还有华人建筑大师贝聿铭先生设计的玻璃金字塔,她想和它一起拍张照片留作纪念,将手机递给旁边的闻时礼。
“嗯。”闻时礼接过手机,抬手招了一下,远处的阿肯很快跑过来。
他将手机转手给了阿肯,“给我们拍几张照。”
“好的。”阿肯接过手机。
孟星悦不忘在旁边提醒,指指身后的金字塔,“把它也拍进去。”
阿肯边倒退着往后走,边举手给她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
闻时礼抬起手,揽住她的肩,两人互相依偎面对镜头。
阿肯咔咔给两人拍了几张,孟星悦拿回手机的时候,很好,果然按她的要求,把人和金字塔都拍进去了,但是她的头发被风吹翘起,脑袋竖了一根天线似的,为什么不告诉她?
而且,阿肯长得人高马大,闻时礼跟他差不多高倒是还好,她就可怜了,被拍得好矮,像从小人国里走出来的。总之就是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孟星悦看着屏幕里的照片,五官一言难尽地皱在一起,“阿肯哥啊?”
阿肯正要功成身退,听到少夫人召唤,停住脚步回过身来,“是的,少夫人。”
孟星悦抬起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