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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杨一围在想,相睿什么时候来救他呢?哦……相睿去救陈冰了,还是他让去的……
啊……果然还是想自己被救啊, 拯救别人并不能让自己解脱,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呢,好可怜,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最后他死在了那条小巷里,这才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就看那人靠在门框上问他喝不喝水。
「我自己来吧。」
他一身的冷汗,空调吹的浑身发凉,打了个冷颤,膝盖的疼痛尤为明显,不过还可以忍受,一瘸一拐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举杯吞水,反省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得意忘形了,他和相睿真正像对夫妻生活的这两个月,让他忘乎所以,全然忘记曾经摔的有多惨烈。
到底是管不住的一颗心。
虚弱的人容易悲观,大伤小伤不断,身体状况糟糕,尤其在昨晚,他起了一个念头。
他夸海口说相睿不想分开,他就不离婚。昨晚在衣柜里,没有理智地想,结婚为了什么?即使结婚了也不能让相睿对待他如陈冰那样。
好累啊,不如就离婚吧。
然后离婚的念头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也身体太难受了,但这种想法一旦萌芽,就会再也止不住了。
说话不算数又何妨。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相睿抬手想给杨一围擦汗,被杨一围下意识躲开,「吓到你了?」相睿手没放下,还是伸过去擦了汗珠。
这次杨一围没躲任由大掌抹掉汗珠,只是垂下了目光,盯着手上的杯子,手背上还留着昨天扎针后的青色,另只手将青色遮了起来,想想从来没被发现过,也就没有没有遮的必要拿开了手。
「就是还有点困,想再睡会。」
「好,我也想再睡会。」相睿没说‘我陪你’,这使得杨一围不好拒绝。
「那个……」
「什么?」
相睿靠在杨一围身上装作一副很累的样子,信息素倒是没停下来,「好累哦,我们去补觉吧。」
「陈冰…」杨一围脱离相睿的怀抱。
相睿挑眉,这次是真切感受到杨一围对他的疏离。「他呀,被苏哲带去应酬了。」他没有说出实情,也没有告诉杨一围他将陈冰安置在自己的房产下。
「那…苏哲…他…」杨一围念到这个人的名字都会起鸡皮疙瘩,「为什么这么做。」杨一围能猜到些苏哲的想法,无非是对他Jing神折磨,可为什么要把陈冰和相睿拖下水。
相睿没有回答,苏哲的事情他也搞不清不。抓住杨一围的右腿掀起布料,膝盖那处已经比前一天更严重,黑紫色的淤痕肿了起来。
昨天没有注意到,今天一看可不是比上次看更严重了。
杨一围抽了两次没抽出来,不知相睿是想转移话题还是真的关心他的腿。
「别动,我去拿热毛巾敷一下,瘀血能化的快一些。」
「我自己去。」一副不用麻烦你的样子。
相睿按下要起身的杨一围。
杨一围知道相睿在转移话题,便不再询问苏哲的事情。他能看的出来相睿对他的经历一无所知,对苏哲出国治病的事情也不清楚,他想让相睿知道,又不想他知道。
相睿双手通红,拖着热气腾腾的毛巾,「快敷上这样的好的快一些。」
「我知道。」杨一围捂着伤处,他怎么不知道这样好的快一些,可他真的怕疼,他连护士扎针都会紧张到屏住呼吸出一身冷汗,他宁愿淤血永远化不开,也不愿意受这疼。
「可是…疼…」这是杨一围第二次说怕疼。
热毛巾落下,杨一围紧张地在沙发上弹动,最后落在了小腿上,相睿笑着说他「娇气。」
他能忍,只是能不疼就不疼,那要疼也没办法,「我娇气嘛?」娇气在杨一围看来更多是贬义,「没有人告诉我这样是娇气,。」一副错了我就改 ,上手要将毛巾放到伤处,英勇就义的样子。
相睿抢过毛巾扔回桌子上,「我瞎说的,杨老师可是生病都要去上课的人,怎么会娇气呢。」
「不用管它,又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杨一围放下裤管。
「那我们去睡觉吧,再躺一会。」好在杨一围还是无法彻底拒绝他,被他半推半就拉回床上,杨一围背对他,他也不好再将人扯进怀里。
杨一围在alpha信息素的包裹下很快睡着了,晚上的噩梦没有继续,仔细听还有小小的鼾声。
相睿驾轻就熟地调低了空调温度,释放更浓烈的信息素,呆头鹅一如既往地滚进了他的怀里,可就在他快要得逞之时,杨一围竟然皱着眉头翻身回去,拉开了将人的距离。
最后相睿将空调温度升高些,轻手轻脚的给手机充上电,按下静音,开机后屏幕上跳动着各种信息以及未接电话,相睿挑了重要紧急的事情处理,剩下的一眼带过,陈冰的信息也在其中。
「你今天来么?」
「不是说给我送日用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