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位置,”楼骁跟他哥儿两好的碰碰肩膀,旋即也说好话道,“娇养出来的女人是不太会照顾人,大人您为卑职出气的心卑职都知道,私下就饶她一回吧,也没犯大错,您手黑,可别给打死了。”
裴焕点点头,瞧他眼下发黑,便道,“那酒就别喝了,我看你是好几夜没睡,可别真给熬出病。”
“这,这不好吧,卑职都答应人了,”楼骁犹疑道,他都答应人了,一时也不好拒绝。
裴焕把脸一拉,直接上脚往他□□踹。
吓得楼骁捂着裆朝后跑,“卑职不去了就是,您脚下留情啊!”
裴焕伸手掸掸脚背上的灰,“你小子我最清楚,嘴上是说了不去,说不定一出我这门就直奔醉春楼。”
楼骁窘迫道,“卑职说不去就不去,您为卑职好卑职岂会看不出?”
“既然你看得出,那就别叫我担心,”裴焕走到门边对候在门口的赵妈妈道,“西边的客房收出来,今晚楼大人在院子睡。”
赵妈妈低应着是,带着两个小丫头沿屋廊往西去。
楼骁哎呦着声拽裴焕,“大人,卑职回家就是,您不信卑职还不信卑职的爹吗?”
裴焕丢开他的手,斜着他道,“你爹要能看住你,你那屋里还能有十几房小妾?”
楼骁尴尬的搔脸,还想着找借口跑。
裴焕竖着眼盯他。
楼骁便老实下来,畏畏缩缩道,“卑职还饿着读肚子,总不能就这么去睡吧,可不得一夜睡不着。”
裴焕搡他出屋,“在我这里会短你吃的,待会儿就送来,你先过去洗个澡。”
说着就指了一个丫鬟,叫她把人带到客房。
等他离去,裴焕便走进了里间,沈初婳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手里帕子还往脸上抹。
裴焕到跟前掰着她的肩膀来看,眼周微粉,哭是没哭了,他笑了笑,“你这嘴坏事,差点就把他得罪了,你想叫我跟他翻脸?”
沈初婳偏侧着脸,蜷手推他,“他都说不怪我……”
裴焕覆住她的指尖,发愁道,“你不是最懂人心,他嘴里说的和心上想的会一样?”
沈初婳长睫微动。
裴焕看的入神,勾着她的腰抱怀里,凑到她脸边将唇一点点印上去。
沈初婳拉不开他,只能依附着他,感受他的热情,她的鬓发蓬松,随着她战栗散落了一点,将将掉在他的颈侧,他拂开发,柔声和她道,“我要提前和你说一声。”
沈初婳缓过气,细声道,“要跟我说什么?”
裴焕肃着脸,“陛下不一定会立刻办徐仲。”
沈初婳惊住,急急抬起头道,“都证据确凿了,陛下怎么不会办他?”
裴焕没表情的做出笑,“徐仲手里有兵,他人还没从金陵回来。”
陛下向天下昭告徐氏罪行,等同于逼反徐仲,徐琰昌成了弃子,大楚真的就乱了,所以陛下不会这么做。
沈初婳满脸错愕,未几她难过道,“难道,他们徐家能任意逍遥?”
那她处心积虑要裴焕做这些事有什么用?
裴焕摇了摇首,按着她的胳膊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徐仲回邺都,陛下一定会想法子将兵权从他手里拿走,只要他没了兵权,杀他易如反掌。”
沈初婳经他一说当即又开心,她举手摩挲着他的面庞,感激道,“你真好。”
裴焕弯身温和的凝望她,“我好么?”
沈初婳认真颔首,羞涩道,“我以前错怪你了。”
裴焕的表情柔化,近前又去吻她,她微张唇接受他,在他靠近时,与他一同倒进褥子里。
——
五更时裴焕醒来,他从被里坐起来,看沈初婳睡得香腮满红,情不自禁在她额头吻过。
沈初婳从睡梦里睁了一点缝,轻握他的手道,“……你要起吗?”
裴焕将她手塞进被里,“要赶在陛下早朝前入宫。”
沈初婳困顿唔着,勉强把眼往他脸上看,哑着嗓声道,“回来用午膳吗?”
裴焕掀开被角下地穿靴子,快速把曳撒换上,又将牙牌挂腰间,往身上看看没有不妥,才俯身和她接了个短暂的吻,道,“不用等我,大概要迟点才能回府。”
沈初婳疲倦的应不上声,就这么个睡着了。
裴焕满腹柔情,站床边良久才离去。
沈初婳睡得不是很安稳,屋里想起脚步声她就惊醒了。
她迷迷糊糊睁眼,就见床头站着钟沐妤,再大的瞌睡也被吓没了,她拥着被子慢腾腾坐起来,惴惴不安道,“……钟小姐是怎么进来的?”
她露出的肩头和胳膊交错着痕印,明眼人都看出她昨晚经历过什么。
钟沐妤脸色不Yin不阳,眼神轻佻的围着她打量,道,“我进裴府谁敢拦?”
沈初婳缄默的低着头,浓发柔顺披在她背上,一直抹进被里,她就那般坐着未置一词,姿态婉转风流,是极惹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