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市井妇人,往后公子会遇到更好的人,不必在意这一时冲动。”
宋辞青便举手朝她作揖,“扰了姑娘是我的不应该,我在这里给姑娘说声抱歉。”
他说完就张嘴微笑,望着沈初婳的眼里尽是谦和。
沈初婳也笑,“不碍事。”
她顿了一下,又道,“公子心性极好,青楼楚馆还是少去罢,免得坏了名声。”
宋辞青脸微红,尴尬的半咳一声,“让姑娘见笑了。”
沈初婳微微歪头,冲他浅笑出来。
宋辞青也露出笑。
红锦正要叫沈初婳,却见不远处裴焕一脸铁青的看着这边,那眼神即使在这昏黄的夜灯里也能看出戾气,她颤声叫人,“……他来了。”
27、她是外室(27)
沈初婳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仰头去寻人,果然见路口边一人骑着马,他缄默的盯着他们, 手中的绣春刀已经出鞘。
沈初婳顿时惊惧,她猛推宋辞青,“你快走!”
宋辞青被她推的踉跄,呆滞道, “你, 你……”
沈初婳越过他, 急忙朝裴焕奔过去,她站在马前, 抖着声道, “我和他没关系。”
裴焕觑起眼, 眉际凌厉, 他抬起手里的刀抵在她的额头上, 随后缓缓滑动, 一直滑到她的脖颈处,他讽刺的勾起唇,“你能跟谁有关系?”
沈初婳的眼泪刹那涌出, 她张了一下唇又闭住。
裴焕微抬刀, 她的下颌被挑起,他的目光在她的五官流连, 藏在深处的疼惜尽数化成憎恨。
他收回刀跳下马,猛揪住沈初婳的手腕拖着她往宅子走。
红锦跺着脚冲他们喊,“主子只是和宋书生说了两句话,他们没关联!”
裴焕头都没回,直接踹开宅门, 抓着沈初婳走了进去。
红锦焦急的哎一声,提着裙摆要跟过去。
“……他是谁?”宋辞青拉住她疑惑问道。
“他是我家主子的夫君!”
红锦甩开他的手,迅速跑了回去。
宅门啪嗒合上,宋辞青立在门前看了许久,最终只能落寞的转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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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几乎是提着沈初婳进屋,甫一进门,他就把人摁在墙边,咧唇讥笑,“沈初婳,你是不是觉得我能一直容忍你?”
沈初婳惊慌失措的摇首,她捧着他的手,试图解释道,“我跟他不认识,我到今日才和他见……”
“砰!”
裴焕一拳打在墙上,他凶狠的瞪着她,嘴里吐出那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沈初婳脊骨一震,耳边仿佛听见什么东西崩塌时发出的轰隆声,她的双眸被泪水填满,她连哭都没了力气,她说,“我没有跟他暗通沟渠。”
裴焕Yin森笑起,“都互诉衷肠了,是不是要我再瞎了眼,等你们滚到床上我再成全你们一对苦命鸳鸯?”
沈初婳颓唐的软了脚,她想伸手摸他的脸,被他侧身躲过,她泻劲道,“我没想跟他有什么。”
裴焕张手掐在她的颈下,一点点扣紧力道,直看到她脸泛青,眼眸没有生气的垂下时,他心口猛缩,怯怕只在瞬间产生,他的手一松,任她摔到地上咳嗽。
裴焕等她咳完,微微倾身道,“你我之间本就是交易,我替你办事,你给好处,当初你承诺,你人是我的。”
沈初婳一手覆在下唇处,仰脸望他,目中有乞求。
祸端是她招来的,可她本身也无辜,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是写了那句诗,她拒绝了宋辞青,根本没给过他机会,这只是一场误会。
“我没有背叛你,我从来没有单独和他见面。”
裴焕鬓侧青筋起伏,趁手将她拽起往床榻去。
沈初婳使尽力踢打他,痛哭道,“你放过我罢……”
裴焕掰住她的手,迫她和自己对视,“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你把自己送给了我,我现在拿回来不行吗!”
沈初婳一下停住哭,她汲着眼,“没说不行。”
她可以给他,但是她真的怕他野蛮,向前是担心拴不住他,所以一直抵死不从,如今他们才能说上话,又搭上书生的事,她瞧得清这次躲不了,她只是想他稍微理智点,能听得进她的话,这档子事做了,她就落了下风,往后真就依附他,以他现在气头上的架势,她要遭罪。
裴焕Yin沉的盯着她。
沈初婳将自己蜷缩起来,含水眸怯怯的注视他。
裴焕定在她脸上,心内的火气往上蹿,他不能因着她示弱就饶了她,她这种人骄傲惯了,现时服软,等风头一过,她还会再犯。
得到她,让她再不敢耀武扬威,便是她恨,也只能怪她自己。
裴焕单膝跪上来,沈初婳便知自己逃不了了,她覆手挡住眼,在他俯身下来时啜泣不止。
帷帐落下,便是一枕春情,有谁哭哑了嗓子,隔着门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