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在安静却拥挤的医院走廊小跑,颠的假发上下跳动,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飞离头顶。他挤出人群,一点点向目标挪动。
终于,他挤到了目标身边。
“不去。”男人的薄唇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周身冰冷的气场生生在这密集的人群中开辟了一圈无人可进的距离。
同样的白衣穿在这个男人身上显得身材更挺拔,就像模特的长款风衣。他的眼眉好似含冰,任何事物映射其中都是一团肌理分明的骨rou。
“白医生!这可是……”中年医生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把眼前这座个冰山直接搬到患者房间去。
“我说的话不管用是吗!”白礼琛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还需要我自我介绍吗?”
不屑的眼光惊醒中年医生,他一下从担心权贵患者的焦急转化为担忧自己未来的惊恐。
白家,可不是他一个普通医生惹的起的。
————————————————————
白礼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躁的状态,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挣脱最后一道防线爆发出来。与他暴烈的内心正相反的是外表愈发冷漠的神情,一路回家都没有一个人敢打扰他,生怕被迁就。
说是回家,却也不过是一栋毫无人烟的房子。钟点工按时打扫、厨师定点做饭,完美的时间安排从未打扰过白礼琛。房子的主人有时甚至不会光临,他甚至很久没和佣人见面。
推开大门,白礼琛并没有像正常人一样放松在某处,而是目标明确的走进入口严密却不引人注意的小房间,房间连同着幽暗前伸的路。
这是一个地下室。
一个摆满了各种锁链鞭子的地下室。
白礼琛走下去,轻车熟路的坐在房屋中间的椅子上,把四肢都扣上锁,戴上不透光的胶质眼罩,最后将天花板上吊下来的黑色颈环紧紧勒住脖子,整个人只能压抑的呼吸和发出毫无挣扎之力的“嗬荷”声。
寂静幽暗的地下室,冰山一样的男人自我束缚着,原本性冷淡的样子此时却散发着浓郁的情欲,像是发情的动物一样展示自己的身体。
冰冷的锁链和密室幽寂的环境终于可以让白礼琛沸腾的内里冷却下来。
白礼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这种怪癖。从他记事起,自己就像一个物件一样要听从安排。先是长辈的安排,之后是老师的安排,在长大些同龄的兄长也毫不遮掩的安排着他应该做的事。
白礼琛一直很清楚自己与常人不同,但他还是听从着。比如他不需要第二遍就能背下课文,数字在他眼里排列的永远规律可循。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好像天生知道要隐藏保护自己。
他看的清虚伪面孔下的丑恶,也看的见清高粉饰下的小人。但他不说,就像一个无情的旁观者冷漠的注视着“白礼琛”被控制的一生。
也许事情会一直这么发展下去,直到一次老师的错怪惊醒白礼琛。
其实事情很简单,本质就是富足的青春期男孩看不惯他那幅高冷且吸引女孩的目光。
眼神掠过叨叨不停批评他的老师,他看见了所谓的教师眼底下的趋炎附势。忽然他有些迷茫,为什么我要听从一个垃圾的摆布呢?滔滔不绝的老师根本没意识到被训话的学生已经拿起来一把小巧玲珑的美工刀。
白礼琛的事被白家压了下来。其实根本不用刻意控制消息,因为这个16岁的男孩已经完美的伪造了现场,最Jing明的警察也不能看出杀人凶手就是他。
这件事理所应当的引起白家主的注意。白礼琛也因此在众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惊人的智商,从此不受摆布。
但是,16年被掌控的印象永远不会消失。
自从“自由”后,白礼琛感觉自己变得非常易怒和狂躁,他不想思考下一秒做什么,只想毫不费力的按着别人写好的步骤进行下去。
他想,被掌控。
离开校园,就算是白家的孩子也不可避免的要进入复杂的社会。就好像是宿命一般,他Yin差阳错的接触到主奴的圈子。
年轻的身体是性爱中的抢手货,虽然带着面具,但高贵清冷的样子不会被遮掩。更不用说他脖子上带着“无主”的项圈。
白礼琛从未想掩盖自己,在选择身份时毫不犹豫的选择“无主”。他知道自己内心的服从欲远大于掌控欲,尽管他是名门望族白氏的幼子。他知道自己是天生的“奴”,但他骄傲惯了,也优秀惯了,根本不屑于遮掩。
主的样子却又是奴的内心,这副反差让一众S蠢蠢欲动,要是能征服这样一座高峰,主人的脸上也会有光。那里都有明争暗斗,这群表面和谐的S也不例外。
但,很失望。
白礼琛很失望,他还以为最老牌的圈子会有真正称得上“主”的人存在,但现在嘛,那些自不量力的垂涎他都懒得恶心。再看着一群垃圾臣服与垃圾,白礼琛都快闻见腐烂的恶臭了。
尤其是今天,本着审视的态度和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