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沒那麼糟」他說。
易喜覺得羅郎有點逗,兩人間有點狼狽,衣服都還沒脫盡。「夜還長的呢!」易喜淡淡得說了這句。羅郎聽了這句感到開心,這才好好得解著身上沒脫盡的衣物。易喜在他的床上躺下,這還真是第一次她躺上客房的床鋪。肚腹間很暖,舒適得暖意從體內暈開,她覺得很舒暢,有些昏昏欲睡。和金寅在一起一年,身子愈來愈虛寒,這倒是第一次身子如此酣爽。窗外雖下著大雪,但街上仍傳來一些炮竹聲。
「要過年了,你家裡的妻子是不是等著你回去過年。」易喜問。羅郎看起來也二十餘歲,應該早有妻小。
「客商一年到頭在外,我捨不得別人家的姑娘跟我吃苦。一年盼不到丈夫幾次,要是走得遠,三年見一次面也正常。」羅郎忍不住說了客商的苦處。
「家裡不催?」
「催!但長兄不從商,家裡侄子也好幾個。漸漸不催了。」羅郎支起了頭,側著身,看著易喜,心想:「怕是她說的那個男人也是客商。那也是辛苦,不知道該不該等,也不知道盼不盼得到頭。」他看她的身子,白瘦細緻,讓人想照顧。正是最好的年華,若是拿來等人,多可惜。他看著,又看得身子一陣熱,他挽著她的腿,側著身,陽物又擠進她的甬道內。這次就著之前射出來的白濁,順暢滑膩很多。他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緩緩得抽送著:「幾歲成的寡婦?」
「去年!」
「是不是沒生過孩子?」
「丈夫從一開始就是癱的。」易喜說著。這角度別有滋味,她又哼了幾聲。人很奇怪,一旦交和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暱感,兩人開始說了些較深入的過往。羅郎或許是長年騎馬,腰線精實,腰部有力,每一下抽送都像打樁一樣,快感很強烈。易喜全然承受,心理沒什麼負擔,都是為了金寅,金寅要她這麼做的。
羅郎覺得易喜沒有太多的矯情和羞澀,只要舒服就呻吟,還會迎著他的下身,自己尋自己喜歡的角度。她的身子很敏感,很容易到頂,甬道又濕又滑,他覺得快感非常強烈。她和花樓裡的花娘不太一樣,不討好人,她自在得享受快感。羅郎對她感到好奇。
兩人聊了幾句後,又陷在快感裡,喘息漸深,也就沒有再說話。羅郎把易喜翻過身,讓她跪在床上,他從後抽送。他插得太重又太快了,易喜略帶哭腔,脫口哼吟:「太深了太深了金」她差點叫了金寅的名字,但馬上驚覺不對,只說了一個字,後面的聲音硬是吞了下去。
羅郎的好奇更炙了,然後心裡竟然有一點點痠意,金什麼的,應該就是她說的偶爾件上一面的情人吧!他一年到頭都在奔波,要是有需求,也只是找花娘,從不敢和一般的姑娘在一起。他不想耽誤人,可是逢年過節的,他就特別感到孤單,那個金什麼的還有人惦記,而自己呢?他心裡一股氣悶,腰聳動的更快更重,耳邊只剩下自己的喘息。易喜顫抖得厲害,裡頭又吸又夾,他覺得無比舒爽,精關一鬆,四肢百骸都覺得輕飄暢快。他缓了下來,把易喜緊擁在懷裡,低頭要親吻她,她還是巧妙得閃開了,只說了句:「你怎麼也那麼行」羅郎笑了一下,就憑這句話,他原諒她的躲避。
易喜休息了一下,就起身說要去打熱水洗澡:「剛在灶上熱了水」
「我去吧!」羅郎說。
「你是客」
「不管那個金什麼的叫甚麼!你今晚就是我的女人。」他說。浴盆那麼大,打水要走個好幾次,羅郎倒是會照顧人,水打好之前只准易喜躺著休息。水滿之後,他說要一起泡進浴盆,易喜也不好拒絕了。窗外一直有炮竹的聲響,雪雖大,年味正濃。羅郎突然感到感嘆,這竟然是一個有人陪的年,多久沒人陪了。
「娘家人不在了嗎?」他兩人坐在水裡,他從後攬著她問。
「在,但娘家窮。過年頂多吃殺個雞,那麼多姪子姪女就盼上一口肉,我偶爾回去看看老爺子,少一雙碗筷也好,別趕著過年。你呢?從哪回來的,怎麼沒趕上回去。」
「這次去了漠北,走遠了。其實家裡在這有商號,但號上的人也過年了,我要是去歇腳,掌櫃的一家還得忙著伺候。不如不進去了。」他說。易喜有點吃驚,原來羅郎家是鎮上的大商號。但就來來回回聊幾句,易喜覺得他對女人縱使油滑大膽,但是一個很為人著想的人。
泡完澡,兩人也累了,她在他懷裡睡了一晚。隔天雪小了,羅郎倒是捨不得走了,兩人又歡快了幾回,又過了一天,羅郎才準備啟程。
「我要結算。」羅郎留下了房錢菜錢,還有一袋銀子給易喜。雖然沒說破,但他大江南北走遍,住過那麼多客棧,當然知道客棧有些打下手的姑娘會賺這種陪人的錢。他心中倒是沒有看輕看扁的問題,誰不是為了討生活呢!
易喜只留下了帳上的房錢菜錢,那一袋銀子還給了羅郎。
「這是為何?」羅郎感到意外。
「我不是賣,就是需要而已。」易喜說。她說這話,讓他接不上話。
「我沒有看輕你。」
「我沒有那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