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让被绑来的叶家小姐管账的事情在山寨中传播的很快,多亏了李大痣绘声绘色地描述。
我跟你讲,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管账,代表了什么?李大痣站在桌上,手上不忘比划,代表了她是他的命根子。
可老大不是不行吗?招风耳的男人嘀咕。
放屁,说老大不行的那是嫉妒!李大痣爆粗口。
嫉妒他胯下无物?不同于招风耳的小声嘀咕,说这话的人嗓门大,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嘲讽。
哟,你胯下有物,一两rou的东西也敢跟老大比,老大那有三两不,五两!李大痣豪气万分地比划了个尺寸。
五两?说话人是孙熊那派的,骂骂咧咧起来,你他娘的当是驴啊,人能长那么大的玩意儿?
书房内的贺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看了眼还羞着趴在桌上不起来的小姑娘心想,就为我说实话,搁心里骂呢?
李大痣和那人吵得热火朝天,演变为撸袖子打架,大伙起哄的、劝架的、准备偷溜去看叶家小姐的还有躲在角落窃窃私语的,无一不有。
贺东什么意思,平白无故让个娘们管账?
别是发现我们偷银子的事情了吧,打算打压打压。
不可能,他没那个脑子,莽夫一个。
也是,他要真有脑子,库里银子也不会叫人随需随取了,随便找个理由他都同意。
睡着了?贺东伸出手去戳戳小姑娘肩膀。
东叔!叶莺团腾地站起来,脸上热度一点没消,烧到颈子里,你不要说那种话。
好好好,我错了。贺东在小姑娘面前伏低做小逐渐熟练。
还有喔,你不能什么都同意呀,赌坊这种地方没个底的,你要管着他们。
我心里有数。
贺东笑着,大痣几个他放心,孙熊那批跟着前债主吃香喝辣的,真要彻底断了油水,保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吃点甜头安分些。
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孙熊最近的小把戏有点多啊,男人摸摸下巴。
再有人来要银子,你照给就是,别起冲突。贺东提前预防,怕小姑娘受了气。
知道啦,我就做个账房。小姑娘哼哼。
做账房就知足了?
是啊。
叶莺团知道自己的志向不像寻常女子,她就想握着笔杆子,瞧着银钱往来,只是爹爹不让,连谢家哥哥也劝她放弃。
小小的笔杆子,堪堪重于鸿毛,她却是无法护住。
李大痣的宣传起了作用,一天之内来了好几个汉子,憨笑着搓着手来讨银子,不知道还以为是新年来拜年呢。
叶莺团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有,还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要银子去买针线绣花,东叔的弟兄们可真是清奇。
贺东陪着待了大半天瞅着没啥事,屁股痒坐不住,招呼着人去练武场了。
不曾想,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来找叶莺团麻烦。
你说花点银子招个账房不行吗,让个娘们来?
叶莺团听到的第一声,直戳心扉。
娘们会什么啊,握笔杆子不如握男人的鸡巴,伺候好了,一样有饭吃。
第二声,污秽不堪。
谁叫贺东没鸡巴呢,是个不行的孬货。
第三声。
你轻点声,叶小姐陪着个阳痿的独守空房几日,别听着兴起发sao了。到时候求着哥几个cao她。
第四声。
他们是特意等了贺东不在时候来的,以贺东练武的习惯,一时半刻回不来。
一路从门廊说到屋内,男人将叶莺团包围起来,故意道:叶小姐,您还在啊,哥几个要领点银子,去cao娘们,是走这个流程不?
还是您要先自己验验货,看好不好使?这娘们属实漂亮,得跟熊爷报告一声。
叶莺团本以为是听多了贺东讲的下流话,才对污言秽语没有抵触,如今发觉她只是不抵触男人而已,除他以外的都叫人作呕。
小姑娘紧握着笔没有动作,后背紧紧靠着虎皮,想要汲取力量,东叔和张婶说过的,没有人敢动她。
事实也如此,男人们围着她却也保持了一段距离,但那目光咸shi下流,仿佛要剥光叶莺团的衣服。
没有。叶莺团努力稳住,张口有些嘶哑。
小娘们你什么意思?他们来的路上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无论什么理由都能给,跟之前贺东一样,不是男人为了打压他们想的招儿。
若想领取银钱,书写完整的条目,月初交,下月尾给。叶莺团找回了声音,端起在叶家时的架势。
写个屌,不批是吧,老子帮你写。那人起了怒火,眼见着就要来抢笔。
叶莺团捂着笔,身子往后一撤,
说时迟,那时快,长刀破窗飞来,削下那人一截断指落在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