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姜爷爷走了没一会,他忽然说“到了”,原来他就住在离我不远的一个房间里。进屋以后他给我倒了杯水,问我这次来做什么,我含糊其辞地说跟着领导来开会。
他叹了口气说,如果这次不能把欠的债要回去,他儿子的公司就要破产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他凡事想开一些,即使要账这件事儿占理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万万不可采取违法的手段,那样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一股风吹过,
直接推开了阳台的门,由于阳台的窗户没关,姜爷爷晾的几件衣服都飞了出去,直接挂到了大楼的墙体上。
本来这不算什么事,他也说不想要了,但我一心想要帮忙,就自告奋勇地来到阳台想办法。我把阳台内外的结构仔细看了一下,渐渐看出了点门道。这家酒店的设计很有特点,阳台和阳台之间有一个圆弧形的小平台,上面的宽度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如果这个人不恐高,就可以踩着平台慢慢挪到另一个阳台去。
我看清地形后,试探性地钻出阳台,缓缓落到平台上,挪了几下脚步后,终于够到了那几件衣服。如果是在较低的楼层,这些操作只是小case,但是在这么高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幸好以前跟着蓉阿姨训练过一段时间,不然还真的会腿脚发软。
把衣服拿回到屋内后,姜爷爷夸我是个热心人,他再次劝我帮他去要账,还说可预先支付给我一笔不菲的酬劳。这些诱惑着实让人心动,不过妈妈的叮嘱言犹在耳,我思来想去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特意走到阳台查看了一番地形,顿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我的房间虽然采光不好,比较吵闹,却是处于整栋大楼的最中心位置,而且周围的平台都比较宽,理论上我可以通过这些平台爬到酒店内任何一个房间的阳台,不但来去便捷,直线距离也比较短,非常方便。
当然了,这种高空作业是一种比较危险的行为,实际上只有那些蜘蛛人或专业人士才敢这么做,好在我受过专业训练,这次还随身携带了攀爬套装,所以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这几天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通过爬到阳台或窗外来打探军情。
打定这个主意后,我跑到酒店对面的大楼上安了两个摄像头,几乎可以监控各个房间的一举一动,随后又采购了一些防身的套装产品,这次参会危机四伏,要是再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也可以自保。
等我再去找妈妈的时候,她也刚刚回来,趁着她去卫生间的时候,我悄悄在她手机里安了一个监听器。从我警察的身份来讲,这种操作是常态,有时我们经常需要监听可疑人员的电话,但是用在妈妈的身上还是第一次,我的心里着实有些忐忑,很怕她觉得我不信任她。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这段时间她的周围色狼环布,万一她要是瞒着我去见那些色鬼就麻烦了,还是监听一下她的电话比较保险,就算被她发现并毒打我也认了。
妈妈从卫生间出来后,边擦头发边问我:“这回休息好了吗?”
“当然了,已经满血复活了。”我笑着抬起胳膊秀了一下肌肉。
“今晚VIP的内部群还有活动,你能去吗?”
我快速回答道:“当然能去了,我是您的助理,我得去帮您挡酒呀。”
“那你要是再喝多了怎么办?还去摧残那些小树吗?”她的嘴角又浮现一丝笑意。
我拿出一条绳子说:“今晚活动散场以后,您就拿这个把我捆上,准保不会惹事了。”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绳子放到包里,随后又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我:“今晚参加活动之前你把这个先喝了。”
“这是什么?”我接过药瓶。
“醒酒药。”
“好用吗?”
“我没用过,听别人说还行,你试一下吧,总比没有好。”
“谢谢妈妈,您考虑得真周到。”我把药瓶揣了起来。
“你今天喝得还可以再慢一点。”
“不行,喝得超时会被亮黄牌,如果得到黄牌的次数太多就会被红牌罚出场的。”
“我在VIP群里跟他们沟通了,每个人允许有五次超时。”
“那太好了,昨晚那些酒鬼都是久经沙场,我跟他们比拼的时候还真挺费劲的。”
她叹息了一声:“其实我觉得参加这次活动也是机会渺茫,很难遇到什么商机了,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下去,咱们就放弃吧。”
我着急地说:“那怎么行?就算有一分的希望也要尽一百分的努力。”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里不是慈善结构,也不是救济院,没人会同情和可怜咱们的。”
“不行,我不甘心,不试过一次我是不会放弃的。”
“好吧,那就把这次的活动参加完。”她面色淡然地看着我。
“对了,您见到陈力了吗?”
“你还说呢,今天一大早他就和夫人坐飞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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