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屑地把脸转到一边,没理会她。等那伙人进去后,我找到一个角落戴上头套、墨镜和假胡子,围着启光大厦转了两圈,终于逮到一个机会,跟着一群外宾混了进来。
进到大厦后我成就感爆棚,以为今晚可以一逞英才。在会议中心坐了一会后我发现自己高兴早了,这是一次真正的精英聚会,不是我以前谈判和卧底时经历的那种小party,看到戴娇娇在那里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我觉得自己特像一个不入流的笨蛋。
不过自己已经在妈妈面前夸下海口了,只能硬着头皮硬撑。我厚着脸皮四处和人攀谈,恭恭敬敬向人递上名片,所得到的反馈都是轻蔑的眼神和冷冷的一瞥,我不住安慰着自己:没事儿,就当是募捐来了,谁也不欠你的,搭理你是赏脸,不搭理也很正常。
最后当我在走廊的垃圾桶附近发现多张自己的名片后,心里一阵难过,但马上把名片捡起来,自嘲地安慰自己:这些人真是的,不喜欢就把名片还给我呗,扔掉了多可惜,我可以把它送给有需要的人嘛。
说实话,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就没这么低三下四过,但是现在我真的愿意为妈妈牺牲尊严,如果这些人肯跟妈妈的公司合作,让我舔他们脚下的鞋也心甘情愿,可惜我真的和那些大咖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交集,我苦笑地看着他们潇洒自如地指点江山,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实在太幼稚、太天真了。
不过我在大厦里周旋了一晚上也不能算没有收获,起码弄回了一堆名片,这些精英人士我也基本混了一个脸熟,我还知道了戴娇娇身边那两个美女保镖的名字,那个梳辫子的大胸姑娘叫凤雪,短头发的翘臀姑娘叫梦晴,她们好像没有笑神经,从头到尾没露过一丝笑容,我甚至怀疑是别人欠了她们的钱。
终于熬到聚会散场,我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走出大厦,感觉这一晚上如同炼狱一般折磨人,真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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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酒店楼下的时候,我仰头看着灯火通明的窗户犯难了,妈妈的房间还亮着灯,很明显没有睡觉,自己现在两手空空,怎么上楼面对她呢?
看来酒店先不能回去了,还是出去躲一躲吧。我一肚子愁绪地走到附近的美食一条街,一边撸串喝啤酒,一边想着待会儿怎么跟妈妈解释。甭管怎么说,先把自己弄醉了再说。一位姓罗的烤串大妈见我喝得很郁闷,不住开导我。等到喝得有七分醉意的时候,我看到旁边几个卖小吃的摊床,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这时候妈妈也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平常都有我和孩子们制造噪音,虽然吵闹却也充实,如今剩下她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反而显得孤单寂寞,她甚至有点后悔没和我一起去启光大厦了。
又过了一会,她见我还不回来,忍不住给我打了个电话,却听到手机铃声在门口响起,她疑惑地拉开门一瞧,发现我喝得醉醺醺地正坐在门口打盹。
妈妈叹了一口气:“怎么又喝成这个样子。”她蹲下身轻推了我两下,同时喊着我的名字。
我缓缓抬起头,装作意识不清的样子发了会愣,然后才呆呆地看着她,慢慢露出一脸傻笑:“您好……吃完饭了吗?”
她搀住我的胳膊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能站得起来吗?”
“没喝多少……我还行……”我顺着她的手劲慢慢站起来,一步三晃地挪进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不动弹了。
妈妈愣了一下,走到我面前柔声问道:“怎么样,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点温水?”
我嘴里发出一连串叽里咕噜的混乱语言,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妈妈又问了几句,我都发出含糊其辞的回应,有点像自言自语,语速也渐渐变慢,嘴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又要睡着了。
她无奈地弯下身仔细端详着我,又围着我转了几圈,又叹息了一声,大概已经准备接受我要在这里睡觉的事实了,我正在暗自得意,她忽然踢了我一脚:“臭小子,你要装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起来?”
我不甘心自己的演技被拆穿,嘴里嘟哝了两句,继续装醉。
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怎么,任务无法完成了,就装成喝醉的样子打算蒙混过关?”
我吧唧吧唧嘴,没有回应她,好像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好,你喜欢这个房间就在这里睡吧,我去你的房间。”说完她就去摸我的房卡。
我怕她真的要走,急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正中下怀地微微一笑,抬手又拍了我一下:“坏蛋,就知道你在演戏,快点起来吧,导演已经喊cut了。”
我知道瞒不过去了,笑嘻嘻地坐起身子:“您怎么知道我没喝醉?”
“你的酒量是多少我还不知道?你根本就没喝多,身上都没有多少酒味。”
“不对呀,我往身上倒酒了。”
“那有什么用?我一靠近你就知道喝没喝醉。”
“好吧,还是您厉害,现在不翘尾巴都知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