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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间里无聊地等了好一会儿,妈妈才脸色红润地出来,我关心地迎上前去:“怎么这么长时间?您还难受吗?”
她不满地白了我一眼:“就怨你,非要在飞机上乱摸,害得我下面一直在流东西,内裤都弄脏了。”
我痴痴地盯着她纤细的腰身说:“既然内裤脏了就不要穿了,咱们顺便吟个诗吧。”
“去你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那些事,现在已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您这不是已经开始吟诗了吗?”
“别闹了,我哪有那个心情。”她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坐在沙发上。
我看出她真的心情不佳,急忙收起嬉笑玩闹的口气,来到她身边坐下:“您还在为竞标失败的事发愁吗?”
“那天的项目没拿下来,公司今后的路不太好走了。”
“那个项目有那么重要吗?”
“你可能不知道,公司已经风雨飘摇,再没有项目入手就难以为继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吃了一惊。
“杜晶芸走了上层路线,说服总公司的高层把我们宝利公司剥离出去,然后她想收购宝利,被我拒绝了。”
“她为什么这样做?宝利又不是什么潜力股。”
“你说她为了谁?”妈妈斜眼看我。
“我怎么知道……后来呢?”我的表情有点难堪。
“后来总公司把权限一点点收回去,技术骨干也调走了,想逼我们就范,但是我都没答应。”
“我明白了,您想通过上次的竞标为公司争得喘息之机,没想到被我搅黄了,唉,我真是愚蠢,事先跟您沟通一下就好了。”
“这事也怪我,只想着最大限度地封锁消息,哪知道杜晶芸会利用你来对付我。”
“总公司没给你们找出路吗?”
“找了,不过很不理想,除了我和部分高层调到总公司,其他职员只保留一半,而且待遇也一落千丈,比后妈养的孩子还不如。”她不住地摇着头。
我想了一下说:“既然这样,横竖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如就按照总公司的意思做,让杜晶芸去收购好了,反正咱俩都不打算干了。”
“可是杜晶芸收购之后要裁员一半,而且待遇也不好,我这么一走不等于害了大家吗?”
“唉,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况且商场如战场,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也是职场法则,每个员工从打工第一天起就应该有这种职业精神。”
“不行,公司是我接手的,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我更不能带着大家的骂名离开,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妈妈有点不甘心。
“有些事不是您能决定的,我想问一下,别的子公司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的?”我耐心地启发她。
“有。”
“后来他们怎么处理的?”
“服从上级安排了。”
“对呀,那您还操什么心?咱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管其他员工的去留?”
“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别忘了你也在宝利干过,你希望它解散倒闭吗?”她不满地看着我。
“我当然不希望了,但是我无能为力啊。”我把手一摊。
“不,我可以改变这一切,而且总公司的领导也同意了,只要我为宝利找到出路就可以不被收购。”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看着她坚毅的目光,我忽然想起算命先生大胖说过的话,他曾说妈妈“运势极强,可逆天改命”,莫非她真的能溯流而上,改变公司的命运?
想到这儿,我禁不住生出几分悔意:“早知这样,那天让我代表你们去竞标好了,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烦恼。”
妈妈摇摇头:“就算你代表我们公司发言也未必会稳赢,杜晶芸一定会想其它办法竞标成功的,你玩儿不转她。”
“妈妈,真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我再次向她道歉。
“你也不用自责,这事儿不能全怨你。你小打小闹还可以,搞大项目就不是你的特长了。”她怕我太郁闷,反而宽慰起我来。
“唉,我也知道自己的弱点,这不正好想跟您学习一下嘛。您这次出差是不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
“嗯,这边召开一个企业家论坛,我知道杜晶芸不会派人来,所以想来会会那些老总,也许能给宝利找到一线生机。”她缓缓说道。
我一听就兴奋了:“哈哈,这您可找对人了,做公关是我的强项,我是有名的交际花,放心吧,这次肯定会帮您超额完成任务的。”
“轻点吹牛吧,这可不是以前你参加的那种小作坊联欢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心你连会场都进不去。”
“您就擎好儿吧,这次我要将功赎罪,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让您风风光光地退隐江湖。”
“我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必须必呀!”
“好,我就等着看你的表演了。”她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