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地盯着她。
“我没有说出来。”她辩解道。
“幸亏您收得快,有一个字都已经溜达出来了。不过看得出来,您对我有意见已经很久了。”
“你这是偷换概念,我只是就事论事,根本就没说对你有意见。”她自知失言,赶紧把眼睛看向别处。
“您还说没意见?以前这种投标的事不是由我来全权负责吗?为什么这次换成了王哥?您看他的临场发挥根本不行,反应总是慢一拍,
很明显是给竞争对手献爱心去了。”
“那也不如您老人家呀,最擅长给富婆献爱心了。”
“妈妈,以后咱们能不能不提富婆的事了?您每次都说这个不腻吗?”
“哎呀,还不让说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不清楚吗?我都懒得说你。”
我无奈地说:“看来这份儿工作不能再干下去了,太影响夫妻感情了。”
妈妈定睛看了我一会,忽然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男人可真虚伪,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心里偷着乐呢,还装成很无辜的样子。”
“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无辜。从参加今天的竞标到晚上的宴会,全是杜董一手策划的,我都毫不知情。”我无可奈何地把两手一摊。
“她是个老江湖,论起玩心眼儿,你斗得过她吗?”
“我还真就不行,本想着站好最后一班岗,结果让人当枪使了。”
“听说你今天双喜临门,不但拿下一个大项目,还当了公司的总裁,现在跟我平起平坐了,真是年轻有为,恭喜你呀,小帅哥。”她嘲讽地说。
“您又寒碜我了,我知道公司的人都管我叫‘软饭王’,您干脆也这么叫我得了。”我被她说得脸上滚烫滚烫的,像火烧一般。
“你们今天怎么散场这么早?这个时间段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没跟她去开房间吗?”她继续讽刺我。
“妈妈,我认输了,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吧。”我举手做投降状。
“喂,这是什么?”她忽然揪住我的后脖领子,声音又变得愤怒起来。
“不知道啊,我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就过来瞧瞧。”她气咻咻地把我拽到一个镜子前,我仔细一看,自己的衣领上赫然盖了一个口红印,心里禁不住叫苦连天,不用说了,这一定是晚宴的时候杜晶芸趁着混乱亲上去的,这位董事长可真是害人不浅。
“妈妈,这种衣服上有口红印的桥段都被电视剧演绎得臭遍街了,越是出现这种情景就越说明是假的,您怎么会当真呢?”我巧言安慰她。
“我不管,你肯定跟那个杜董卿卿我我了,臭混蛋,你还真出轨了!”她像所有吃醋的妻子一样又妒又怒,不顾一切地用拳头敲打着我。
“您就不能理智一些吗,一个口红印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晚宴的会场上有那么多人,我跟杜董能做什么?”
“你跟她是不是偷偷溜出来亲热了?”
“我没有,不要冤枉我,”我竭力辩解说,“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参加宴会的其他人,他们都可以做我的证人。”
“呸,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妈妈越说越生气,索性拖着拉杆箱又向门口走去。
“妈妈,您消消气,事情真的不像您想的那样。”我试图劝阻她。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套,我都听烦了。”她说完以后直接拿出手机联系公司的同事。
“您要干什么?”
“我要找人治治你,省得你一会儿又脱衣服。”
“妈妈,您不能这样,这是咱们家里的事,不能找外援呀。”
“小周他们本来就在楼下,我让他们上来搬东西。”
我拉住她的胳膊哀求着:“求求您了,让我跟您一起走吧。”
她把胳膊一甩:“滚,去和那个老女人开心吧。”
“咱们的孩子呢?让我见见他们好吗?他们晚上要听我讲故事才能睡觉,见不到我会哭闹的。”我又拉住她。
“你放手!我晚上回去就给他们讲个新故事,说你被黑山老妖抓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天呀,这不是恐怖片吗,当心把孩子们吓坏了……”
正在我俩纠缠的当口儿,敲门声响起了,妈妈快步过去打开门,她的属下小周、小王和生活秘书小丁走了进来。
我和小王见面以后都有点尴尬,我咧嘴笑了一下:“王哥,今天对不起了,没让你完成任务。”
他显得很大气:“别往心里去,都是为了公事,咱们还是好哥们。不过你的表现真精彩,我算是对你心服口服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去,否则一定会回避的,也省得咱们同室操戈了。”
“没事儿,别纠结了,不过我有个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儿,您尽管说吧。”我很想做点什么以赎回自己犯的错误。
他把我拉到一边耳语说:“你下次再遇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