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还是寡言少语,这让蓉阿姨觉得有点不习惯,她忽然觉得不爽起来,以为我在用沉默与她对抗,这分明就是肇事逃逸的态度,难道以后都要像这样在冷战中对峙吗?恐怕到了以后就没有“战”而只剩下“冷”了。
她越想越郁闷,禁不住又冷冰冰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和我拉开距离,以便今后跟着邢副局长青云直上?”
“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
“你之前不是赞美他很有魄力吗?”
“随口说
说而已,您怎么连男人的醋都吃?”
“放屁,我是说你有了外心,想换老大。”
“换什么老大,您别胡思乱想了。”
“我胡思乱想?为什么你今天见了我连个屁都不放?”她不满地说。
“刚才在车下我已经放了好几个了。”
“上了车以后为什么不放?”
“我觉得今天的气场不太对,屁放多了怕您不高兴。”
“别来这套,你是巴不得离我远一点吧?”
“车里不是有您不愉快的回忆吗?我现在讲多错多,还是少说话为妙。”
蓉阿姨见我一直在敷衍,气得数落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平时就数你干的缺德事最多,你倒学会沉默是金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大尾巴狼。”不管她说什么我都照单全收。
“你以前对我什么样,现在对我什么样,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以前你什么事都管,现在就装成陌生人,显得你很有深度,很有内涵,是吧?”
“…”
“又开始扮深沉了?”
“不是…”
“你到底怎么了?故意不说话是吗?无声的反抗是吗?”
“我一直在说话呀。”我解释说。
“骗谁呢?你以前是这样说话吗?”
“…”我没吱声。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吗?”
“现在换词儿了,是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这句话说得没错,你真的是越来越坏、越来越变态了。”
“…”我又选择了沉默。
“凌小东!”蓉阿姨再也忍不住,她大喊了起来,“你就一直这样装哑巴吗?”
“妈,您今天有点不对劲,”我疑惑地看着她,“是因为邢局的事吗?我跟您说,他一定会去市里工作的,只要他一走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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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只是为了他吗?”
“他也不是我的老大,您才是,我不会背叛您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
“我…怕继续挨收拾,您天天派我去最艰苦的环境执行任务,我快要挺不住了。”
“挺不住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您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去找您申诉不是触霉头吗?万一给我加刑怎么办?”
“所以你就消极抵抗,处处躲着我?”
“唉,前一段时间纠缠得您太紧了,搞了那么多事端,怕您烦我。”
“我不烦。”她低声说。
“什么?”我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你对我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上次我说要结婚,你连个屁都没放。”她解释道。
“怎么会呢,我不但放了,还祝您结婚快乐呢。”
“混蛋!我要的就不是这个!”她又喊了起来。
我被她的声音震得有点头晕:“那您让我干什么?帮您筹备婚礼吗?没问题呀,我明天就带人开始操作。”
“凌小东,你想要气死我吗?”她的声音更高了。
我觉得头更疼了,指着路边说:“妈,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这样好了,您把车子靠边,让我下去吧。”
“你想逃跑吗?”
“我待在车上只会让您更生气,还是让我先撤吧,您一个人待会儿消消气。”
“畜生!你还在气我!”她居然抬起右手要打我。
我吓得急忙托住她的右手:“求求您别发火了,专心开车好不好?”
“那你还下不下车了?”
“我不下了,就是您开到俄罗斯我也留在车上,成吗?”
蓉阿姨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路况上,嘴里也没闲着,开启了对我的狂轰滥炸模式,我不敢顶嘴也不能沉默,偶尔还要回应几句。
她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从梁政委的办公室出来后就极为郁闷,得知我要给邢副局长做事后就更加愤懑,把我拉上车后本期待能说些交心的话,谁知我讲话半遮半掩、惜字如金,竟似要跟她拉开距离,这使她的愤怒达到了顶峰,现在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这下我知道一个女人打开话匣子以后是有多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