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您又要给我钱?”
“你上次不是说要两百万吗?”
“我没听错吧?您真的要给我两百万?”
“嫌少吗?”
“是呀,早知道就要五百万了。”
“你可真贪得无厌。”
“您快点把钱收起来吧,每回开玩笑都当真,我是那么爱财的人吗?”我把银行卡又推了回去。
“那你还每次都提钱。”
“算了,我以后不再跟您开关于钱的玩笑了。”
“你真的打算不再见我了?”她的脸上渐渐罩上乌云。
“不是不见,而是别再来要精液了,这事儿如果被依依知道就麻烦了,不是小麻烦,而是大麻烦,咱们三个人都完蛋了。”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她下定决心般咬了咬下嘴唇,“我试一试用别的方法,也许能挺得住。”
“对啦,您可以试试转移注意力,多做运动,把精力都消耗掉,每天困得只想睡觉,这样就不会想别的了。”
她不满地盯着我说:“你可倒好,把我祸害完就洗手上岸了。”
“我怎么会害您呢,说我是救星还差不多。好了,您去取杯子吧,我现在把精液弄出来给您。”
“不用了。”她淡淡地一摆手。
“您真的下决心了?”我有点意外地看着她。
“既然决心断了,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也好,看来您真的意志很坚定。”为了不动摇她的决心,我又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随后的几天里蓉阿姨果然没有联系我,我去局里办事的时候也尽量避着不见她,我们之间的温度从沸点降到冰点,好像又恢复了互不侵犯、互不干扰的和平模式。我心里暗暗庆幸终于没人打扰了,只是突然没人跟着屁股后找我要精液了,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几天之后我出差办事,一走就是好多天。这期间我跟妈妈、依依、安诺、北北、采欣……都通电话了,连唐老师我都发了信息,唯独与蓉阿姨没有任何互动,我们像是屏蔽了彼此的存在,又像是畏惧听到对方的声音,都不想成为第一个拨通联系电话的人。
后来我还是在跟依依通电话的时候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她说现在很难见到她妈妈,局里好像特别忙,多数情况下都是打电话联系。
我试探地问:“咱妈……挺好吧?”
“说不清楚,她现在有点奇怪。”依依的回答模棱两可。
“怎么奇怪了?”
“她跟我很少见面,而且不让我陪着她睡觉,连换衣服都背着我。”
“这也没什么,可能真的是太忙了。”
“不过,我有一个新的发现。”她的语气变得神秘起来。
“什么发现?”
“我发现我妈妈跟我爸爸联系密切,他们可能要复婚了。”她有点兴奋和高兴。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我言不由衷地回了一句,心里却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当天晚上我没有睡好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没有睡意,终于忍不住给蓉阿姨打了个电话。
“喂,什么事?”她接电话的声音很平淡。
“妈,您最近怎么样?局里很忙吗?”
“还可以。”
“您……身体还好吗?”
“不好又能怎么样?”她冷冷地回复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抢白我有点高兴:“您最近去医院了吗?”
“去不去跟你有关系吗?”
“我这不是关心您嘛。”
“用不着。”
“我在这边拜访了几位老中医,花高价买了几个祖传秘方,据说很有效的,想给您推荐一下。”我诚恳地说。
“你这是在电线杆子上看的小广告吧?”她冷冰冰地说。
“不是在电线杆子上看的,是我托朋友介绍的。”
“你朋友是干什么的?”
“发小广告的。”
“滚。”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个真的是民间奇方,俗话说‘偏方治大病’,您不妨试一试吧。”
“对不起,我没兴趣,你自己留着用吧。”
“我用它干什么,我是想让您……喂……喂……妈……怎么挂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猝然挂断的声音,我愣了一会才把手机放下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