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面不改色，反问道：所以我不能问吗？
正常的双人床，两人睡足够了，可多了个身形堪比巨兽的庞然大物，即使他克制的侧躺，依旧挤压她到床边。
谁？
睡觉，还是进来？
他听完笑了，刚那点起床气烟消云散，房门拉开，就像同住的第一晚，浓眉轻佻，痞的一塌糊涂。
魏东又困又累，被子里多了个让他上火的女人，本就忍得难受，她还不依不饶，大半夜抓着他排忧解惑。
那夜，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旧床发出咯吱的声响，他艰难地转过身。
老婆。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今晚必须问清楚。
倒不是说魏东这人有多正人君子，只是还不等他胡思乱想什么，她已经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所以呢？
屋外的女人穿着白色纯棉睡衣，黑发披肩，怀里抱着枕头，那双水波剔透的杏眼静静的盯着他看。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莫名让他产生一种哄她入睡的责任感。
他这一晚被折磨的够呛，前后去了三次厕所，脸色越来越差，可熟睡的女人还不知死活的往他身边凑，堂而皇之的缩在他怀里。
他重新滑入被子里，手背不小心触碰她的身体，指尖猛地一颤，故作镇定的替她盖好被子，动作自然到不像第一次。
窗帘不知何时拉起，屋外刺眼的光透不进来，被子内温暖如火，紧紧地裹住她，她眼皮上下晃动，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临近天亮，失眠的男人眼冒血丝，毫无情绪可言。
他完全摸不准她的脑回路。
男人不说话，呼吸声匀称，她耐心等了半响，没忍住用手戳他硬实的脊骨。
没。
还行。
什么？
那一声声凌厉的质问直接让他懵神，好半响才蹦出几个字。
女人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穿过他。
她迷糊着睁眼，伸手摸向身侧，是凉的，床上只有她一人。
满意了？
得。
你睡着了吗？
屋里很干净，家具再简单不过，所有东西摆放整洁。
他无言的摇头，老老实实解释：那天，我去医院看望一个战友的妈妈，老人家上午还好好的，下午突然病情恶化去世了，这几天我帮忙弄葬礼的事，衣服临时在镇上买的。
凌晨1点，熟睡中的男人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怎么？
我睡不着。
进来睡觉。
她没吱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屋外月色清亮，月光如银液流淌，穿透窗户，洒在那张如梦如幻的脸上，她眼睛水莹莹地冒着光，让人有种很想欺负，想看她流着泪小声抽泣的冲动。
我睡着的前提，是不是身边有你。
天刚蒙蒙亮，他轻手轻脚爬起床，开车出门买早餐。
客厅静悄悄的，小胖
可以睡觉了吗？
深秋的被子不厚，可男人是天生的火体，稍稍靠近，炙烤般的热气捂得她额头冒细汗。
魏东坐起身，月光照亮光裸黝黑的上半身，他侧头看向她的眼睛，意味深长道：你知道这种问题一般该谁问吗？
你问。
她板着脸，一本严肃的问：你那天离开时穿得白衬衣，回来为什么是黑的？你在哪换的？为什么要换？
这女人出门一个样，在家一个样，床下一个样，床上一个样，至今为止他都看不懂她。
你这是一个问题？
睡饱后，她整个人精神泛发，从衣柜里挑了件月牙白的旗袍，气质清润淡雅，青丝挽起，露出修长白静的脖颈。
她眼底笑意未脱，可以。
梦里没有可怕的怪物出没，美好到让她不舍清醒。
男人关上门，转过身，见她径直走到床边，脱了棉拖鞋上床，先摆正歪斜的枕头，再把自己的枕头整齐放好。
两条细长的胳膊跟藤蔓似的用力缠紧，她歪靠着邦硬的肌肉，长黑发滑落遮盖眼睛，男人低头看着藏在发丝的嘴唇，粉粉软软，看着就很可口。
他移开视线，尽量让自己想点纯洁的事。
她穿旗袍时的气质温婉清冷，可私下穿什么都像邻家女孩，软糯起来连见多识广的妮娜都直呼受不了。
她的梦里大概有几万种美食，细碎的梦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念得他都饿了。
他在心底长叹，真被她打败了。
等人彻底清醒，已经是下午2点。
贺枝南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
他困得眼皮直打架，艰难爬起，慢悠悠走到门前，睡眠严重不足，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统称一个。
她足足睡了10多个小时。
...
我还想要确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