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胡昀不仅有通天纬地之才,品行更是十分高洁。
他投入宰相门下,很得看重。
他畅快至极,余光瞥见许三娘埋着头退出厅堂,心下更是得意。
场中有人留意到动静,扭头看过来。
他堂堂状元之才,只是无奈原先家贫,只得依靠这女子嫁妆换来花费考取功名。
光明,许三娘小官之女的身份便不够看。
胡昀被人簇拥着,左右各一个美人。
她身份低微,眼界又窄,怎堪做自己的正室夫人,连给他提鞋也不配。
呸,这小人。
这蠢货,自己娘子都快被人淫了还不知道。
先前见胡昀对发妻颐气指使,态度极不尊重,他便有些诧异。
那边女子不依,扯扯他袖子,声音娇媚,大人,怎么就冷落人家。奴家也要做大人心尖尖上的人。
夫妻多年,许三娘十分不中用,竟没给他诞下一儿半女,早犯下七出之过。
胡昀脑子转得飞快,侧身张嘴,含住身旁女子嘴里的樱桃。
她再不顾及什么,就是拼了命也不受此等侮辱,使劲力气狠狠甩了男子一耳光,啪的一声,扇得她自己手微微战栗。
宴席间,他志得意满,使唤许三娘拿起酒壶替他斟酒。
胡昀虽在外头鬼混,同两口子感情好也不妨碍。
顾念她侍奉自己态度恭顺,怎么说,一个妾室还是使得。
胡昀盘算一回,见许三娘并未被人得手,估摸着不值当为她得
状元郎和发妻鹣鲽情深,大街小巷的说书人讲个不停,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从中状元后,他往日的体贴小意通通不见,外头的事情一律不许她问。
一句话十个马屁,捧得胡昀飘飘欲仙,脸颊通红。
小意哄了这丫头许久,可真是憋屈。
许三娘头一回参加这样的场合,饶是她心里有预备,也不由得羞恼。
宰相看重是一回事,他自己若能使上劲,岂不是更保险。
厅堂里热闹得很,几个送来的美人打扮得妖娆可爱,香肩欲露,胸脯露出半个,软倒在男人坏里。
她故意像死鱼一样无趣,反倒被他变本加厉的虐待。
身上穿的戴的无不是京里时新的样式,原先赶考还要靠她变卖嫁妆凑钱的人,竟也拿出三吊五吊钱来,要她整治一桌像样的酒菜,好接待同科。
小美人哪里去,爷爷我在这儿呢。怎么一时不见记挂得狠了,还要追出门来寻,缠人的功夫可了不得,今晚叫爷带着你销魂一番怎样。
场中女子穿的衣衫乃薄纱而成,哪能遮得住什么。
堂中众人都是官身,只胡昀中了状元还未领职上任。
胡昀隔着一层纱观察门口的动静,调戏许三娘的人和他同是宰相门下,官职虽不高,近来却很得人吹捧。
见面前的女人,打扮清丽,未施粉黛,觉得有几分新鲜,便动手扣住人往怀里带。
他算计着,眼下抛弃原配总归不好。
这人生得脑满肥肠,力气极大。
他家女儿进了宰相儿子后院,才生下儿子。
降妻为妾,却也不是一桩好办的事情。
许三娘正要抬脚迈出门,一个醉酒的男子从外头摇摇晃晃冲进来。
若是敢起了心思,想些什么挟恩图报,他必要给她些颜色看看。
他是自己钻营才爬上来的人,一件事总要转七八个心窍,难免往深处想。
在外人面前,丝毫不避讳自己对妻子的看轻。
他周围的人,不时拿起酒杯,朝他祝酒。
莺声燕语,调笑声阵阵。
晚上折腾她时,更是不管不顾,冲撞得人下身鲜血直流。
轻轻一扯,衣衫下的团团丰满暴露在烛火中,男子呼吸急促,不待脱下女子衣裳,便挺着那物事在女子身上涌动,两人搂抱在一处。
那人默默朝胡昀脸上吐口水,手却也向身边女子胸脯摸去。
想来那女子晓得识趣,他肯像人家金屋藏娇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谁还能说他什么不是。
他嘴巴凑到许三娘面前,喷出满脸的酒气。
也有人去看胡昀,见他已经钻到女子裙下,不由得嗤笑。
胡昀摸着胡子,觉得这个办法十分可行。
不过,她能供养自己考取功名,如今人人都称呼一句状元夫人,这辈子怎么也不算白活了。
许三娘扭头去看胡昀,他头搁在身边女子的肚皮上,只见得那美人笑得花枝乱颤,好不风流快活。
少不得有那心眼多的,事事留心。
她的嫁妆,嫁给他不也是自己的钱。
若是舍了娘子,就能谋求个好官位,胡昀未必会不肯。
一日日苦熬着,胡昀得意洋洋。
少不得她从此以后,不许出门,才能不叫人认出来,就说她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