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为了逃避跟陌生男人的亲亲,灌了几杯洋酒,包房里还热闹着呢,她已经有些不胜酒力。跟客户打了声招呼去厕所,后背上凉拔拔地插着谁的视线。
随后陆深也起身:我去看看她,马上就回。
周芳噎下嘴里的苦酒,对他再温柔不过:去吧,我等你。
999里豪华奢靡,自然少不了配套的装修迤逦的洗手间。设置在楼梯下拐角处,既能隔音又方便有心人在里头干点什么。
宜真刚要关门,插进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吓了一大跳正急速运转脑筋如何防狼,陆深已经大大方方地进来,把门锁好了。
手里还有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宜真,宜真摇头:撑死了,喝不下。
狐疑着望他:你进来干嘛啦,万一那周姐乱想呢?
陆深打开水龙头洗手,镜子里倒印着他敛眸微微上扬的眉梢:她怎么想都无所谓。
宜真推他:我有所谓啊,我要嘘嘘啊。
男人慢条斯理地擦手:嘘嘘是什么?
半垂着头,也不看宜真。厚重的大门将外面的噪音绝好地隔绝在外,宜真心脏咚咚跳,跟大肥兔似的。
气氛有些诡异,宜真噎了口唾沫,腹下胀痛不已,尿急啊。
你...生气了?我、我也没跟人怎么样啊,你也看到了吧,不然怎么会喝这么多?
李主任是不是摸你大腿了?
哎?深哥,我冤枉啊,就是坐得近了,真没有。
陆深竟然还翻旧账:你以前是不是就跟周芳一样,跟男人玩起来花样用不完,嗯?
宜真吞了十几颗苦莲子,抱住他的腰哄:那是从前嘛,以前没遇到你,要是能早点遇到你,你就是我的唯一。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陆深面色稍霁,宜真趁热打铁:我能先嘘嘘吗?
嘘嘘是什么。
宜真跺脚,这个心机男!声东击西趁火打劫呢!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陆队!还说孔宜真玩的花,你看看你,看看你。
憋了十来年的老男人果然惹不起。
差点直接跺出xx来,宜真夹紧了腿,掐着嗓子献媚:尿尿啦。
陆深倒是笑了笑:没事我不介意,你尿。
宜真再没时间跟他掰扯,万般无奈蹲下,拿裙子遮掩好,还以非常扭曲的身形去按冲水器,试图用冲水的声音掩盖嘘嘘声。奈何冲水不过一刹那,她还没结束,只能紧缩着Yin腔把那里夹断。
陆深貌似绅士地背对她,还刺激她:完了?
宜真真想拖了高跟鞋钉到他脑门上,终究还是臊得慌地尿完毕。
脸烧得更煎鸡蛋,上完一趟厕所跟虚脱无二。太羞耻,太没下限了。
陆深抱着她从后面推她去洗手,手掌贴着手掌,食指互相摩擦,清凉的水流从指缝哗啦啦地泄下。既温情,又色情。
陆深吻住她的耳垂:真想在这里cao你。
宜真双腿一软,淌进陆深怀里,怨怼的话还没叨叨出来,陆深继续道:我们要加快进度了,不能老待在这里。
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他道。
两人从厕所出来,宜真观察着周芳,周芳脸上的妆容再Jing致,她都怀疑这女人服帖的粉底要摇曳着撒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散场,周芳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大家怎么坐车怎么回去。专把宜真交给李主任。这位老实巴交一晚上没占宜真便宜的男人突然不老实起来,几乎是粗鲁地把宜真往副驾上塞,还从皮质的公文包里掏出牛皮纸的信封。
我听你们经理说,你爸爸住院了,需要好大一笔医药费。这个你先拿着,回头我都可以给你报销。
说着就要一亲芳泽,动手动脚。
宜真去开车门,死活拉不开,李主任抚摸她急慌慌的侧脸:你不要怕,我是个讲原则的男人....
车玻璃轰然破裂,卷着袖子的长胳膊眨眼伸进来摁开中控,李主任被人徒手抓了出去,迎面就是结实的一拳头。
宜真震惊地望向挥舞手臂的陆深,他的样子并不狂暴,但一连两下,一下朝脸一下朝肚子,可不是花架子。利落而迅捷,刹那间李主任毫无挣扎余地地滑倒在地。
嘈杂声中很多人围了过来,拦架的拦架,斥责的斥责,要报警的激烈大声嚷嚷。
陆深被几个保安架了起来,他根本没挣扎,还受了匆忙赶过来的张耀飞一耳光。
宜真在车里,胸腔密密匝匝地痛起来,脸上无知无觉地shi润一片。
最后还是周芳处理了乱糟糟的境况,拉着李主任上了她的车,在里头讲了几句出来:都是误会,王经理,你放先放开他。
她上前拍了拍陆深的肩膀,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伸出去想要抚摸陆深受伤的脸的手,也收了回去,上车走了。
深哥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