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上去比之前漂亮多了。
米娅面色沉静地坐在了她桌子前的单人床上。
她就这样保持着和杨背靠背的状态开始了一段哭诉。
杨看见米娅痛苦的表情心猛然一揪。
面积也依旧不大，但是对于一个独居女子来说也是绰绰有余了。
他把车停到了一个公寓的地下车库里，然后乘坐电梯抵达了米娅家的大门口。
但最终，他还是动摇了。
「……三个月以内我会想办法去收购几个不同地区的邮局，包装和运输就完全分开了，这样我们就彻底不用担心隐蔽性的问题，只要我们不出疏漏，科尔多家族就永远找不到我们。」
杨把他送给米娅的那把ＨｅｒｍａｎｉｌｌｅｒＡｅｒｏｎ调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面朝米娅坐下，立刻开始了他的生意演说。
杨轻轻叹了口气。
杨慢慢地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米娅的新家。
「……在ＣＢＤ的区域购置一个办公地，到时候我们会需要出席一些掩人耳目的投资人见面会，别担心，演讲方面就直接交给我，但是如果我们开始有了业务团队的时候……」
「你来了，杨。」
「是我太自私了。」
「没事的，网站运行得没什么问题，你多休息几天也没关系。你也不用担心我，我……」
「我很快就会成立新的公司，你将会直接被聘用为ＣＴＯ，接下来你的收入会直接变的完全合法，甚至你还需要纳税……」
杨默默地说道。
「……杨……我知道你很快就会嫌我烦……我知道你根本不想来见我……要不是我还……会帮你一些技术上的事情……你早就不想和我说话了……我……我都知道……我不该对你要求那么多……但是我害怕见不到你了啊……我一想到你会死……我就好难受……我好难受啊……」
但是他脑袋里依旧想着生意，于是他露出一个虚假的笑来。
杨一直在心里劝说着自己要克制，要冷静。
时间过得很快。
靡的时间，去把事情都说清楚了，这样或许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再把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杨滔滔不绝地讲着，米娅静悄悄地听着。
女孩穿着一身蓝色袖子白色前衫的宽松睡衣。
她没有戴眼镜也没有整理头发。
「好久不见啊，米娅。」
办公桌上的窗户外面可以在几栋建筑物之间看到赛尔雪山的模煳轮廓，可惜的是采光不太好，房间里只在早晨一小段时间才显得明亮。
门铃响了后，他等待了非常久，久到他差点以为米娅可能出什么事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白净的墙壁，浅褐色的木地板。
「那个……米娅，我刚刚说的那些，你都同意吗？你对薪资不满意吗？还是需要什么更多的安全保障？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跟我提出来。」
米娅泪花一下子涌了出来，「你只想着要做得更大，赚得更多！就算是今天不会出事，那明天呢？后天呢？你不回我短信的时候，我都不敢上网，我害怕我会突然看见你肠子被人挖掉的照片！求求你了杨……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干下去了！求你了！求你了！停下来吧！我害怕了！我好害怕啊！」
「没有，你说的都很好，杨。我没什么不同意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
「躺在我背上吧。我听说这会让心情不好的人好受一些。」
女孩一下子崩溃了，她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真的吗？抱歉，米娅，我知道你今天状态不好，但是我需要确认你百分之一百明白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会面对的风险。」
他慢慢地走到床旁，然后脸朝下趴在了米娅的旁边。
米娅的眼神开始波动了起来，然后美丽的丹凤眼里开始变得波光粼粼，「我担心你，杨。我害怕你会被找到，然后被他们给……我害怕到晚上都做了噩梦。我……我好几天什么工作都没有做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不会因为我在这里哭几句……
女孩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
长长的发丝看上去有些凌乱，精神状态看上去也有些憔悴，不过她看见了杨还是露出了一个浅到难以察觉地笑。
杨说得没错，他身上的温度似乎传达了一些到了她的心里，但是她依旧没能止住眼泪。
等到杨终于把他的计划都说完了之后，他才发现米娅还是什么回应都没有，这让他突然有些心里没底了。
「我清楚。只是……」
米娅低头看着地面。
米娅啜泣着看着趴在她床上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仰面躺在了他的背上。
「我们需要在暗网里开始招募更多的人员，扩大我们的团队，扩充服务器，准备把我们的供应网络投射到其他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