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红着脸,难得乖乖的窝在杜仲怀中,听到吉沧这么说,仍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哼了一声。
“既然我已经站出来了,那么你这次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可以直接说了吧,”带到三人都重新坐在位置上之后,杜仲首先开口问道:“不管我们是不是有意把闻山扔在那里,但最终造成他死亡的是你们圈养的树根,它出了什么问题,不应该是你们自己去解决吗?”
“明白了,明白了,”吉沧一看这架势,顿时就失去了勾引的兴趣,摇身一变又变回了之前老狐狸一样的表情:“早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我就不抛媚眼了,真是白瞎了刚才那一番功夫。放心吧,我不喜欢抢别人的男人,即使再好也不会下手。”
“那跟你有关系吗?”吉沧不服气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顺便还当着米粟的面,肆无忌惮的朝杜仲抛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的对杜仲说:“帅哥,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米粟原本正满脸愧疚之色,结果原本一本正经的吉沧,在看到杜仲之后,立刻就变成这副妖艳贱货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无语,尤其是在听到吉沧如此明示暗示的挑逗话语的之后,更是醋味大发,酸熘熘的说:“你能稍微正经一点吗?甭管他长得多帅,身材多好,跟你有关系吗?”
米粟心有余悸的看向杜仲,而杜仲的神情也是非常郑重的样子,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杜仲忽然开口问道:“你刚才所说的事情里,是不是有什么信息漏掉了?”
而米粟似乎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吉沧那幽怨的样子,继续一脸崇拜的看向杜仲:“到底漏了什么?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说:“明明只是把他扔到竞技场地下负三层的销金窟是吧?”
“信息漏掉?”吉沧赶紧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所说的就是我们王亲口透露出来的,绝对没有半点掺假的,更何况在这种大敌当前的情况下来,事关每个人的生死,我又怎么可能会置之度外。”
米粟原本对于闻山之前的种种行为,对他是抱有厌恶之情的,不过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人弄死,最多是想着让他受到相应的惩罚就行了,谁知道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就把他给间接害死了,这是米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面对如同开屏的公孔雀一样的吉沧,杜仲仿佛是屏蔽器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伸手将差点气得要撸起袖子跳起来暴打吉沧的米粟给拖到自己怀中,捏住他的脸,就是一个吻落了下去,然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吉沧:“明白了吗?”
所以,米粟顿时就感到心中一阵强烈的不安,低垂着头,开口道:“抱歉,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吉沧所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人了,米粟耗费了好半天的时间,都没有完全消化掉:“你们不是说了,竞技赛结束之后,那些树根只要吃饱了,就会陷入沉睡吗?就算再次醒来,那也要等到一年之后啊。”
吉沧的表情此时却变得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认真:“闻山连带着地下负三层里所有的人,都被世界之树的树根绞杀殆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
米粟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听到吉沧这么说,米粟忍不住打了一个恶寒,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树根的存在无外乎就是把一把随时可能落下来的刀悬在角族每个人的头上,这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原来吉沧此次过来,便是得了宗角的授权,还留守在竞技场的宗角不能随便离开那里,只好将目前自己唯一剩下可以信任的吉沧给派了过来。而代表宗角的吉沧,他所说的也就是宗角想要说的,即使是现在发的诺言,那也一定是宗角点头同意了。
“什么?”吉沧真没想到看上去浓眉大眼的杜仲,竟然也会耍这种小花招,无奈他发现自己压根就打不过对方,只能恨恨的看了米粟一眼。
“我们要是能够解决就好了,”吉沧苦笑着摇了摇头:“将那些人杀光了之后,那树根就重新缩回到原来的巢穴里,不过它并不是再次陷入沉睡,而是相当于人类闭眼休憩的状态,也就是说,它们随时随地就有可能冒出来,再造成一次大杀戮。你要知道,树根巢穴所在地方距离地下取水工程很近,沿着地下管网,它可以轻松进入角族任何一个普通人的家庭之中。”
“原本,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吉沧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可是这一次,那些树根却像是完全失控了一下,忽然间出现了异动,还没有等到我们反应过来,就从地下冒了出来,将所有的人都杀光了,这其中就包括被你们随手扔在那里的闻山。”
“你不用道歉。”就在这时,一直趴在卧室房门上偷听的杜仲终于忍不住推开门劝慰道
而杜仲的出现,让吉沧眼中一亮,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道:“看来,你应该就是那天伪装闻山的人了。你原本的样子要比闻山好看多了,身材也这么棒。早知道你长得这么帅,身材又好,我就直接让你们进去了,你们也不用特意伪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