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了一眼刚才约翰练功的位置,那里是一片范围极大的湿痕,不光在约翰脚下,还有不少液体飞溅到了周边,甚至飞溅到了我落座的椅子上,散发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儿,想必约翰一定练的格外卖力,动作格外激烈,才流了这么多汗水。
这次回家,除了和家人们叙旧,主要还是聊聊我之后的科举之路,听闻我即将参加院试,要去考取秀才的功名,母亲和约翰都有些吃惊,母亲眼眶发红,可能是想到了父亲去世前对我的嘱托,轻轻擦拭着泪水,而约翰则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忿恼,也没对我多说几句讨喜的话,就借口身子太累,跑到大厅屏风后的短床上休息去了。
不知为何,随着约翰的离开,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了起来,母亲和姐姐都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
母亲赶忙招呼我坐到方才约翰倚着的椅子上,和我家长里短地聊起天来,我虽然和母亲靠得很近,却不敢直视母亲,生怕又像之前一样对母亲产生身为人子的禁忌冲动。
饶是如此,母亲身上那芬芳的媚熟体香依旧一个劲地往我脑海里钻,哪怕不用眼睛去看,光凭嗅觉,都能在我脑海里勾勒出母亲半靠在椅子上,香肩半露,胸前春光乍泄,湿答答的发丝魅人地搭在粉凋玉琢的脸蛋上,清纯与媚熟并存的香艳模样。
讲完山下发生的大事后,我又把刚才向姐姐坦白的想要和家人归隐山上的心情诉说了一遍,与姐姐的反应一样,母亲也垂下了眼泪,她轻拍我的脑袋,声音格外温柔:「清儿,安心考功名,家里有妈妈操持,不用担心,等你考到功名了,一家人就下山和你团聚,你去哪儿任职我们都跟着,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听着妈妈的肺腑之言,我也不禁落泪了,可还没待我从母亲那里获得更多温柔,大厅的屏风后忽然传出约翰不耐烦的声音:「寒娘,我身子骨好痛,你过来给我按摩一会儿好吗?」
我听到「寒娘」
这个名字,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母亲的全名叫顾惜寒,除了过世的父亲和父亲的江湖好友,还从来没有人直接拿名字里的字来称呼母亲。
我依稀记得上次回山的时候,约翰弟弟对妈妈的称呼就是「妈妈」
或者「娘亲」,不知怎么回事,这次称呼妈妈时就突然加上了母亲名字里的一个字,变成了令我感到十分不适的「寒娘」。
「哎,妈妈这就过来。」
可母亲却对这个在我看来极其逾越的称呼没什么反应,反而亲切地回了一句。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勉力将瘫软的身子从椅子上支起来,在坐下时还看不太明显,但母亲起身后的姿态明显有些不对劲。
她走路时一摇一晃,像是喝醉了酒,裸露在空气里的洁美小腿微微发颤,好似刚刚练了一天的下盘功夫似的,连支撑站立都显得力不从心。
不仅于此,尽管母亲的着装看上去和之前差不多,但却做出了一些意味深长的改动。
开叉到膝盖处的三裥裙不必赘述,平时只穿白色布鞋的母亲不知何时竟换上了一双绣着妖艳牡丹的绣花鞋,如霜玉足裹在其中,雪白的足背和妖艳的鞋身绣像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
除此之外,母亲多穿的半臂短衣也从质朴的蓝色变成了半透的白色,上面甚至绣着镂空的蕾丝,母亲洁白嵴背上的美肉在镂空处时隐时现,令人浮想联翩。
最为过分的还要属抹胸,肩带几乎就要从肩膀上滑掉,哪怕是在没有生人的家中,母亲的打扮也显得过于随意了——尽管这和她平日里慵懒迷煳的性子并不冲突,我还是起身跟了过去,搀住母亲的胳膊,生怕她一不留心把抹胸的肩带挣掉,一对玉乳直接敞开,教空气吃了豆腐。
我没来得及思考的一个问题是,母亲为何在守寡了这么多年后,突然一改素衣打扮,穿上了绣花鞋和半透短衣?我搀着母亲来到屏风后,躺在短床上的约翰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上衣和长裤,只剩一条裤衩搭在胯间。
曾经跟在我身后嬉戏打闹的金发幼童如今变成了一头健硕的金发狮子,由于常年练武,弟弟身上满是虬结匀称的肌肉,明明比我小三岁,气力却显然超过了我。
他的五官也终于嬗变成了西洋人高鼻深目的模样,一霎那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在齐鲁大地随父亲遇到过的那些为非作歹的洋鬼子,但我立刻就将不安的回忆抛之脑后,无论过去如何,约翰早已是我的弟弟,我们之间就是至亲手足。
「哥,辛苦你把寒娘亲自送过来,你坐在那边休息吧,咱们聊会儿天。」
不知为何,弟弟的语气有些玩味儿,我迟钝地点了点头,把母亲搀到床边,而后坐在椅子上,一时无言。
母亲蹬掉绣花鞋,露出一双洁白美足,轻轻跨过弟弟仰着的身子,美腿上下迭在一起,就这么侧身斜坐在狭窄的短床上,和弟弟两个人一起将床面占满。
对于寻常人家而言,母子之间如此贴近似乎有些耐人寻味,但我们毕竟是武学世家,从小到哪儿身子的哪一块没被母亲手拿把攥过,所以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母亲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