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狼吻顶了顶我的脑袋,然后发出了悠长的呼吸声。
经历了这个晚上后,我对锋锐的理解深了一层,虽然表面依旧冷淡如初,但是心里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我不怎么喜欢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过经过一些细节已经体现出对他的亲近和认可。
而锋锐则完全不一,自此之后比之前大胆多了,不再在我工作的时候静悄悄擦武器或者趴睡觉,而是经常坐在我后面把脑袋放在我肩上和我一起看数据,甚至突然搂住我,虽然面对数据依旧是一脸茫然。
就这过去了一年。
暴雨如注,暴风吹得小屋子发出了噼里啪啦的裂响。
从屋内往外望去,能看见从黑暗的天空中倾泻而下的雨点将沙滩砸出马蜂窝一般的小坑,极目远眺下的海平面上隐隐约约有升天龙一般的飓风。
我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自己最近几天的重感冒好像有点好转。往窗外看时,锋锐依旧在沙滩上打拳,脚步和拳法完全没有丝毫地偏移,仿佛暴风雨和他的训练根本没有关系一般,赤裸的身体上肌肉比我刚见到他的时候又发达了很多。我有点理解这家伙为什么被称为可以以一敌百的军神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全身的毛湿漉漉的锋锐擦眼睛走了进来,房间里立刻充满了暴风的呼啸声。
“啊,雨好大雨好大。。”锋锐像一个大狗一用力甩身上的水。
“你离我远点,不要把我电脑弄短路了。”我连忙用身体挡住电脑,“一边去。”
“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甩水。”锋锐看了看时间,“马上要吃晚饭了,你想吃什么?”
“我不饿。”我看电脑屏幕淡淡说道。
“我知道了,那我去随便买一点你最喜欢的烤鱼。”他从衣架上拿下一件雨衣,顺手披在身上。
“这么大的雨你还出门?”
“我倒是很抗饿,我怕你晚上饿了咬我的耳朵。”锋锐哈哈笑,摸我的脑袋。
“你不要碰我,黏糊糊的。”我立刻闪开了他的爪子。
“那我去去就回来,今天暴风雨这么大,你可不要到处乱跑。”他挥挥手,对我眨了眨眼,走了出去。
我继续盯屏幕,但是慢慢地,鼻塞让我的脑袋又开始晕了起来,我推开了眼前的电脑,俯身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了,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感觉认识的亲人一个接一个背向我,缓缓走向远方,而我毫?感觉。只是前方有一只花色毛皮的大狼也背对我,我喊了他一声,他都不回头看我,也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只有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些寂寞,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从未感觉到的。
逐渐的,我的身上开始发冷,一个激灵,我醒了过来,而眼前的场景了我一大跳:整个小屋已经坍塌了半边,怒涛一次又一次拍打残破的土墙,我的身体已经被冰冷的海水完全淹没。
我挣扎地抬起头看周围,又一个巨浪拍面而来,巨大的击力差点让我晕厥过去,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我的周围至少上百米以内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汪洋。
很快我连铅灰色的天空都再也看不见了,身体像树一被慢慢卷入了海中,逐渐下沉入深处。深处的海水没有暴风吹在脸上的刀割般的锋利,也没有巨浪拍打的疼痛,似乎非常安稳和温暖。
“就这么死了,感觉也蛮不错的。”我这么想,“我这一生,没有干过什么举世瞩目的成就,没有令人羡慕的家庭和亲人,沉默?人能找到的海水深处,似乎是一个很适合我的选择。”这么想,我突然有一种和以前不一的不舍,“只是。。。”
刚想到这里,我模糊不清的视线投过浑浊的海水,看见了两点柔和而凝聚的蓝色光点。
“这是?”我的身体比我的脑子更快,心里想死了更好,用力伸出了手。
人类啊,真是矛盾的生物。
我感觉周围漆黑一片,我不由自主地跑。在?数的窗口里,我茫然地站在一群小伙伴很远的地方看他们;我捧厚厚的遗传学的文认真地看;我站在父母的灵柩前面?表情地看手表;我淡然地看亲戚朋友们指责我;我带一堆资料翻出了雨滴公司的护栏;我蜷缩在养的大篷车里躲避追杀;我坐在床上,看面前的狼切橙子。
这是走马灯吗?我这么想,听说濒死的人都会有回顾一生的奇异感应。
这么想,我闻到了橙子的味道。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裂开了一般疼痛难忍,周围的温度也?比冰冷。
“我没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我胳膊上那些序列,可能已经形成大条件反射。
没有了。
我胳膊上的序列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我光滑柔嫩的皮肤,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底透了出来。这些序列我早就已经能倒背如流,但是这就被人擦干净了,能出这的事情的除了雨滴公司还有谁?
“太好了,小汀,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呜。。”我的身边传来了一阵熟悉亲切的声音。
“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