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双眼睛都看直了,视线不禁都汇聚在腿根阴影处,一纤纤细手正抓着内衬下摆,顺着众人愿望慢慢往上卷──
孟斩不理会众人质疑,继续问:
原来华美大气的前殿霎时化为废墟,幸而内殿在上头刻印的法咒保护下,安然无损。
梁柱轰然倒塌,扬起尘土。
「发生什麽了?」
笑意当即从这几人脸上褪去,一男子粗声道:「本来伺候的咱们几个爽了,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既然这麽想死,咱们只能奸了再奸,奸了又奸,先奸後杀,好成全你。」
突然之间,脚底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伴随着隐隐轰鸣。
「想得可真美……」苏莺摀嘴一笑,「最後还真不知道是谁奸谁呢?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对丑人可提不起劲。」
「别跟这婊子废话──」胖男子还没说完,就看到苏莺突然一把扯开腰带,没了束缚,外衫便大大敞开,解开暗扣,裙子便落到地上,露出一双细白修长的大腿。
见状,郑旧容凝神屏气,将法力尽数灌注於剑中,打算乘胜追击。连雨歇神色未变,魔气在身前聚集成一道壁垒,挡住郑旧容所有攻势。两方碰撞之下,就连内殿上刻印的咒术都要抵挡不住,在浓郁至极的魔气侵蚀中,逐渐化做细细的粉末。
「正是他。」孟斩点头,「风护法曾言,他与居寒宫谢真人有私交,私底下向谢真人透露过许多教中内情。」
似乎早已料到,郑旧容头也不转,剑身朝後削去,忽有感应,回身一看,连雨歇右臂果然划出一道口子,破口渐渐染上鲜血。
「与我有私交?」谢正清思索半晌,摇摇头。「我从未认识过魔教中人……当然,若他隐瞒身分,同我往来也不无可能。只不过,近百年来我都在明璃阁中清修,从未踏出居寒宫半步,许是这位风护法记错了人?」
「因为我们抓到一个魔修,」符居浩冷冷道:「他在水牢里待了数日,就不堪刑讯,把一切都供出来了。」
苏莺冷笑一声:「哥哥们要教我说什麽?狗语我可学不来。」
「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自投罗网的是谁?我还当真有什麽手足之情,让冷心冷面的连教主不取那小子元婴。今日才知,原来都是为了在仙门前头虚做样子,假意权衡。自我魔教立教起,可曾有惧过何人?行事不问善恶,只为喜怒,才是我教中人该有的样子!连雨歇,十年来你立下诸般讨好仙家的规矩,可真真印证了一句话,一向用膝盖走着的人,即便站了起来,也很快便急着想跪回去。只可惜,你不取,却已经没机会了。」
云宝琴和另两位护法神色大变,就连司鸿苑也看向那处,诧异道:「是魔教教宫?」慌乱之间,没人注意到,在他们身後,有人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
眼见连雨歇堪堪抓向他咽喉,郑旧容轻叱一声,碧髓剑回身格挡,化开攻势,下一秒,前方人身影又消失,这回出现在他身後!
语罢,室内陡然金光大盛,郑旧容一剑劈过。他嘴上虽这麽说,却也只敢试探,行动之间留有後手。连雨歇侧身避开,五指成爪,如鬼魅般直直窜到郑旧容跟前,他从未学习过任何剑法,空有一身修为而不知如何使用,幸而他在卓英之的藏宝阁内,找到许多剑谱秘笈,从中挑选出能轻易看明白的,日夜潜心修炼,虽然因为无人教习,上头的剑招依旧不会使,但心脉中魔气流转却能达到收放自如,全然收归他用。
宫殿外,几位堂主正领着自己旗下部众与郑旧容的手下恶战。
「不错,如今竟自投罗网,倒也识趣,省得本座浪费力气。」
只见草丛之中,蛰伏着一庞然巨物,随着苏莺的娇笑一下下来回抖动。
连雨歇立於一角,睥睨着眼前的人,神情淡漠。
谢正清一愣,反问:「风采离……小友说得可是魔教护法之一?」
「那居寒宫是如何得知,路真人魂魄就在魔教宫中?还知晓教主用天竺肉果替路真人重塑肉身?」
孟斩不再言语,他扫视一圈,就算不是所有弟子,看状况,至少居寒宫的长老都知道此事。谢正清否认与风采离有交情,而泄露秘密的又另有其人。他稍一思索,心下便有了计较。
「怎麽回事!」
苏莺披头散发,衣物多有破损,指甲断折,整个人狼狈至极。他急着想赶往宫殿处,却被数名敌人绊住脚步,嘴里忍不住骂了起来:「都给老娘滚!什麽丑东西也敢往老娘身上凑?老娘今日就是死了,也是被你们给丑死!」
一旁立刻有人道:「长老太委婉了,他们不是记错,我看就是要泼脏水吧?」「这回又是关着路大侠不放,又是想挑拨离间?」
一微胖的男子嘿嘿一笑,出手如电,好似要击中苏莺要害,却在他闪躲时重重揉了一把胸前,把苏莺恶心得浑身一抖。男子猥琐的张了张手指,叹了口气:「小娘们长得还行,就是奶子小了点,嘴巴也不乾不净,等一下哥们几个教教你怎麽说话。」旁边的人连声道好,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