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次清水之后,腐尸的毛衣终于恢复原来的白色。
欣喜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准备拿去一层找烘干机,刚一转身就看到一堵剧烈起伏的苍白rou墙,目光往上移,腐尸喘着沉重的气息说道:还我
话还没说完,腐尸的身体就往我这边倒过来,我使劲全身力气才将他沉重的身体支撑住,可是一想到他一丝不挂地靠在我身上,我就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从洗手间到卧室大床短短几米的距离,这具生病的身躯却让我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扶他躺下,这具执着的腐尸却揪住我的衣领,怒眸半睁向我索取道:我的衣服
会还给你的啦!难道你还怕我把衣服吃了不成?我推开他的手,把掉落到地上的床单拾起来,一股刺鼻的腐尸味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这时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老管家,便跑出去问道:蓝伯,我想把他床上的东西都换掉可以吗?
换干净了好让你爬上老十的床吗?一个Yin沉的嗓音不期然传入耳中,走廊外面的人不是老管家,而是蓝暻白!
你怎么来了?心里闪过一阵惊慌,我退回腐尸的房里,想起刚才只是随意将床单扔在腐尸的身上盖住关键部位,如果让蓝暻白看到他的十弟此刻躺在床上那副模样一定又要胡思乱想栽赃我了!
意外吗?还是心虚?蓝暻白咄咄逼人地跨进腐尸的房间,一双利眼瞪着我质问道:你在老十房间里做什么?
他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这家伙的兄弟被害妄想症又犯了:就知道不能安心把你放在家里!就知道你会勾引我们家的人!
勾引你个头!你每次只能想到这个词吗?我怒声反驳道,反被动为主动,硬推着他高大的身体出去,一边在背后关上腐尸的房门,一边冲他警告道:他病了,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打扰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没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蓝暻白怒瞪着狼眸,仿佛他的脑中已经在联想那些猥琐的片段了。
我展开手中的shi毛衣使劲在他跟前甩了甩,见他抬手遮挡甩过去的水滴,我才得意地说道:我在洗这件毛衣!那家伙对这件衣服重视到从不脱下,以致携带了一身病菌,你们作为家人一点都不关心他,只知道给他叫外卖,病得吃不下了,叫一卡车外卖也没用!
似乎被我说中了,蓝暻白张着嘴,半天也反驳不来,我直接从他身侧绕过去,奔往一楼找老管家要烘干机。
就在我烘干毛衣的时候,蓝暻白神秘地把老管家叫走,没一会儿又跑回老管家的杂物房来,刚才那副内疚的模样完全不见了,走到我跟前又仰着鼻孔质问道:我专门叫人送的外卖,你居然没吃两口就放在那里?
厚!这家伙的内疚真是昙花一现!
我吃了三口!我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三口跟两口有什么区别!我点给你吃的你就得吃光!他像个得不到大人关注的小孩,耍脾气似的叫嚷道。
我忍住笑的冲动从烘干机里拿出腐尸的毛衣丢给他:拿去给他穿上,你也不希望我看到他的身体吧?
凭什么命令我做事?凭什么让我给他穿衣服?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外卖!不是穿衣服!蓝暻白不爽地叫道,但还是乖乖地接过衣服。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给谁穿衣服呀?是给我的小储鱼穿吗?这种粗活让我来吧!
是伪娘医生!可是现在才四点,他怎么也回来了?
不等我开口询问蓝暻暧,患有兄弟被害妄想症的那位就张口骂道:你们医院倒闭了吗?你看看现在几点?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医生吗?
蓝暻暧咧着嘴摆摆手,妖媚的双眸打量着我,但笑不语。
这时,一个轻浮动听的声音也飘入耳中:四哥,先声明哟!我们电视台可没倒,我只是好奇我们家的女佣是不是被人吃掉了,所以提前回家看看。
话音刚落,一个漂亮的卷发男人便优雅地走进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古龙水香味。
老管家的杂物房本就面积不大,被三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挤,显得更窄了。
然而,拥挤的情况还没结束,紧接着另一个五官突出的混血男人也挤进来,绿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淡淡地说道:我的餐厅也没倒闭,只是有人被迫答应陪客户出国,所以委托我来监视我们家的女佣有没有出轨!
这是早上差点要把我当成碗摔碎的美食家!他一开始就对我充满我敌意,但他说的被迫出国的人是谁呢?为什么说我会出轨?我还没上轨,何来出轨的说法呀?
晏!你什么时候成了斯文败类的jian细了?蓝暻白扭头怒问道。
jian细倒不至于,我只是不想看到某人一心一意的珍贵感情被践踏!说到最后两个字,绿眼睛的混血男又将敌视的目光扫到我身上,仿佛我已经是那个践踏别人感情的坏女人似的。
我即刻明白蓝暻白扬言要让绅士翻译的事业更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