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下子哭起来了。
“怎麽了?”我找不到话说,走上前去把超超抱着坐起来,小林子也顺势从超超身上站直走开。
“哥……”超超还是没有别的可说,直接抱着我大哭。
“肚子还疼不?”我搂着超超,轻抚他的背。
“唔。疼。”超超还是哭。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这里不欢迎你。”我一下子火大,回头对小林子喊。
小林子没说什麽,直接走向门口,把鞋子随便一扱,开门出去,然後大力甩上。
4
我扶着还在哭的超超进房去。超超把脏衣服脱了扔在地毯上,直接窜到床上去躺着。我帮他把被子盖好,再拿他的脏衣服到洗衣机里去洗。
“超超,你要不要吃点什麽?”我在阳台外面喊。
“我要吃水果。”听超超的声音,身体应该没事了,中气很足。
“你等会,我切好了给你拿进去。”
“嗯。”
房里传出电视声。
我把水果切好後,门铃响了,从门铃里看到的就是送货员,不过,送货员後面还跟着小林子。
“小林子你怎麽还在外面?”我直接对着小林子说。
“我书包落超超屋里了。”小林子抢到送货员前面。
“哦,那你上来拿嘛。”挂了门铃,心头一阵郁闷。
开了大门,先把水果端进房里给超超。
“哥,抱抱。”超超又来撒娇。
“超市送东西的来了,我一会再进来。”我出客厅等送货员拿东西上来。
“可可哥,对不起。”小林子进门後的第一句话。
送货员看着我,不明就里。
“没事,你书包在茶几上。”
“我进去和超超说下话。”
“哦。”我转向对送货员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单子。”
我去书包里取单子,没找着。
“超超,记不记得单子放在哪了?”我冲房里喊。
“在你口袋里呀。”
“哦。”我朝屋里再喊,然後转头对送货员说,“你等一下。”
从口袋里掏出清单,把东西对一遍。
“死变态,放开我。”超超在屋里骂。
“你他妈变态还是我变态,和你哥两个人在家都脱得精光。”小林子的嗓门也很大。
“你他妈不知道我衣服脏了呀?”超超骂。
“你他妈内裤也脏了呀?脱这麽干净,要不要把你的卵鸡巴也放洗衣机里搅一搅。”小林子的嗓门又大了些。
“死变态,你快放开我,鸡巴也吃,一辈子没见过肉呀。你他妈快放开我。……啊……好痛,死变态你他妈快放开。”
一阵床响。送货员显得好尴尬,我也是。
“呵呵,他们两个经常这麽闹的。”我抓头。
“呵呵,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闹。”
“是哦是哦。这些是我家的,你和我一起拿下去吧。”
“好的。”
我和送货员狼狈地逃出来,带上门。
“彭!”门关上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开门,家里电话一直在响,我冲过去接。
“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了。”我回过头对送货员说。
“哥,我们一起转学好不好?”超超在电话里哭。
“怎麽了?”我明知故问。心里在盘算着要真这麽办,该怎麽向家里开口。
“超超,对不起。”小林子的声音。
“你别碰我。呜——”
“超超,你别哭呀。好,我们转学。”
“可可哥,求你了,别和超超转学,我以後都听你的,只要你和超超别转学。”
“把电话还我,哥,挂他电话!”
我在犹豫要不要把电话挂掉。
“可可哥,别挂,求你了。”
“挂——唔——”超超的嘴被人捂上了。
“我保证不挂!小林子,你放开超超!你别急,有事好好说。”我不知道小林子是用手还是用嘴堵超超的嘴。
“你上来我再和你们说!”
“我要先……”把东西放进雪柜还没说,电话挂了。
我三下五除二把东西连着袋子一起塞进冰箱,跑出去等电梯。电梯半天不来,只好直接走楼梯。
我家在12楼,超超家在29楼,而且是复式的,从我家跑到超超家要爬34层,在21楼的时候我就爬不动了,只好跑去等电梯。保安在录像里看到了我,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
“我弟弟在家里和同学打架。”我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把电梯等来了,终于到了超超家门口。
“你先在外面等我,别让我弟弟同学看到你。”
保安觉得我神经兮兮的,一脸不屑的表情。
小林子出来开的门,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