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嘿嘿。”白扬傻笑起来，注意到莫雁身後背的包。“你这包里面，背的啥？感觉有点重。”
“这个啊......”莫雁别过头，有些羞耻脸红。“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等到晚上？我就知道！？这这这......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啊？”莫雁有些迷茫地问道。
“哦哦！我们去万达广场吧。”白扬指了指旁边公交站，又看到不远处驶来的公车。“车到了，我们赶紧跑起来吧！”
上了车，刚刚还剩一个空位。白扬绅士地让莫雁坐下，莫雁还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啊。”莫雁乖巧地朝他点点头，在位置上坐下。
“不用谢。”白扬朝他笑道。
公车开始发动，往下的几个站也上来了不少人，空气开始变得有些闷热，再加上路上有些颠簸，白扬注意到了莫雁的不适。
“莫雁，你还好吗？”白扬看着他鬓角的冷汗，担心道。
“没事的，晕车而已。”莫雁眯着眼睛，强忍着不舒服。“老毛病了。”
“那好，你休息一下。”白扬轻声道，默默护在莫雁身前。
这时公车又靠站，还涌上了不少人，车内一下子变得拥挤。偏偏其中一个年纪偏大的大爷四处张望，盯上了正在半睡的莫雁。
只见他直接凑过来，用手指顶了顶莫雁的肩膀。“你，给我让座。”
“啊？”莫雁缓缓睁开眼，似乎还没搞懂现状。
“让座啊，看见老人不懂得让座吗？”大爷有些大声地喊道，语气里充满着不满。
“对......对不起。”莫雁下意识地给他道歉，直接就站了起来。
大爷则毫不客气地把莫雁挤开，一屁股坐了上去。整个过程仅有十秒，连白扬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出手扶住了莫雁。
“你没事吧？”白扬感受到了莫雁的虚弱，尽量让其他人不要挤他。
“没事啦。”莫雁苦闷地笑了笑，低下了头。
让座本来没什麽，但接下来的一幕着实让人有些血压飙升。
“现在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的，不叫他还不懂得主动给人让座。”大爷在座位上翘起手，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是素质低下。”
“喂，你说谁素质低下呢！？”白扬可不能装作没听到这句话。
“哟，吓死我了。”大爷侧过身瞪了白扬一眼。“你谁啊你。”
“你刚才说谁素质低下来着？”白扬咬着这句话不放，非得让他说出个道理来。
“我说你了吗，莫名其妙的。”大爷大声喊道，顺带还白了眼白扬。
这下，整个车厢的目光都往他们这边投了过来。
“年轻人，不就是应该礼让老人吗？”大爷继续不饶人地喊道。
“礼让是礼让，但有你这样的吗？”白扬的暴脾气瞬间就起来了，撸起袖子就想要据理力争。
“哎哟哟。”大爷看着白扬牛高马大的，也不知道是真吓到还是假吓到，开始耍赖道。“要打人咯，俺的苍天哟。”
“哈？”白扬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但被莫雁扯着他衣服阻拦。
“算了。”莫雁低着头，小声地劝道。“我刚才坐的确实是老弱病残专座，是应该让座的。”
“......”白扬那口怒气硬生生是憋了回去。
“呵。”大爷打量起低着头的莫雁，似乎是抓着软柿子捏道。“瞧瞧你，年轻人没有年轻人的样子，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知道害臊。果然是相由心生，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家教的小崽种。”
“您太过分了。”白扬再也压抑不住，强忍着理智怼道。“我们刚才上车，看到还有空位我们就坐下了，有问题吗？我们确实没有留意到有老人，但您提出来後我们也让座了，我们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相反，您一直出言不逊，言语恶毒，还对别人的外表评头论足，没有最基本的尊重，到底是谁没有素质，谁没有家教！？”
大爷听了，气到脸都红了。他自然是说不出白扬那麽多有文化的成语，直接开口喷道。“小兔崽子长得牛高马大，还喜欢欺负老年，臊不臊啊！！染个死白毛头发，两个小逼崽子，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中气那麽好，刚才就不该给你让座才对！”白扬瞪着怼了回去。“果然是坏人变老了，一点脸面都不要。”
“你说谁呢！！”那大爷作势就要起身出手打人。
白扬自然也毫不示弱，一副要奉陪的样子。幸好扯上的路人懂事理，将他们分开。
一股憋屈让白扬变得暴躁起来，突然，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衣角被扯动。低头一看，莫雁正依偎在自己怀里，害怕地颤抖起来。
“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穿成这样了。”莫雁委屈地小声说道。“其实我平时不坐公车的，因为太多人了......”
“没事，你没错。”白扬顿时心疼，将他搂进怀里。“放心，我不会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