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等到洛冰河走了后,沈九跌坐在地上,胡乱的抓着头发,他大叫着,“啊啊啊!去死,去死,畜生畜生,杂种!凭什么,凭什么!去死啊啊啊!”
他又回到了清静峰,他走进竹舍,沈九没有离开主厅,可以说是他从未动过。沈九双眼无神,散落的长发抓着落了不少,几周未进食而显得脸消瘦,一只手无力的锤放在地上,整个人活像个疯子。
黎明将至,天空微微泛白。洛冰河刚踏下清静峰,嘴角微微上扬,“来了。”
沈九听到这个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他可不想想明矾那样死不瞑目,不,他不想死,但他也不想像他眼前的小畜生求饶。
“沈清秋!”
“师尊。”
宁婴婴向后退,洛冰河向前走,“师妹啊,你何必呢,乖乖的,对大家都好。”
洛冰河愤怒的对着他喊,沈九立刻用另一只手甩过去一根簪子,他把所有自己能拿起的东西全部扔向了洛冰河,洛冰河阴着一张脸,阴森森的盯着沈九,他没有躲,也没有档,任他发泄。
洛冰河看见沈九这副样子,微微眯了眯眼,随后又笑道:“师尊,我们走吧。”
洛冰河把沈九扶起来,扶他走到主室,让沈九坐在床上。他打好水,收拾好衣服,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见沈九迟迟不动,“你不自己洗,还需要我帮你洗?”
“你走开,你这个怪物。”宁婴婴顺手捡了根树枝,向洛冰河胡乱甩着。
洛冰河笑道:“师尊真是好骨气。”他凑近沈九的耳边,“只可惜,你要是不那么害怕我的话那就更好了。”
沈九被洛冰河突然凑近的行为吓得缩了缩脖子,顷刻,他抓住用来固定头发的簪子,直直的朝洛冰河的脖子刺去,墨发三千丝,也瞬间散落在地。
“啧,真是无聊呢,要不,我来给你们看看,什么,才叫法阵!”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风云变幻,天地昏黑,而法阵之中的洛冰河是最显眼的,如同神明一般。待法阵完成,天空与之前如出一辙,甚至还要更漂亮些。而在这里的所有人,就像被刻意抹去般,不留半点痕迹。
沈九扣住桌子,洛冰河走的越来越近,他不自觉的往后缩,“小畜生,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沈九的声音带着一些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
真是浪费,不过,师尊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天气呢?洛冰河想。
洛冰河居高临下的看着浑身湿透了的沈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后,他才立刻走出了这间卧室。
洛冰河约莫两周多没见沈九,他自从竹舍出来就十分不爽,在他走过的地方就是血流成河,荒无人烟了。
沈九直直的呆在原地,好似未听到他的话般。
“啧。”眨眼间,明帆身首异处,他站起来,慢慢的走向沈九。沈九惊恐的看着他,吓得不敢站起来。
目睹了这一切的宁婴婴转身就跑,洛冰河瞬间转到了她前面,笑着说:“师妹,你好啊,又见面了。”
洛冰河握住沈九的手腕,“师尊真是糊涂了,是忘了自己是个修仙的吗。”沈九挣不开洛冰河,洛冰河越发用力,疼得沈九咒骂起来。
待沈九扔完所有东西后,洛冰河只说了句:“我不欠你的。”
这些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洛冰河可不是善茬。
他缓缓的跪在了地上,明帆立马过去扇了他一耳光,“这么慢,没看见师尊很乏吗?”
洛冰河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粗暴的扯开了沈九的外衣,将他直接扔入了浴桶之中。沈九被撞了下脑袋,但他没有感觉般,只是愣着。
半晌,洛冰河又进来了,只见沈九
他立马到达竹舍,沈九坐在椅子上彻夜,压根就没动过,事实上,他被明帆的头吓得魂飞魄散,此刻连洛冰河来了都没发觉。
一会儿,洛冰河又松开了沈九的手,笑着对他说:“师尊,出去逛逛吧,今天的天气很好。”
“师尊。”
一群人瞬间围上他,布了一个阵,顷刻间,洛冰河不是身处清静峰而是身在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噩梦里了。
沈九仿佛未听见般,只是呆呆的坐着。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对付这些如同蝼蚁一般的人,他甚至都不需要拔剑。究竟为什么之前他会那么弱小呢?啧。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师尊这样的表情呢。”他勾起沈九的下巴,细细摩挲。“还是留着活的好,反正你拿我也没办法,为了保险起见,最好,你不要再出这间屋子了。”他走出竹舍,顺手布了屏障。
沈九依旧不死心,再次将簪子刺向洛冰河,这次洛冰河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是等着沈九来似的。洛冰河抱住了沈九,看着他说道:“师尊真是太不乖了。”他牵起沈九的手,直接向后一掰,沈九过了那么久的安逸日子了,被洛冰河这么一掰,更是惨叫一声,袖子都被汗液浸湿。
洛冰河压根就不屑于与这群乌合之众瞎搅和,他哼着小曲,走遍了整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