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就這樣折磨了兩位小皇子近一個時辰,周宇心裏斟默,兩個都不想選,只想快點遠離朝廷這是非之地。
小知樂一聽,臉上激動的漲紅,然後立即又夾菜堆滿了太子的碗,臉上掛著傻傻的甜笑。
緩緩起身,拍了拍衣擺,便行了個禮:「臣先告退。」
突然,一個人跳入了周宇的腦海
兩位皇子原本就因為各自母妃的話,盡力在周宇面前表現得好,讓周宇成為其大傅。周宇不但是當今聖上前的紅人,背後整個周家在朝廷亦有舉足輕重的份量,這肥豬肉,一定要搶到碗中。
誰知父親和皇上不知聊了什麼,回來後便扔了這麼一個重任來,周宇心裏嘆息,又喝了一口茶。
慕鸞心一暖,抬手摸了摸那茸茸小腦袋,小知樂愈來愈如弟弟般的存在,慕鸞又想,日後若能出宮,就帶著他,一起遊歷這世間。
「學點醫術傍身也好的,畢竟我這身子,懂些自我調養也是好的。」慕鸞看著醫書,也如小孩時寫我的志願時的心情,幻想著自己長大後會做些什麼。剛巧這陣子小知樂找來的書有醫書,想及自己的身體便看看,這一看便出生了醫者濟世的心,書上一句:「進則救世,退則救民。不能為良相,亦當為良醫。」令慕鸞的心有一點澎湃,像是海浪一下一下地拍地心窩上。
「什麼山寨大王?」心想什麼是一回事,表面卻是小狗般吐著舌頭問。
可是,經過了一個時辰後,四歲小孩還如何記的長輩的吩咐?站軟的腿,乾了的喉嚨,餓扁了的肚,暈眩的腦袋,沒有哭出來已經非常值得讚揚了。
看到了外人,小知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朝廷命官怎麼會往這裏跑?
他當然不期望四歲娃兒能答出什麼來,這般追問,只不過來看看苗子如何罷了。要教,當然要找顆好苗子,即使教得不開心,起碼不煩心。
走出了翰林殿,周宇朝著東宮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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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周宇?」年幼的小公公明顯不知道他,可很快就反應過來:「請問太史大人找太子殿下什麼事?」
聽到太子形容他的拳頭便有點不願意了,人家還小,大了一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保護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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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想的周宇的眉頭成川字了,嚇的兩位皇子以為自己又答錯了,都已紛紛洩氣。
「微臣太史周宇,前來拜見殿下。」周宇說著,暗地裏打量著眼前的小公公。整個東宮,卻只有一位年幼公公來接見?
但聖命不可違還有別的選擇嗎?還有那個皇子不那麼煩心的?
小知樂的廚藝也有那廚一點兒進步,雖然慕鸞覺得沒所謂,可也沒有吝嗇讚賞:「手藝進步了呢。」
「請問大人是?」小知樂怯怯地問。
二皇子慕曈和三皇子慕溒站在大殿上,正接受太傳候選的題問。
「為何?」周宇再問。
周宇終於放下了沒有茶的茶杯,對兩位皇子微微一笑道:「看來兩位皇子已經懂得為君為民的大道理了,臣也沒什麼好教的,臣為請稟聖上,讓聖上另覓他人。」
「一些地方惡霸,專門搶娘家婦女,金銀錢財,殺人不眨眼的人。」慕鸞說著,又坐回椅子上,繼續臨摹藥書。
四和五皇子還在強褓,公主們呢?
聽了也不是很懂,小知樂心虛地向太子靠了靠,偷看太子殿下在畫什麼,然後怯怯問:「殿下喜歡醫書?那我有機會幫您多拿幾本。」
小知樂一副天真又認真的樣子,不禁勾起嘴角淡淡淡地笑:「你當你是山寨大王?說搶說搶?人家還有刀劍呢,你呢?粉嫩小拳頭?」
「多少醫書我都拿給殿下!」小知樂突然說:「我先做午膳。」便走了。
三皇子聽後轉了轉,倒書般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三皇子一愣,怯怯地望向二皇子。
「為何?」周宇不斷重覆著同樣的問題。
席上的是東夙最年輕有為的太史,周宇,出身官家,琴棋書畫樣樣皆精,十四歲入朝政,寫的一手好文章,起草政綱整整有條,廷上亦多番諫言,吞吐溫文卻字字珠璣,人稱玉面公子。
要不,找個偷閒的機會?
「何為君,何為民?」周宇隨口問。
聽了周宇要走,小皇子心裏不知多高興,什麼大事都忘了,呆呆地送走了周宇,便立即向下人撒嬌起來了。
「哦」小知樂看著太子的側臉,太子說起醫學時,雙眼內透著光彩,好看至極,不禁呆在原地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太子。
此時而十八歲的周宇坐在上席喝著茶,他本就無心成為誰的太傅,成了誰的太傅後,日後一定不免朝野之爭,而他對皇宮裏的皇子都沒多大感覺,想著再過幾年便請辭歸隱,此番入朝廷辦事,也算是償還父母養育之恩,在朝廷露露面,爭個歷代忠臣之家的美名。
二皇子轉了轉眼珠,說:「當然因為因為對百姓好,國家才富裕!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