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麟带给德生的感觉,并不怎麽愉快。
那份报告里除了所有蛙人们的综合成绩以及接受过哪些调教项目之外,当然也包括了连这些蝌蚪们自己都不一定清楚的全部个人资讯,大至阴茎长短、有无梦遗;小到是否曾经违抗禁令尝试手淫,在有红蜻蜓监控机的监看之下,这些蛙奴们并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怪我呢──呀哈哈哈哈……』郭玉麟在心里暗自窃喜。
炽热的艳阳高挂头顶,像是要把蓝天上的几缕云丝都蒸散一般,高温烘烤着滚烫的水泥地面,然而在这热得烫人的路面上却有个人影赤身裸体地在地面上爬行着,那个人影引领着身後两人往营区的停机坪而来。
回想起来,德生起初在收到体专人员发来的资料时也只是将它当作是一份「过於详细」的报告而已,尤其是针对黄楷恩的部分,一开始德生并没有对於这件事有太多的联想,直到进入营区、看到来迎接他的郭玉麟和李奕龙、还有他们的互动甚至是周遭那些蛙人奴犬们所做出的反应,德生在这时便多少意识到,炮哥在这里的身分地位一定不低;
「哎哎……虽然有资格能够接受第一道天堂路考验的人数最少,但没想到将近四十人的奴犬竟然不到一个早上就全部考验完毕,原本想说建儒大仔不在的话这一期可能得拖到中午过後,德生大仔真不愧是体专的百大调教师,效率惊人!」正常来说一个人如果奸淫了五、六十个人次,并喷发了在此之上的次数,那个人通常早已精疲力竭,然而性能力经过强化的炮哥现在仍然能生龙活虎地对着德生说出谄媚的话语。
「不过额度上应该还有剩余吧?要不就给他们点甜头?」德生提议。
都说爬完天堂路的蛙人就上天堂,然而在这里,天堂路的终点却只存在魔鬼;这条天堂路的尽头也并非爬往天堂、而是迈向炼狱……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那份报告最後更详实记载了「那名调教师」和黄楷恩的约定以及黄楷恩和林珨德之间的互动相处状况,这种几乎能说是和接下来的天堂路考验不会有半点关系的资料。
所有低沉而威武的杀声在这条成蛙的炼狱途上都将会逐渐转为淫靡而放荡的呻吟,究竟是成蛙还是成犬,对这些未来早已注定万劫不复的蛙奴军犬而言,并没有什麽分别。
郭玉麟整个人彷佛都是虚假的,或者说,这个人在他的面前从来没展现过半点真面目。
德生说不出哪里不对,毕竟在体专之中这样的调教师所在多有,倒不如说要找到个称得上「正直」的调教师或许还要难上加难,在这样的环境底下郭玉麟绝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典型;他也不是对炮哥那些逢迎拍马的行径反感,不管是真心称赞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德生根本毫不在意。
「有你在的话那种事情怎麽可能发生。」德生回答,即使郭玉麟的嘴脸怎样惹人生厌,但是德生就是能从炮哥那干练的做事手法知道,郭玉麟在这处营区里绝对不会只是个负责带路的马屁精。
正说着,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直昇机旁,德生也没有多作停留便上了直昇机,虽然郭玉麟仍然想继续巴结客套几句作为道别,然而德生只是简单的示意之後便关上了直昇机的门。
再到天堂路考验开始时亲眼见到黄楷恩以及看到郭玉麟那盯着黄楷恩看时那阴鸷歹毒的目光後,简德生终於确信,发来那份资料的不是别人、正是郭玉麟。
「嗯……这可真是……难办哪……不过既然是德生大仔你说的,我想想……那剩下的部分就给林珨德的『服役』期间稍微折抵折抵罗──我这人可真是好的没话说,呀哈哈哈哈──」张狂而轻蔑的笑声回荡在天堂路的终点,也意味着黄楷恩拚尽一切所得来的,也仅仅只是将来林珨德担任营区中最下贱的肉便器的时间缩短了一些些。
或许是基於潜意识、又或许是基於直觉,当初德生才会暗自在心底啐了声麻烦事,这声麻烦事所指的自然不会是体专发来的调教任务,毕竟对於从小就在体专长大的德生来说,就算是份不情愿的工作也依旧能做的得心应手;所以那声麻烦事
而之所以会是五、六十人次,则是有数名倒楣的小蝌蚪特别受到郭玉麟喜爱、被他那门粗硕的巨炮反覆奸淫了好几次,而那些倒楣的小蝌蚪在被干射完并领取臂章及狗牌之後便被抬往了医务室治疗他们那早已彻底撕裂的肛门。
稍晚──即天堂路考验结束之後
「呀哈哈哈……德生大仔你这样说也太抬举我了。」郭玉麟的欣喜写在他的脸上,然而他的笑容不知为何却也有些虚伪。
德生躺在了直昇机里理了理自己的头绪,在直昇机开始起飞、而他也终於切断了和这处营区的人事物的连结之後,他终於能将那些混浊的思绪稍作沉淀。
青空之下,名为天堂路的炼狱持续着,所有蝌蚪们都将在这条两百五十公尺的咾咕石路上留下无数的血与汗,一遍遍浸染那粗糙的珊瑚礁石表面,直至不管如何泼洒海水清洗都无法洗去沾附其上的血污。
然而德生就是打从心底觉得炮哥带给他一种从胃底不断涌起的作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