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和那些军官一一道别之后,便伸手拉着安德烈回了自己的寝室,用力的把安德烈扔在了床上。
安德烈从床上站了起来,满脸的泪痕:“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杀人狂!他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要杀他们?!我恨你——!”
安德烈尴尬的说:“夫人,我现在只有一个人,没有地方可去,您可以收留我一下么?”
安德烈抬起头看见天色已经很晚了,里面似乎有一户人家还是亮着灯的,安德烈被冻得半死,便走过去,敲敲门。
“你以为你是谁?安德烈耶维奇,你不过是匍匐在我脚下的一个奴隶,我不该宠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真是白疼你了。”
旁边的两个党卫军的士兵上前来把抓狂的安德烈控制住了,路德维希转过头,没有看安德烈一眼,而是对着一旁的执行官说:“行刑。”
老妇人点点头:“是的,我还有一个30岁的儿子,他长得很高,也很帅,但是他参加战争去了,就在斯大林格勒的城区里面,没有办法出来……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路德维希面容沉寂了下来,猛的拉开门,一把把安德烈推了出去,冷冰冰地说:“你恨我是么?你为我感到耻辱是么?好的,那你走吧,去到战场上把我杀了,为你死去的同胞报仇。”
安德烈摔在床上,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路德维希,怒吼道:“混蛋——!混蛋——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
了什么,路德维希点点头,那个执行官便点头走了回去,高高的举起手,喊了一声:
安德烈抱着膝盖,一直坐着到傍晚的时候,直到双腿都发麻了。
“你就住在
执行官一声令下,一阵震天的枪响,乱枪扫射在那些白匪的身上,那些人顿时爆发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是死亡的声音。
那些自己的同胞,就这样,死在德军的枪口下,凄惨而没有尊严。
因为之前路德维希说安德烈是他的孩子,大家便没有人说什么,行刑结束之后,这些军官就各自散开了。
路德维希也不生气,只是点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吸了一口之后,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安德烈,消灭敌人,是我的责任,我不杀他们,难道看着他们杀死我的兄弟们?”
“您好,我是俄国人,可以帮帮忙么?”
路德维希猛的给了安德烈的一巴掌,安德烈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安德烈蒙德甩开路德维希的双臂,咬着牙,狠狠的说:“你这个纳粹!变态的纳粹!恩——!”
很快,枪决就结束了,党卫军士兵拿着枪在尸体中检查有没有没有还活着的,只要是活的的,都会补上一枪。
“准备——”
安德烈狠狠地瞪了路德维希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着工厂外面跑。
安德烈红着眼睛看着路德维希:“我不要你疼!你这个喜欢杀人的变态!我恨你,我恨你!你让我觉得耻辱!耻辱!”
老妇人一开始不出声,但是听见安德烈的俄国口音,便开了门,看见失魂落魄的安德烈站在门前。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安德烈耶维奇,你真是个孩子,愚蠢,可笑。”
“谁啊?”
安德烈没忍住,抿着嘴唇,不停地掉眼泪。
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似乎是老妇人。
老妇人奇怪的问,“小伙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安德烈猛的冲了出去,冲着路德维希喊道:“不要——路德维希,不要杀他们!——不要!”
安德烈站了起来,他是第一次被路德维希赶出来,安德烈心想绝对不要回去,于是他便沿着河边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排破败的楼房前面,楼房里面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家了。
路德维希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老妇人笑了笑,带着安德烈上了二楼,
安德烈泣不成声的跑到了工厂外面,穿过了小树林,跑到了伏尔加和的河畔,蹲在河边上,不停地掉着眼泪。
老妇人笑着摇摇头,侧过身子,示意安德烈进来,“我是害怕不安全,要是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人进来,就不好了。”
“混蛋……混蛋!”
安德烈站在外面回了一声,
安德烈赶忙说,“夫人谢谢您收留我,您是个好人,您的儿子也一定会完好的回来的。”
安德烈走了进来,老妇人住着两层的小楼,房间不是很大,“夫人,您为什么害怕,难道之后您一个人住在这里?”
“对了!”安德烈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我这里还有些钱……”
老奶奶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安德烈的脸腾地就红了,要不是实在没有地方去了,安德烈是绝对不会向别人求助的。
路德维希扯着安德烈的头发,让安德烈的脸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