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祖宗冥诞日不欢而散,陈家个个不安生,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定要跳起来大骂家门不幸。
娜蓝要上学念书,定来定去不如跟庄织一个学校,一家人好照应,入学手续身份证件,林林总总办起来费事,好在背靠陈家好乘凉,陈燕真出面,不出几日通通妥当。
德莎又欣喜又担心,夜晚跟娜蓝躺在一张床上絮絮叨叨聊心事,这个孩子自小离了她身边,越洋电话视频会,看得见摸不着,讲真,母女情心里浓,面上却难免生疏,干脆白天餐厅生意也不顾,一家店一家店陪女儿逛街购物新生活,置办新家当嘛。
商品琳琅满目挑花眼,娜蓝眼光扫过去,一件也没看进去,德莎没发现她心不在焉她向来安静静,事事都说好。
陈柏元接连几日没动静,那天之后不知所踪,没找她,也没回大宅,反常事吊着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晃个不停。
最终该来的总要来,就像天边乌云,气势汹汹从早压到晚,越积越厚,变作一场暴雨狂风,园子里的棕榈树全部遭殃。
一晚上声势大得吓人,像是雷公电母发怒,似要将天地劈开来解恨,所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天微微亮才消停有睡意。
这一个礼拜日日像上岗,曼谷的商店转个遍,中年人身体撑不住,难得发懒晚起床,德莎睁眼看表十一点钟,日头快转到正顶心,窗外天穹蓝澄澄,似一匹上好绢布。
身边空荡荡,她想娜蓝生活作息有规律,病人嘛,一日三顿药,时辰不可差一分一秒,日积月累养成习惯,年纪轻轻只得比老人还自律,可当她在整个大宅走一趟,依旧没见娜蓝身影,打电话关机,问佣人一问三不知,她才慌了神。
常年待在家里不出门,社交圈比碗口小,只有脚下的一寸地,德莎要找她都不知道该问谁。
帕苏塔夫人动了气,重新把自己关进了佛堂不理事,谁都不见,陈燕真来几趟都吃闭门羹,遑论旁人。
听说前天陈燕真带着庄织离开曼谷去办事,德安老毛病又犯,牌桌上赌红了眼,只怕老母站面前都不识。
诺大陈家,只剩一个人可以帮她。
从曼谷到难府,车子走了四个钟还没到,路上山山水水好风光,却没一人在意玩赏。
车厢宽敞,一块暗色玻璃隔断驾驶前排和后座。
娜蓝衣衫不整,满身欢爱印记,眼角一滴一滴泪渗出来,反抗无用,整整四个钟,陈柏元压她在身下不肯收手。
她的下半身几乎无知觉,只是遵从人体生理的本能,不自禁弓着腰迎合贯穿她的凶器,黏黏稠稠的ye体将两人贴得更近。
十几年,陈柏元把她当掌上珠,事事呵护,不曾叫她受过半丝委屈,她生着病,在她面前大声讲话都不敢,一颗心十足十的真,当初手段用了强,千错万错只为了留住她。
以为日子长了,总能弥补。
可惜,时间不是良药是毒药,在执着里深陷,个个面目全非。
你想上学跟我说,我送你去啊!一声不吭提出来,推开我,把陈燕真当救命稻草?他丝毫不顾及娜蓝的身体虚弱,发了狠在她身上发泄,ru尖留着深深牙印见血,他仍不停手,肆意揉捏。
我捧着你,宠着你,你要星星月亮我也去摘,你呢?话不跟我多讲一句,对着别的男人就有说有笑,今天送手帕,明天送卡片,是不是想把你自己也送出去?
嫉妒已经令他发狂发昏,嘴上讲着伤人话似利刃,句句不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