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在学校和别墅之间往返,清净平淡,庄织的生活似乎回到了在港岛的时候。
学校里没有新鲜事,尽是无聊事。
萍对学长一往情深,下了课就往合唱团跑,小点心每天不重样,只可惜学长的心像石头。
庄织劝不了她,只好扶额作罢,各人有各人的福气和命数,旁的人帮不了。
至于家里,除了楠时时找她麻烦,倒也没别的。
阿昆把纪念日活动的文件拿给她看,密密麻麻的小字,不知所云,让人头疼,没三五分钟便丢一旁,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大睡。
说好只去十天半月,如今过了两个礼拜,却一点要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情妇整日望眼欲穿,相思病晚期,眼见着消瘦一大圈。
这天早餐没吃完,便有客上门不速之客。
女人踩着高跟鞋,从头到脚裹着名牌,优雅从容,曼谷真正的上流名媛。
本来陈燕真交代过,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放进来,可佩妮身份特殊,是老板的未婚妻,下面的人做不了主,又不敢为难她,半推半就放了进来。
阿昆哥,我们没有拦住佩妮小姐,几个保镖把难题推给阿昆,陈燕真不在,这里他最大。
一群废物瞎了眼!陈先生让你挡闲人,你他妈给我拦佩妮小姐?保镖被他一脚踹了心窝倒在地上,骂一句,滚。
这话明面上听着是教训手下不懂事,可实际上,立个下马威,管你什么未婚夫妻,也得认清规矩。
佩妮小姐有何贵干?阿昆是莽夫,赔笑的事做不来,但也换了刚才的狠辣模样,问的心知肚明。
我们约好这几日去挑婚纱,可燕真哥电话一直接不通,我担心他,阿昆先生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佩妮不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女人,这种场景见得多,面上无波无澜,仍旧笑着。
陈先生的行踪谁敢问?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奉命行事阿昆跟她打太极,佩妮脸色不好看。
正巧这时候楠听到外面的动静,从房间出来偏要掺和。
还能为什么?老板不想跟你说话所以不接电话咯,楠向来不给佩妮好脸色,扭着腰挑衅她,说完坐到客厅沙发上吃水果,神色得意,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俨然女主人做派。
吵吵嚷嚷,早餐没心思接着吃,庄织皱着眉把一杯牛nai喝下去便结束这一餐饭该死的陈燕真,明知她不喜欢这黏腻腻的东西,还非要逼着她喝,讲什么长身体。
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
阿昆,你昏了头啦!我上学要迟到了!
庄织单肩挎着背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气,冲着阿昆撒个没完。
哥哥叫你照顾我,你连时间表都不记得,吃白饭啊?
阿昆无言以对,摸摸鼻子惹不起,二小姐一向无理取闹,连陈先生都没法子。
不过也正好让他脱身,佩妮小姐更难应付,他在心里叫苦,陈先生只管去忙他的事,留下三个女人,个个刁钻。
做这份差事还不如枪林弹雨来得痛快!
是阿织吧?佩妮转了话题,装得同她热络。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上回在港岛,庄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果然是个漂亮女人,陈燕真的艳福叫人嫉妒。
嫂嫂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一声嫂嫂叫的佩妮心花怒放,早听燕真哥提起你,真是可爱乖巧,跟他形容的一样。
庄织在心里发笑,这话不假,陈燕真确实在床上夸过她乖。
嫂嫂别担心哥哥,昨晚我们通话的时候,他说过几天就回来,他不接嫂嫂电话,我想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阿昆眼看着她编瞎话,她几时跟陈先生通过话?
倒是陈燕真每回给阿昆打来电话,谈完公事,总要问几句庄织的近况。
她呢?没一次关心先生,良心叫狗吃了。
佩妮听了她的话果然维持不住笑意,反倒是楠幸灾乐祸。
我看呀,佩妮小姐也省些力气,别再打过去了,万一坏了老板的好事,惹他不高兴,可别怪我没提醒,楠拨弄着头发,又扭着腰回了卧室。
庄织扮得无辜,急匆匆赶着上学。
佩妮不好再留,出了别墅回到车上,立马发作,哪里有半点名媛的样子。
去给我查!我要知道燕真哥最近身边有哪些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