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鄙陋。”西桑不屑地从鼻子里冲出那麽一句。
“喂,什麽叫我鄙陋?你给我说清楚!”
“那你们先得给我说清楚!”一声晴天怒吼,玻璃门随之跌塌破碎。
滕家善行色张狂地冲进店来,手里还拎着个满头青紫的轲又。
“叮”!家善左手一扬,一把雪亮锋利光可鉴人的匕首颤悠悠地插在柜台上,一晃三摇。
“你们竟敢串通了轲又一起来整我,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剁了你们的手指卖到泰国去当人妖!”
“我已经是人妖了。”某人颇为可爱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住嘴!”三双冒火的眼睛一起瞪着他,吓得美莎噤若寒蝉。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东人抓过轲又,掐着他的脖子拼命摇晃,“你不是说他、他!他!那个他是受虐狂嘛!为什麽现在又变得那麽孔武有力而且随身还带着刀子!给我个解释!!!”
“咳、咳、咳……”
“你想对我的轲又做什麽!如果他有个意外,我就要用鞭子抽你,蜡烛烧你,把你扒光了吊在东方明珠上天天风吹日晒!”
趁着几个人闹得混乱不堪,西桑偷偷地从後门溜出了店外。
走在人行道上他极其无奈地一摊手:滕家善的确是个受虐狂,不过仅限於床上。只要两脚一着地,他就会从受虐狂彻底变身成为个虐待狂。
西桑就是受不了他那种双重人格体质才提出的分手。
不过既然那个摄影师能和他维持关系四年之久,看来家善也终於找到了和他体质契合的另一半。
每个男人的生命里有两个极端:S和M。同样快感,同样纠葛,盘绕着他孤寂的生活。--只是当他身为S,鞭子渐渐成了女人三寸金莲外的裹脚布;M,却是天籁飞外一抹色彩绚烂幻化无定的极光。到他成了M,烛泪反是下雨天溅在裤腿上的斑斑泥迹;而S,梦转千寻阑珊徘徊不知明探暗访几度方才窥得到的半星朱痕。
今天天气和昨天的一样好,今天老板和昨天一样不在家。
不过幸福是否依旧,只看个人逢缘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