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周暖出声打断了父亲的思绪。
周宇森回过神来看向女儿,「怎麽了?」
「还问我怎麽了?」周暖责备道:「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开车,刚才还恍神,这可是多麽危险的一件事儿,暖暖反倒想问爸爸怎麽了,爸爸要是不想去外公外婆家可以跟暖暖说,暖暖不会介意的。」
「没的事,爸爸并没有不想去外公外婆家,方才走神只不过是在想那附近有什麽好吃好玩的可以带暖暖去。」周宇森正视自己的疏失,歉意的说:「是爸爸的错,爸爸不该开车时恍神。」
死鸭子嘴y。
周暖手撑在车门边上,开口说:「安全还是第一的,至於这个吃喝玩乐暖暖晚点可以和爸爸讨论。」
周宇森看着路况,但还是低头认错道:「是是是,爸爸听小宝贝的教导。」
女儿俨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妻子的角色,她的严厉态度是来自於女人天生的心思细腻,对诸多事情也是比男人想得细致些。
对於家人或爱人而言,或许女人常常感情用事,不过总归来说就是为了重要之人着想,她们才会表大出来,这恰恰能说明爱到放在心上。
身为耙耳朵的父亲也并不是窝囊废,听老婆话甘愿被老婆严管,反倒能说明这样的男人是最聪明智能之人,因为智慧的男人不会在女人面前逞一时之快,适时的退一步,才能两人的感情保持和谐,而非事事计较永远建立冲突点。
旅馆和外公外婆家的距离适中,不远也不近,周暖当初就是考量,不被熟人轻易发现,和母亲的身子不方便长途来回这两个原因,才会选择那家旅馆。
父女俩抵大目的下了车,周宇森手指将要按了电铃,却不料门从里边被人急冲冲的打开,只见岳母也就是周暖的外婆,此时手上大包小包提着东西慌张着出门。
蔡雪差点撞到站在门外的父女俩,她抬眼一看急道:「你们父女俩这是去哪了?打你们家里电话没人接,打你们的手机也不接。」
说到手机,父女俩先前为了尽兴,因此都把自己的手机关了,免得有人打扰。
周宇森没回答岳母的问题,反而出声询问:「妈,是发生什麽了?」
「雅荷这丫头,出门一趟动到胎气,现在人在医院呢,老头子现在在医院造顾她,我这不回来拿东西准备过去。」蔡雪看着女婿伸过来的手,不客气地将包递给他提拎,转身将门锁好,「正巧你开车过来了,我也不用再去打车。」
於是三人脚步沾地的赶紧又上了车,直奔市医院。
开车期间周宇森询问岳母,「雅荷怎麽会动到胎气?医生可有说原因?身上可有外伤?」
一连三个问题砸向老人家,身为医师的职业病就是讲求一次将所有问题询问到位,免得浪费时间一个接一个的问。
还是坐在副驾驶座的周暖,了解父亲的性格和外婆的记忆力,充当起两人的临时翻译官,才让他们的对话能顺利完成。
父女俩从蔡雪口中,暂时知晓苏雅荷不是因为外伤动到胎气,主治医生说是因为情绪波动才会动到胎气,而苏雅荷这次住院最严重的问题是因为羊水破了,肚里的孩子有提前出生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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