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浪的心很乱,显然他还以为秋雨棠正等着他去救,殊不知一切都已时过境迁。
“恒儿,你跟义父说句实话,是不是那个叫秋雨棠的算计你?”
是淡然,还是出于别的什么情感
心有顾虑,却还是打算让赵琦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此沉重的画面,温浪可没那个闲情看人家父子寒暄,找了个空子就溜了出去。
“义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您不像是个会如此纠结于过去的人。”
“咳咳”,温浪用咳嗽来拖延时间,停顿了一会儿,有些答非所问,说:“就是这般,看到的这般。”
高恒点了点头,心里对变成慈父的高义有些陌生,他想起身,左腿却没有一点知觉,旧患加新伤,高恒已经心中有数,自己这条腿已然废了。
高恒回复得干脆,就是因为这样脱口而出的答复让高义更加生疑,他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傅太师虽然不知道赵琦是否有法子,但是能借此机会拉拢高义也不算是件坏事。
“多谢义父。”
“好,好”,高义喜极而泣,从未如此失态的他,眼泪禁不住地“簌簌”往下落,点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你什么意思?”
说完,赵琦并不打算继续逗留下去,离开之际,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听说将人置于一块滚烫的岩石之上可以排出毒素,也不知是否为真?”
“义父,秋雨棠没事吧?”
“没什么,只是我看到高公子现今这番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读过一本番外奇书。”
“那你是知道怎么救他了?”
“那个女人你不必操心,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是陵王妃了。”
“怎么可能?他现今这副模样,你还能敢说出这番话来。”
“知道,只不过救人这块,赵某终究是个门外汉,只是可以告诉温大夫一些眉目罢了。”
“是吗?果然,陵王殿下不会坐视不管。”
要不是亲眼所见,温浪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温浪急了,他可没有什么好性子跟赵琦在这瞎墨迹。
我要雨笙恨你一辈子!
高义经不住又开始老泪纵横,却故意不叫高恒看见,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温大夫三思,这药要是真的喂下去,那可就真的神仙也没法子了。”
看清来人之后,温浪不悦道:“是你。”
高恒的身体还很虚弱,使不上劲,但呼吸却渐渐平稳,见他睡下,高义摸了摸眼泪,整理了一下仪态,他望了望高恒的伤腿,有些忧虑,不免问出了口:“这腿?”
“你这个毛小孩,我看你是张太医的儿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但若你依旧如此没个规矩,老夫便替张太医教教你什么是为人处世!”
赵琦嘴角一扬,继续说道:“赵某看高公子这症状到不像是中毒,更像是服食一种番外的补药。”
许久没出来的温浪,在去找秋雨棠之前自然想得是如何将自己捯饬一番,恢复以往的潇洒模样。
“算了,如果你不想追究,那便不去追究。”
经历这件事之后,高恒的脸更加的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正当温浪要喂食高恒汤药之际,赵琦开口,道:“温大夫。”
“是赵某,那段时间还有劳温大夫照料了。”
秋雨棠最后说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高恒的心间,他依旧想不明白秋雨棠为何会如此恨他,现今不管结局如何,秋雨棠身为秋雨笙最在乎的姐姐,现在一定对自己恨之入骨。
高恒的神志渐渐恢复,看到一脸焦急的高义,高恒喊了一声:“义父。”
“呵呵,高公公客气,凡事都有好有坏,至少高公子现在醒了便是一件大事,其余的,都不重要。”
睡梦中的高恒依旧不断的往外冒汗,以至于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口干舌燥,他喝水喝得有些急,让高义不禁出声制止道:“慢点,小心呛到。”
“你来这怕不是要跟我道谢这么简单吧?我现在忙得很,没空搭理你。”
一块发烫的岩石,竟然真的就将高恒唤醒了。
温浪蹙眉,他还在想赵琦说的话,他迟迟没了下面的动作,高恒的伤处还在冒血,神志依旧没有清醒……种种现象都揭示了高恒身中剧毒,却不曾想过赵琦会如此作下定论。
“没事,你人醒了就行。”
“那你还不快说!”
当温浪答非所问之时,高义便心存不祥之感,现今只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罢了,他沉着一张脸。
温浪将汤碗弃置一旁,他决定用赵琦的法子,冒险一试,成不成,皆是定数。
“不是。”
“呵呵,温大夫,世上无奇不有,你不知道的,不代表没有,现今,你还是想想如何去除你早些时候在高公子身上下的毒吧,不然,他可真的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