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
余保仓不说话了，余蛮又说：“爸，他们是你亲生的，难道我是捡来的么？你偏心我能理解，问题是你也要有个度，不能把事情做的太寒人心……”
刘华插话：“有话都不能好好说，一个个叽歪歪的。”
瞧瞧，这是就利益分配不均惹出的事儿。
刘鹏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有空桌，吃过饭他们就离开了。
徐国军两口子能说什么，徐大海两口子叹气。
徐国民挠头：“这是想起来的，还有想不起来的呢？”
“要不我们回家吧，留下这年也过不好。”
太晚了，余蛮没有回家，而是在火锅店住了一宿。
每次都这样，来了他什么都不说。
余蛮把账本放在原来的位置：“大哥，你们好好回忆回忆，在这期间都往家里拿什么了，在算算这些食材的价钱……”
其实这些话余蛮是不想说的，既然话赶话，索性就说了出来。
余保仓欲言又止。
“不好意思，没有空桌了。”
正月十六正式营业，当天人满为患。
余蛮能说什么？低头继续忙自己手中事情。
余保仓看看她叹口气：“那小亮差的这钱怎么办？”
十点钟还上人呢，忙乎到凌晨一点钟才结业。
余蛮递给徐国军一个眼神，两口子出去了。
余保仓：“一说起钱，你就提此事，能黄了你钱怎么地？”
服务员来了开始洗菜，切墩师父好改刀。
“爸，你让他自己想办法，开小吃部拿我钱至今都没还呢，也不知小亮是怎么想的……”
余蛮苦笑：“我是变了，再不变我这日子都要散烟了。”
余蛮不想跟他掰扯那些
徐国民苦笑：“二嫂，你快给看看吧，事情都说不清。”
小吃部又不是不赚钱，赚钱不知还账，总想借钱花，这是什么人？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华接话：“来年我们自己单干吧，省的算账算不清。”
哥俩一个个念叨，算上请朋友吃饭的，居然算出四千多。
“爸，当初我干这个店那么难时，让你给整两千块钱你都没有，余月出事儿，你一万多都是从哪里张罗来的？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傻……”
从大年初一一直到初九余蛮都没闲着，家里这个来串门，那个来走动，直到过完十五火锅店营业，才解下围裙。
徐国峰坐一会回去了，徐国民嘀咕：“要是这么算，大哥家拿的东西最多，那我还不划算呢！”
“爸，我真没钱，年前赚的钱都还账了，昨天卖的钱被房东借去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爸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们仨，爸还是疼你多一些。”
不等睡醒被闹钟叫醒了，余蛮收拾收拾去了菜市场。
十点半就上人了，十一点钟余保仓来了。
徐国军点头：“那就回去吧。”
徐国峰哥俩不吭声了，徐国军看看他们摇摇头。
余蛮点头：“就是，所以你们这账，以后还是一天一分的好，谁家拿啥也别不好意思，该记账扣钱的都要走账，不然以后这账还是对不上……”
余蛮站在吧台里正在记账呢，听见开门声抬头望去，见是刘鹏，脸上笑容一点点消失。
余保仓蹙眉：“这么巧合？”
徐国峰点头：“拿过，可也不至于有五千块钱吧？”
徐大海两口子跟着一起回来的，到家徐国军两口子开忙。
都是嘴上疼的，有什么用？
徐国民摇头：“没有。”
余蛮又问：“你们可往家里拿过食材吗？好比鸡鸭鱼肉什么的？”
不黄你倒是还钱呀？
第二天年三十，六个人口换上了新衣服，喜气洋洋过个新年。
余蛮缓慢开口：“我问你们，每次去朋友吃饭，你们都入账了么？”
从菜市场回来她要调制锅底，忙乎好都九点钟了。
从火锅店开业以后，刘鹏时不时就带人来给捧场，余蛮从来没给过他笑脸。
两口子进屋张罗回家，徐国民挽留他们，一家几口还是回去了。
余蛮起身：“爸，你回去吧。以后不要用钱才想起我，这样父女亲情存在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剁饺馅子，炸鱼，烀肉等等，在为明天大年三十做准备。
徐国民点头，其他人没有说话。
徐国军两口子来的及时，要是在晚一会，哥俩怕是都得动手打起来。
余保仓是来借钱的，张嘴就五千，要给余亮开饭馆所用。
刘鹏望了一眼大厅：“没事，我们等一会。”
徐国峰叹口气：“平常真没感觉有多少，怎么加在一起就这么多了？”
“难道我有钱会不借给你？”